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钟声响起,考官挨着收卷,这场考试才结束了。
周晏清从县衙里走了出来,呼出一口浊气,望着天空中的晚霞,他暗自握拳。
他很有把握自己这次考试的成绩,接下来,他要为自己的父亲伸冤!
他要让二叔血债血偿,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才是!
周晏清站在县衙门口等了一会,眼见学子们交卷之后走完了,他又进了县衙里。
没料到县衙的衙差直接把他挡在了门外。
“交过卷的学子一律不得入内,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周晏清拱手作揖:“两位衙差大哥,我这次来是有要事要禀告,我想求县太爷为我做主,还请两位衙差进去通报一声!”
两位衙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周晏清说的话反倒是有几分不信。
“你少在这里糊弄人了,你刚交完卷子,能有什么要事?
速速离去,不要在这里影响我们办差!”
周晏清见衙差不信,他出声提示:“两位差大哥,我说的是事实,我的确是有要事要禀告县太爷,还请你们替我做主!”
衙差不为所动,伸手指了指一旁立着的鸣冤鼓。
“诺,你看见那边立着的鸣冤鼓了吗?
若是真有冤屈,你只管鸣鼓,县太爷听见鼓声,自会让你进去澄清冤屈!”
周晏清扭头看了看阳光下泛着古铜色颜色的鸣冤鼓,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往前走去。
他拿过一旁的鼓槌高举至半空,狠狠的落了下来。
独属于鸣冤鼓的鼓声传进了衙门里,宋县令猛地一惊,看向一旁的师爷,不确定的问:“可是我听错了?
我怎么听着像是鸣冤鼓的声音响起了?”
师爷竖起耳朵听了一会,肯定的点点头:“大人,你说的不错,确实是鸣冤鼓的声音。”
“来人,去看看这是谁在敲鼓,把人带上来!”
门口的衙差听见屋内宋县令的吩咐,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周晏清跟着衙差进了县衙里,直接被衙差带到了公堂上。
宋县令此时已经在公堂上坐着,听见动静,抬头看去,见台下的周晏清,眉头微皱。
“怎么又是你?”
不怪宋县令记住了周晏清,实在是周晏清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县衙,他就是想不记住都难!
周晏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草民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才斗胆敲了鸣冤鼓,就是想请大人来为草民做主,主持公道!”
宋县令侧目看向跪在地上的周晏清,张口询问:“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情?”
“草民的爹早些年死了,偶尔间草民听见二叔和二婶说的话,得知草民的爹是二叔陷害至死,草民得知这个消息,食不知味,故而想请大人替草民做主!”
宋县令怔了一下,一本正经询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周晏清当即伸手发誓:“草民发誓,草民说的话绝无虚言,一字一句不敢有任何欺瞒大人的行为!”
宋县令看向一旁的衙差:“衙差去双坪村一趟,把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