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衙差离去的消息传遍了村子里,其中尤为刘二得了十个铜板最为受关注。
周二叔在家里就听见这个消息了,当时整个人便愣了下来,心里涌上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莫非是刘二当时见到了他?”
随即,周二叔忙不迭摇头,不该,当时家里办喜事,根本就没有喊刘二,他去了干啥?
这么一想,周二叔又觉得心里那丝不安好像是消散了些许。
周建安从外面进来,便看见周二叔在院子里呆愣着,他走上前伸手在周二叔眼前晃了晃。
“爹,你这是干啥?
莫非外面说的话都是真的?
你真的是杀害了大伯?”
周二叔扭头狠狠的瞪了眼周建安,张口呵斥:“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你爹的性子你难道还不知道?
这种事情怎么会是我做出来的?
准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你爹,你这个逆子,听到这样的话,你不替你爹说道就算了,你还在这里质问你爹?”
被周二叔张口呵斥了一顿,周建安脸上神情讪讪的,忙不迭摇头解释:“爹,你这话可是说错了,我,我没有质问你啊,我就是这么顺嘴一说,我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行,你当你爹看不出来你的想法是不是?
没事,就快点出去,省得在这里打扰我想事情!”
周建安愣了愣:“爹,你这是干啥?
我不过是问了你一句而已,你至于这样吗?
再者说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啊,你这又是干啥?”
周二叔没吭声,轻抬眼皮子看了眼周建安,随后又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周二叔在想,若是再到县衙,他要怎么说才能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
他思来想去都没有一个好的法子,好像除了把事情攀咬在丁一宁身上,他不会再找到一个法子了!
孙月红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媳,周二叔轻抬眼皮,便知道他们来这里没有别的事情。
“你们怎么过来了?
怎么?
地里的活计干完了?”
周老大和自家媳妇对视了一眼,犹豫不决的开口:“爹,外面说的话都是真的?
真的是你害了大伯?”
周二叔只觉得胸口的火气好像腾的一下就上来了,直直的往脑子里冲。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质问你爹?”
周老大忙不迭摇头:“不是的,我,我就是问问爹,看看是不是和外面人说的一样!”
“那不是质问是什么?
说到底不还是在这里质问你爹吗?
老子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爹,你想要干啥?
要把你爹大义灭亲?”
周二叔话说出口,身旁的孙月红便轻咳一声,冷着脸瞪了眼周二叔:“我说你可真是有意思,孩子们好心过来关心关心你,你倒好,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做过就是做过,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无缘无故的,你说这些话干啥?”
孙月红的一番训斥,反而是让众人消了心思。
“爹,娘说的是,你做过就是做过,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何必要这么编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