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背篓根本就没有多重,不过眼下这三样东西下来直接把周晏清提在手上的背篓填的满满当当,原来被周晏清穿在身上的披风只好解了下来放进背篓里,然后把背篓背在背上。
一开始萧雪就发现了周晏清身上的披风,不过当时并没有仔细看,如今细看之下,原来周大哥的披风和丁一宁的披风还是一样的!
“周,周大哥,你的披风真好看,是从哪里买的?
我也想给我表哥买一件披风!”
周晏清是个直性子的,听不出来萧雪话里的意思,见她这么问,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你说我身上的披风啊?
这是刚才在成衣铺子里买的,好看吗?”
萧雪赞赏的点点头:“好看,这披风真好看,是丁姐姐给你买的?”
周晏清微微颔首,上扬的嘴角显示了他的好心情!
萧雪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整颗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住了似的,难受的她喘不过来气!
尤其是他们穿的同款披风,更是让她浑身上下都冒火!
她觉得自己今天出来简直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更像是一场笑话。
周晏清犹豫的看向萧雪:“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怕是我们还不会买到这么好的干果!”
萧雪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个乖巧的笑容,在周晏清看来,她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萧雪轻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想起来我还有事情,既然你们把东西也买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周晏清是真的想道谢,“逛了这么长时间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你看怎么样?”
若是以前萧雪听到周晏清请她吃饭,她定然会高兴的蹦起来,可是如今,丁一宁也在身旁,她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既然如此,还是算了吧。
“周大哥,你说什么呢?
不用你请我吃饭,我本来就对镇上熟悉,带你们来逛逛不是应该的吗?
你说是不是?”
“若是没啥事,我就先走了,现在吃不了饭,等改天你可以请我吃饭!”
“那行,那我改天有时间了再请你吃饭。”
眼看着萧雪拐了个弯,身影消失不见,丁一宁才觉得彻底放松下来。
尽管萧雪在这里什么事情都不干,可是她还是觉得心里紧张!
因为有个人无时无刻的不在盯着你,她的心里怎么会不紧张?
“你还买东西吗?
若是不买的话我们就回村子里吧?”
丁一宁想了想:“我想买点心和糖果,你也知道的,过年不买点心和糖果,总觉得不像这么一回事!”
周晏清没有拒绝,俩人零零散散的买了糖果,还买了鱼。
买完鱼之后,丁一宁想了想,还是去成衣铺子里给家里每人买了一套衣服,要过年了,总是穿着身上的旧衣服也不行,总要有身新衣服才是,过年就要穿新衣服,红红火火。
提起红红火火,丁一宁还想给家里买红灯笼,周晏清拗不过,只好同意了!
等丁一宁把所有的东西买完之后,已经是半下午了,俩人在镇上吃了饭,去城门口雇佣了一辆牛车,这才往村子里赶。
日暮西斜,丁一宁和周晏清终于回到了村子里。
丁一宁和周晏清连夜把买来的干果分了分,分好放在一旁,准备明天去娘家走一趟,顺便把买来的东西分给她们。
冬日里的夜虽然寒冷,可用柴火烧热的炕散发着热意,连屋子里的冷意也驱散了两分。
早上吃过饭,丁一宁把昨天晚上分好的干果装在背篓里,转身就出了门往丁家去了。
离得近还是有好处的,天气虽然冷,背着背篓,走两步也就到了。
丁一宁到周家的时候,正好屋子里刚把火烧起来,听见院门的动静,赵芝兰忙从屋子里小跑着迎了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眼下到了年根,你不在家里收拾家,你咋想起来过来了!”
丁一宁把背篓从背上卸了下来:“娘,我是来给你送东西吃的!”
“送东西吃?
你给我送什么吃的?”
丁一宁从背篓里掏出干果拿了出来:“是这个啊,这是我特意去镇上买来给你们尝尝的,我还拿了些,等会去给大伯娘和二伯娘送点!”
赵芝兰招呼着丁一宁进了屋子里,打开袋子一看,原来是干果。
赵芝兰顺手抓了一把递给了丁秀才:“孩子他爹,你尝尝看看这个好吃不好吃,这是闺女特意给你买的!”
丁秀才中午喝了点酒,人有些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对赵芝兰的喊叫声,丁秀才不过是应了一声,并没有在意。
“算了,你爹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就让他睡吧,我们说话。”
赵芝兰掰开一个放入口中,咬碎了之后独属于干果的鲜香让她下意识的眼眸亮了几分。
“这东西买的时候很贵吧?
吃着也好吃,着实是不错!”
丁一宁含糊了过去:“是啊,反正又不是太便宜吧,等会我就拿一点给大伯娘和二伯娘送过去,你也知道的,之前我们家里盖房子,人家没少在我们家里帮衬我们,这不过是一点点心而已,不值什么银钱的!”
话虽如此,可赵芝兰知道,这东西铁定不是便宜货!
“你当你娘是个傻子不知道啊?
这东西铁定不便宜,我之前买的瓜子还二十多个铜板一斤呢,别说这玩意了,做的这么好吃,铁定是比瓜子还要贵!”
丁一宁笑了笑:“娘,你这话说的,这东西虽然贵可一年才吃这么一次,也不怕什么。
再者说了,我们家里盖房子的时候,大伯娘和二伯娘都来我们家里盖房子,我工钱也没有给她们开,如今不过是送点吃食给她们而已,我觉得也不要紧的!”
赵芝兰横了眼丁一宁:“你这个死丫头,娘不过是说说你而已,还不让说了?
我又没有说不让你给她们送东西!”
丁一宁讪讪一笑,忙告饶:“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不过就是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