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不知道呢?
分明就是你闺女说的话太难听了,把自己公爹气死了,如今你们母女俩想要洗刷你闺女身上的污名,然后想出了这个法子是不是?
想着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我们身上是不是?
你们也不想想,我们周家人会不会中计,那是我们的亲大哥,我们怎么会这么做?
简直是笑话!”
“笑话?
到底是笑话还是真事就不用你在这里费心了,这里有宋县令,想必宋县令会替我们做主的,你说是不是?”
赵芝兰看向公堂上坐着的宋县令,脸色带着几分不悦。
她不想和周家人磨嘴皮子,说来说去,说的无非是那些话而已,她现在只盼望着县太爷能查明真相,还自己闺女一个清白。
“赵芝兰,你刚才说,丁一宁进屋子的时候是受了周二叔的蛊惑,你可有证据?”
证据?
赵芝兰面色苍白,当时不过是宁儿随口和她一说,她觉得这件事不对劲,所以才记在了心里,至于说证据,更是无稽之谈。
跪着的周二叔低垂着头,垂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因着害怕,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提到了心口处。
赵芝兰不甘的摇了摇头,“证据?
没有,当时不过是宁儿随口和我一说,我心里觉得奇怪,却又没有办法找人对峙,所以就留了个心眼,把这件事记了下来。”
周二叔听着赵芝兰的话,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没有证据。
“这么说,这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的猜测?”
赵芝兰伸手指着自己闺女丁一宁,“县太爷,你可以问宁儿啊,当时的话都是宁儿给我说的,我相信宁儿还记着的,她不会忘记的。”
说着,赵芝兰一脸喜色的看向丁一宁:“宁儿,你快和县太爷说说当时周二叔是怎么教唆你的?
娘知道你的记忆力很好,这件事你定然还记得的是不是?
你快和县太爷说说当时周二叔是怎么说的,只要你说出来,县太爷定然会为你做主的,到时候你悍妇的名声便不攻自破。”
丁一宁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没有血色的纸张似的。
要她把当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她也想啊,可是当时经历这些事情的并不是她,她绞尽脑汁的冥思苦想也没有记起当时的场景,她又如何能说?
又该说什么?
公堂上的人均把目光投向丁一宁,眼眸里盛满了好奇。
丁一宁嘴巴动了动,“娘,时间太久,有些事情我都忘了。”
在赵芝兰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身旁周二叔挺直的脊背陡然放松,脸上的神情也多了几分笑容。
“亲家母,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你也清楚,你说丁一宁她记性好,记着所有事情,我看也不过如此,你确定不是你在这里故意糊弄我们?”
“我糊弄你们作甚?
宋县令,还请你明察,当时的事情真的是我闺女丁一宁和我说的,不然我怎么会知晓?
当时我又不在场,除了我闺女和我说,你说我是如何得知的?”
顿了顿,只听赵芝兰又道:“宋县令,你若是不信,你可以下令去双坪村问问,若真的是周二叔杀了自己的亲大哥,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要是他做下的,必然会留有印记的,还请县太爷明察,还我闺女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