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对突然现身江氏年会的陆爵琛,露出一抹浅笑,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每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陆爵琛就踩着点来了。
短暂的浅笑之后,苏烟恢复了一脸的冷艳。
陆爵琛在苏烟身边停驻脚步,冷眼看着前方,没看黔驴技穷的江民忠。
江民忠倒吸一口气,难以相信地摇着头,这不可能,不可能出纰漏,他计划那么周全,万无一失,先打听好陆爵琛的出差时间,又花钱雇人拖住苏烟……
江民忠瞬间气得涨红了脸,像个红色木头杆子一样杵着,在场的江氏股东们,早就弃暗投明,巴巴的对陆爵琛点头哈腰,一点都没有刚刚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风范。
被棒打现了原形的江民忠一脸难看的猪肝色,咬牙切齿地说:“阿琛,虽然你是苏烟的丈夫,但是,这是江氏的年会,是不是不该你插手呢?”
陆爵琛倒是没什么反应,面若冰霜地当个透明人,丝毫不理会江民忠。
苏烟接过话茬:“那我呢,我总可以了吧。”
苏烟说着,环顾四周,江氏的股东们的眼珠子还贴在陆爵琛身上,扒都扒不下来,她清了清嗓子:“各位股东都是我苏烟的前辈,关于淮海工程这个项目,我想我已经说清楚了,还有更多的项目,都存在我所说的问题。”
江民忠听了此话,瞬间气急败坏,可他无计可施,一蹦三尺高,窜起来就奔着苏烟站的位置冲过去,高高挥着的胳膊,意味着他要对苏烟大打出手了。
可他还没有靠近苏烟,只见江民忠像是被卡主一样,然后嗖的如同一阵飓风,从哪里冲过来,又飞回哪里去了。
陆爵琛收了他的大长腿,继续冷冰冰地站在苏烟旁边。
轰——
江民忠重重地撞在宴会厅的一面墙上,如此的窘态,让他之前谦谦君子的人设坍塌地一败涂地,他不死心地咒骂着:“贱人,我要报警,让你去吃牢饭!”
“好啊,警察已经来了,不过要吃牢饭的,恐怕是你了。”苏烟淡漠地说。
早就躲在角落里的李妙嫦见江民忠大势已去,拽住江珊的胳膊要开溜,江珊闹着不走:“妈,我们不能走。”
“珊珊,你爸爸的事情怕是全败露了,我们现在不走,就会一起被抓去公安局调查,你先跟妈妈走,躲起来,等势头过一过,我们再想办法,为你爸爸报仇。”
江珊拗着李妙嫦的手腕,依然不肯跟她走。
“珊珊,听妈妈的话,你现在是唯一一个能为你爸爸报仇的人了,扳倒苏烟那个贱人,夺回你爸爸的公司,你可是肩负重任,听话,赶紧跟妈妈走。”
乔易寒瞥了一眼逃离宴会厅的李妙嫦母女,没理会其他公子哥的冷嘲热讽,低头出了宴会厅。
江珊被李妙嫦塞进出租车里,让司机赶紧开车:“快点开车,快点。”
“妈,爸爸出事了,我们应该跟爸爸在一起,我们要是走了,爸爸的公司真的要被苏烟那个蛇蝎妇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