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又气又急还觉得好笑:“结婚之前谁不是一个人睡,可结婚了理所应当睡一起。以后还有几十年,你会慢慢习惯的。”
沈念溪磨叽半天,才开口:“那,那你让我好好睡觉。”
陆景行笑得意味深长:“嗯。”
结果上了床就不是她能说了算的了。
这男人一开始说“就一次”。
之后又说“最后一次”。
然后,“最后一次”说了好几遍。
沈念溪脑子里想起一句话——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不要相信男人那张嘴。
说什么最后一次,都是骗人的。
果然,男人靠得住,猪都能上树。
她庆幸的是,临近午夜,陆景行终于放过她了。
可他们上床的时候,才九点钟。
他在她耳边说:“晚安,宝贝儿。”
沈念溪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闭上眼就睡着了。
并且一直睡到大天亮。
晨跑?
不存在了。
因为已经八点多了。
这才几天的时间?陆景行就生生把她坚持了十几年的生物钟给打乱了。
太可怕了。
最可恨的,明明出力的那个人是他,偏偏人家早上还能照常起床,而且看起来精神抖擞神清气爽,反观她,浑身无力软作一团。
特别丢人。
沈念溪趴在床上,欲哭无泪。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床头柜上留着陆景行的字条:溪溪,公司有事我先走了。早饭在保温箱里,记得吃。饭后还要吃药。爱你。
沈念溪这下不止身体是软的,连心都是软的。
唉,他爱欺负,就让他欺负吧。
谁让他是陆景行呢。
去了学校,沈念溪上完课,她去找厉子期。这次,厉子期没给她安排研究任务,反而把她带到了一间单独的实验室。
“什么事?”沈念溪有点奇怪。
厉子期看着她:“我想了想,觉得之前你说的事,我还是不能同意。”
什么事,无非是沈念溪哄着他,说一起做项目的事。
沈念溪一听这个,就一个头两个大:“你又怎么了?咱俩在一起做项目不是挺好的?”
“是挺好的。”厉子期说:“但我希望的,不仅仅是做项目,你懂吗?沈念溪,我想抱你,想吻你,甚至想……”
他别过脸,耳朵尖红了一片。
沈念溪下意识退了两步。
厉子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本来想着,两人时不时在一起做研究,呆的时间很长,久而久之,自然会在一起。
可今天他看见沈念溪,就觉得一颗心砰砰乱跳,止都止不住。沈念溪颦眉思考,他觉得勾人;沈念溪笑一笑,他也觉得勾人;便是沈念溪瞪他一眼,他都觉得受不了。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心底烦躁得像是有人架了火在烤,他就是烤架上那只猎物。
见沈念溪后退,他没有犹豫地抓住她的手:“沈念溪,我还是那句话,咱俩志同道合,兴趣相投。而且,你和我在一起,我保证……我保证这辈子都对你好,真的,你可能觉得我脾气不好,但你要是我媳妇,我肯定疼你……”
沈念溪对厉子期,是有感情的,但也仅限于把他当做好朋友,不可能有别的想法。听他这么说,心里挺难受的,毕竟这份感情,她没法给予回应。
见她不说话,厉子期又说:“我家里条件还不错,你以后跟着我,肯定不会吃苦的……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可是,我以后肯定要把最好的都留给我媳妇儿……”
沈念溪听得头大,也愈加不忍心,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厉子期说自己的情况。
妙龄少女已是昨日云烟。
她现在成了已婚妇女。
民政局盖过章的那种。
想想也叫人唏嘘,眨眼她竟然成了已婚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