晨光微凉。
良山少当家的报官有人刺杀,求县太爷给做主???
很快,消息就好似长了翅膀般飞出去了,并很快传遍了全县。
刚起床准备各自做事的百姓们,在听到这消息后,直接就惊呆了。
有人的哈欠都打到一半,生生给咽下去了。
这有毒吧!
你是个土匪啊摔!
难不成下次被打劫了,我们也可以报官吗?
不过,话说回来,良山还真没有的打劫过本地人,大都是一些路过的商贾。
便是如此,众人也仿佛听到了年度最魔幻的话。
“然后呢?卢大人受理了吗?”
“说是昨天太晚了,今天审讯。我正打算过去瞧瞧呢。”
“天!这般的精彩,怎可错过, 老兄,我陪你一起、”
“……”
这消息很快,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百姓们,纷纷涌向县衙门口,更是越发的议论纷纷起来。
县城内的那些大家们,自然很快也就得到了消息,和百姓们一样,也都是一副见鬼的样子。
有人惊愕,有人觉得好玩,但更多的还是嗤笑。
“早就听闻,这位叶小黎十分刁蛮任性,看来,如今是胃口越来越大,玩儿的东西,也越发的高级了。”
客厅内,卢夫人一身锦袍,坐在上座上悠然喝茶。
周围坐着的是县内那些富贵太太们,她们也都是听到这事,便过来探探消息。
卢夫人轻轻抿着茶,嘴角勾起一抹讽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罢了,不必放在心上。回头有她吃亏的时候,来,大家吃茶就好、”
众人点点头,几个夫人看准了风向,便肆无忌惮的讽刺起叶黎来。
卢晋宁刚来院子里,准备给母亲请安,隔着门窗就听到了这样一番对话。
他的眸子一沉,转身就向门口大步走去。
*
这边,已经开堂了。
一身官袍的卢大人,他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惊堂醒目一拍,顿时原本还有些杂乱的堂内,顿时变得安静了下来。
堂外门口,站着不少前来观看的百姓们,也都好奇又惊讶的望着,有些妇人口中还磕着瓜子。
卢大人细细打量着叶黎,同样的,叶娇也在看着他。
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面。
卢大人自不用说,一身的官袍,带着属于上位者的霸气与傲气,此刻他微微眯眼望着叶黎,那种不屑虽未曾直接表现出来,却也不会让人忽略。
台下站着的小姑娘,她比卢大人想象中的还要小一些,却自成满身的气度,不卑不亢,不像是个土匪之女,倒像是东州省城或者京城来的贵女似的。
尤其是她的目光,眸色锐利,竟仿佛能把人给穿透似的,所有的想法尽数显露!
“堂下何人,所状告何人,为何不下跪?!”卢大人又是一拍醒木,声音冰冷。
叶黎却没搭理这位卢大人,而是转头看向坐在主座右侧的一个中年男人,她恭敬的向之行了一礼,凝声道:“想必,这位就是来自省城的刘大人,实不相瞒,民女今日而来,就是想要请大人您给一个公道!”
众人皆是一愣,有人才注意到,旁侧上坐着的,那个并不起眼的男人,竟是来自省城的?
有人联想到,这几日官衙的不正常忙碌,原来是来了贵客呀!
那刘大人愣了一下,有些无奈道:“没想到,身份还是透漏出去了。不过这位小姑娘,你有冤情找卢大人就是,他是个清正廉洁的官员,自会秉公处理。”
叶黎却摇头,她看了卢大人一眼,一字一顿道:“今天的事,卢大人恐怕不行,怕是审不了的。”
这话,让卢大人顿时不乐意了。
他的眼底一片冰凉,皱眉道:“我是此地的父母官,审案本就是分内之事。不如,你倒是说说,究竟何事连我都审不了。”
众人们也都纷纷好奇起来,是呀。
叶黎微微一笑,指了指那被绑着而来的黑衣人,道:“这位是证人,不如就让他说一说吧?”
那黑衣人的心态已崩,叶黎一个眼神过来,他就犹如竹筒倒豆子般,全部一股脑的交代了。
“是,是小人带着兄弟们,埋伏在路上的。小人本与叶小姐无冤无仇,是卢家少夫人花了银子买通我们,吩咐我们不必手下留情!”
嚯!
这话一出,无论是衙内之人,还是围观的百姓们,甚至是那位从省城来的刘大人,全都下意识的嘴巴张成了o型。
竟还有此事?
刺激啊!
卢大人最先反应过来,他猛地起身,大声呵斥道:“无知小儿,简直信口雌黄!你之前心心念念想要嫁入我卢家不成,便心生怨恨,血口喷人诬陷!来人,把这个诬陷我卢家的臭丫头,给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如此一说,众人们也都回想起此事来了,纷纷窃窃私语,看叶黎的目光中 带着几分的复杂。
叶黎也不生气,她微微一笑,嘴角勾起讽刺:“今天我才算是长见识了,原来卢大人,您平时就是这样审案子的。”
卢大人!!
叶黎压根儿不理会这个老男人,她只看向那刘大人,一一呈上自己的诸多证据。
她既然敢来,自然是手里有东西的,这黑衣人是人证,物证自然就是赃款,依旧一枚配饰。
这八宝玲珑镯是不是靳梦瑶的,把人叫过来一查便知。
卢大人顿时有些不淡定了,他想要阻止,却被叶黎的话给打断了:“卢大人,既然你说靳梦瑶是无辜的,为何不让她来呢,是心虚吗?”
卢大人:“……”
“没错,莫非卢大人是想要包庇自家人么?”忽然自门口传来了一道冷沉的声音,年轻的男人穿过人群而来,是自成的天然气势。
叶黎一愣,他怎么来了?
众人也看清楚了这个一袭青衫,过分俊朗的男人,他气质清冷,五官眉眼如画,宛如云端之上,绝世难触的高岭之花。
在刘大人起初随意一瞥,等他忽然回神,猛地又麻溜看过去,吓得他差点被直接站起来。
而翟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