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县令朝着一旁的衙差摆了摆手:“你们去,把她说的巧铺掌柜的找过来,看看这个荷包到底是她们亲自做的,还是买来的!”
衙差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身后的杨氏脸上的笑容浮现几分慌乱。
丁一宁看的仔细,不可否认,自从杨氏进来了之后,她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杨氏,见她这个样子,她心里有了主意。
衙差没用多大会,就把杨掌柜带来了,杨掌柜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两个荷包,这两个荷包赫然是丁一宁手中的那一个,另一个杨氏看得清楚,和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模一样!
杨掌柜见到宋县令,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参见宋县令,草民就是巧铺店里的管事,周梅和丁一宁的荷包就是从草民店里买来的!”
说着,杨掌柜把手中两个崭新的荷包递了上去,宋县令拿着荷包仔细的比对着。
这两个荷包不论是做工还是其绣工,都是极为相像的,这足以说明,丁一宁没有说谎,他们手里的荷包确实是从巧铺里买来的。
“杨夫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荷包的事情你可清楚了?”
说着,宋县令朝着一旁的衙差使了个眼色,衙差上前把两个荷包拿到了杨夫人面前,杨夫人捏着荷包仔细对比着,脸上很好的浮现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惊讶。
“这,这荷包难道真的是买来的?
可是不该啊,当时我明明记着,我儿子说这荷包是周家姑娘送给他的啊!”
有了荷包作证,周梅冷声呵斥:“你胡说!
我连你儿子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如何会送给他荷包?
这件事分明是你们在这里随意的诬陷我们!”
“事到如今了,荷包都放在眼前了,你还不承认?
你们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贪图我们周家的香皂配方,想着让我嫁到你们家里,正好可以让我说出我们周家的香皂方法是不是?”
杨氏惊讶的看向周梅,眼底带着几分质疑,显然是对周梅说的话不赞同。
“大人,我们杨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想必你在镇上也是有所耳闻的,我们怎么会干出来这种事情?
这定然是有人在这里诬陷我们才是,我们杨家人行事最是公平公正了,这件事根本不是你们想的这样!”
“不是我们想的这样?
那是怎么样?
难道还是你说的,是我小妹赠与你儿子荷包的?
实不相瞒,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儿子长什么样子,我们如何会赠给你儿子荷包?
这件事定然是你们在这里说假话,现在被我们戳穿了,你们反而还不信!”
杨氏从椅子上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县太爷,这件事还请你替我们做主啊!
若是周家人一开始没有同意这门婚事,我们如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去提亲。”
顿了顿,只听杨氏又说:“我们杨家虽然是落魄了,生意不如往日,可是我们也断没有让人欺负的道理!”
一旁的孙氏接过话题训斥杨氏:“你们杨家没有让人欺负的道理?
那我们周家呢?
我们周家就该让你们欺负吗?
如今你说当初我们没有拒绝过你们,你这可真是青天白日的说瞎话!
我们从头到尾,你问问可曾答应过你们家里没有?
不论你们是找魏媒婆还是找所谓的何媒婆,你大可以去问问,看看我们周家同意过这门婚事没有!”
“我们周家自始至终就没有同意过这门婚事,至于你说的,更是无稽之谈,这根本就是假的,是你们杨家使得阴谋。”
“你说的不错,你们杨家的家世在那放着,是大户人家。
我倒想问问了,若是你们杨家是大户人家,你们又何必非要来我们家里说亲呢?
为何非要求娶我们家里的闺女?
这样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毕竟就像你说的,我们周家不过是一个农户,我们家里的人连给你们提鞋都不配,你又为何铁了心的要娶我们家里的闺女?
你说是不是?”
“你这么积极的要娶我们家里的闺女,我们反而是觉得有鬼!”
杨氏怔了一下,她当时还真的是没有想这么多,只想着早点定下来也好,这件事要是早定下来了,也能了却了一件心事,谁能想到周家人竟然是这样想的。
要是知道周家人是这样想的,她一开始就不会催的这么急了,不过如今看来,现在她说什么都晚了!
“我说孙氏,你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刚开始求娶的时候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求娶的,许给你们家里的也不是什么妾室之位,反而是正室,这点你们也是知道的。”
孙氏点点头:“不错,可我们也说了拒绝了,不管你许诺给我们什么,我们照样也是不同意!”
杨氏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结果台上的宋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杨氏,你实话实说,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
为何现在是这种情况?”
杨氏愣了愣,仰做不解:“县太爷,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我怎么听不懂?”
“你听不懂?
那好,本官详细和你说说。”
“依你所言,你说的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那你倒是解释一下,这荷包是怎么回事?
你说是周梅赠与你儿子的,可如今杨掌柜可以证明,这荷包确实是从他店里买来的,你又该如何解释?”
杨氏怔了一下,她忙不迭摇头:“县太爷, 这件事定然是他们在说谎!
谁不知道丁一宁和巧铺里面的掌柜的最是要好,因为她们家里包香皂的纸张都是从杨掌柜手里拿货的,谁知道这次她们到底是串通了什么样的阴谋!”
丁一宁冷笑一声:“你说我们之间有阴谋?”
丁一宁跪在地上看向坐在高位上的县太爷:“县太爷,我求你仔细的查明这件事,求你还我们一个清白,这件事绝非是杨氏说的这样,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查证!”
宋县令伸手指向跪在地上的魏媒婆:“杨氏,魏媒婆说的话你又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