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惜涵诧异地看着蔺延霆的动作。
“我开车。”
“不用,我来开,你只管喝就好。”
听完傅惜涵的话,蔺延霆拿着酒瓶看了一眼之后,给自己倒了半杯,喝了一口。
味道和自己平时喝的差的太多了,蔺延霆不动声色地把酒杯放了下来,动起了筷子,傅惜涵看蔺延霆起喝,放心地动起了筷子。
“我之前带诺亨来过这里一次,那时候诺亨刚回国,还不知道要用国语跟人讲话……”
蔺延霆话向来不多,但现在他心情不好,傅惜涵吃着吃着,总觉得自己应该讲些什么带动气氛,便眼睛一转讲起了和诺亨来这条街吃小吃的趣事。
蔺延霆显然是有兴趣听的,不发言,但时常会微微点头,傅惜涵一提诺亨就有些刹不住,越讲越多,先是面前杯子里的酒越来越浅,后来酒瓶的酒也变得越来越浅。
外面夜色越来越深,下起了浓雾,街边的小吃摊都收了,店里的人也越来越少,刚刚那三个相互劝酒的男人最后也互相搀扶着出了店门。
店里的挂钟“滴滴答答”在转动。
“其实……”
傅惜涵喝完自己酒杯里的最后一点酒,竖起了一根指头,吐了两个字,突然没了下文。
“我要讲什么来着……咦……”
蔺延霆已经吃了八分饱,放下了筷子。
傅惜涵喝掉大半瓶的酒,整个人早就坐不直了,蔺延霆把酒瓶挪到了傅惜涵摸不着的地方,打量着傅惜涵这副醉后的憨态。
他还以为傅惜涵要喝二锅头,酒量会有多大,喝到一半的时候,大概是已经分不清面前有几个自己了。
让傅惜涵缓了十来分钟之后,蔺延霆扶着傅惜涵到了柜台,结完账,正打算把傅惜涵打横抱回车上,谁知道傅惜涵的酒品并不怎么好,一醉整个人与平时截然不同,耍起了小性子,整个人一点也不老实。
蔺延霆索性扣住了傅惜涵的双手,拉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路本来不长,但傅惜涵走的歪歪扭扭,一路趔趄。
“诶呀!今天怎么没有月亮?”
傅惜涵突然仰头长叹了一声。
蔺延霆顺着傅惜涵上仰的目光看过去。
别说是月亮了,七八米之外的东西都看不清楚,雾气十分的重,阴冷侵入肌骨,在外面走了二十几步头发上已经沾了不少雾水。
傅惜涵的手很冷,蔺延霆想把傅惜涵捞进自己怀里,被傅惜涵挣脱了开来,傅惜涵喝酒喝的正是热,手上凉,可脸上异常的烫,触到雾水竟有丝丝的舒爽,一直仰着头、探着手,似乎这样能触到更多一样。
蔺延霆看着傅惜涵这副憨态,一阵无语,再看路走的这么慢,一把松开了傅惜涵的手,把傅惜涵抱了起来。
一种压迫感包裹着头脑迷糊的傅惜涵,傅惜涵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又热又挤的地方,浑身被束着,极不舒服。
“放开我……放开……”
傅惜涵挣扎之余,一直冰凉凉的手一把拍上了蔺延霆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