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下班回到家,有些低落地坐在窗前,陆爵琛回家已经不早了,看见苏烟坐在地上,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抬手揽住她。
“吃饭了吗?”
“在等你。”苏烟靠着他的肩膀。
“在想什么?”
苏烟叹了口气:“阿琛,我下午联系了当年一起在医院当志愿者的朋友,她见到了你妈妈,很抱歉,送去医院的时候,她已经没有气息了。”
陆爵琛没说什么,静静地听着,目光如夜般深不见底,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据说她在事发时候护住了你爸爸,当时我见到你爸爸的时候还有气息,抱歉,是我们的爸爸。”苏烟有些伤神。
陆爵琛轻轻揉了揉苏烟的长发。
“妈妈叫什么名字?”
“周婷。”陆爵琛轻声问,“怎么好好的想起来问这个?”
苏烟有些难以启齿,她该怎么跟陆爵琛说这件事呢,她犹豫了片刻:“那爸爸平时怎么称呼妈妈?”
陆爵琛算是深刻理解了“女人心海底针”,你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苏烟欲言又止,没忍住还是说出来:“爸爸送到医院后,一直在念蜻蜓,直到他咽气。”
陆爵琛像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一样,猛地看着苏烟,苏烟微微一怔:“怎么了?”
“在这里等我。”陆爵琛站起来,去书房打了一通电话之后,拿着苏烟的软皮笔记本,走到她面前。
“你拿我的本子做什么?”苏烟不解。
陆爵琛哭笑不得,指着记载他爸爸病例的那一页上四只翅膀的蝴蝶问:“这是什么?”
“蜻蜓啊。”苏烟理所应当地说,摸不清头脑,这家伙怎么了?
不是蝴蝶,是蜻蜓……
陆爵琛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手长腿长,抓狂的揉了揉头发。
苏烟坐在地上,她仰头看着陆爵琛,这人怎么了?
陆爵琛觉得苏烟在画画方面简直是出神入化,能把蜻蜓画成蝴蝶,他坐下来:“我那天看了你留给我的笔记本,我把这个世界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这个公司。”
“等等,公司?”苏烟诧异,她一直都以为是人名。
陆爵琛点点头:“是的。”
“我一直都以为是个人。”轮到苏烟哭笑不得。
“烟烟啊,下次再留记号的时候,记得别画画,别人看不懂你鬼使神差的画功。”陆爵琛语重心长地说。
苏烟尴尬:“幸好没人拿画画出来跟我比……”
陆爵琛点点头,表示赞同:“无人能及。”
苏烟无奈,听着像是在夸她,不过她好像真的让陆爵琛浪费了很多资源和精力。
“对不起,害你做了很多无用功。”苏烟轻声说。
陆爵琛没有怪她,反而笑了:“应该我谢谢你,起来吧,我去热饭,看看夫人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苏烟还是觉得心虚,坐在餐桌前,微微低着头。
陆爵琛坐在她旁边,安慰道:“烟烟,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还要找多久,才能找到线索。”
苏烟的手被陆爵琛拉住,心里腾起一股暖流,陆爵琛郑重地说:“你对我很重要,一直都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