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家里的木架子搭的够高,放了两百个木盒子刚好。
丁一宁看着木架子上堆满的香皂,说不出的喜悦弥漫在心里。
这些木架子可都是银子啊,虽然不多,可是加起来却也不算少。
“天已经不早了,早些睡吧!”
周晏清见丁一宁还在木架子旁边站着,忍不住开口提醒。
“我高兴,睡不着!
木架子上可是放了二百个木盒子,这么多木盒子,我只要想想就觉得心里高兴!”
周晏清轻笑一声:“有那么高兴吗?”
丁一宁重重的点点头:“有,你不懂,你不明白我的心情。
我要多赚钱,这样我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条件!”
倏地,周晏清双眸瞪大,“你说什么?
你要给我更好的生活条件?”
“是啊,给你更好的生活条件,怎么了?
这有错吗?”
顿了顿,丁一宁理所应当的答话:“我说的难道不是?
你以后还要考举人,还要考进士,家里条件要是不好了,你拿什么去赶考?”
周晏清的心脏怦怦的跳着,一种奇特复杂又妙不可言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全身。
“你,你真的这么想吗?
你,你不觉得我考试就是浪费时间?”
丁一宁横了眼周晏清:“你怎么会这么想?
谁说你考试就是浪费时间?
下场考试才是正理,男人有理想有抱负是一件伟大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这么想了!”
“你,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次你怎么会这么说?”
丁一宁反问道:“我以前是怎么说的?”
她突然想听听以前原身是怎么看待科举这件事的!
“你以前说考科举没用,说我还不如在家里种地!”
丁一宁:“!
!
!”
果然,她就不该对原身抱有什么期待,这样的话还真是原身这样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看周晏清的脸色,丁一宁就知道,怕是原身不止说了这些话,怕是还说了更过分的话。
周晏清没有继续往下说了,脸色也不太好看,显然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
当时她不止说了考科举没用,还说他一辈子也考不上秀才,说他考秀才就是丢人现眼!
见状,丁一宁语气软了下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觉得还是考科举有用,你看县太爷和镇上的商户相比,虽然县太爷官不大,可是官身和白身还是不一样的!”
周晏清点点头,没有吭声,显然也是默认丁一宁说出的话,不然丁一宁的好感值也不会上涨!
不错,现在她的好感值又上涨了,且上涨的幅度还不小!
丁一宁强忍住激动的心情,和周晏清说了一声累了,她转身进了屋子里。
她太高兴了,得去屋子里乐一阵子才是!
一开始她没有想这么说,本来想着一会去洗脚的,结果聊着聊着,她突然想着,她的好感值最近已经好久没有上涨了,于是就有了刚才的话。
其结果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没有想到她的好感值竟然一下子上涨到22了,以前还是18,今天竟然一下子涨了四位数,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个意外的收获!
丁一宁到了屋子里,高兴在炕上来回翻滚了好几遍,她真的是太开心了,想什么就来什么,大概说的就是此时她的心情了吧?
丁一宁高兴极了,她越高兴,在炕上翻滚的就越厉害,一不小心,只听咚的一声,她直接跌坐在地上。
屋子外面的周晏清听见屋子里的动静,隔着窗户,紧张的问:“你,你怎么了?
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需要帮忙吗?”
许是从炕上掉落下来的时候碰到膝盖了,疼得她倒吸一口气。
目光触及在窗户外面等着她回话的周晏清,她强忍着痛意:“没事,我没事,不过就是磕了一下腿,早就不疼了,你快去睡吧!”
她不说还好,一说周晏清反而是越发的担心。
“真的没事?
我怎么听你的声音像是严重的样子?
要不让我进去看一眼?
若是你真的没事,我走就是了!”
丁一宁低头看着自己磕得红肿的膝盖,张口拒绝:“不用了,我真的是没事,你不用过来了,天色不早了,你快去睡觉吧!”周晏清抿了抿唇,外前迈的步伐停了下来。
“有事了你喊我一声,那我就先回屋了。”
丁一宁应了一声,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这才抱着膝盖龇牙咧嘴。
她没想到不过是从炕上摔了下来会摔得这么严重,这样的结果是她始料未及的。
丁一宁试了试蜷着的那条腿,膝盖处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眉。
不过一会的功夫,只听外面传来扣扣的敲门声,丁一宁竖耳倾听。
“是我,我给你送点伤药,你出来取一下吧?”
丁一宁张口拒绝:“我,我没事,不用取。”
“我知道你腿受伤了,你出来拿一下,或者我给你送进去吧?”
“不用,不用了,我腿不严重,不过是磕了一下,没事的!”
周晏清话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我现在就进去了。”
不顾丁一宁的反对,周晏清已经推门而进,视线所及之处就是丁一宁在地上坐着,他神色严肃的小跑过去。
“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说着,周晏清想把丁一宁从地上抱起来放到炕上,结果他铆足了劲,只堪堪把她抱离了地面而已,根本不容他迈步前往,他就觉得双手不听他的使唤,怀里身躯直往下滑,好像是抱不住了。
未免把丁一宁再给摔了,他只好把丁一宁放在了地上,然后搀扶着她往炕沿上坐。
这幅场面,丁一宁没有感觉丝毫的温馨,只感觉尴尬,想笑!
她明明已经减肥了,视觉上看着也有些瘦了,可是没想到周晏清还是没有办法把自己抱起来,勉强抱在怀里,甚至周晏清来不及走路,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往下滑。
她看得仔细,周晏清的额头渗出点点的汗水,她觉得身为一个女人,她的体重这么胖,也是没谁了!
周晏清把丁一宁搀扶在炕沿边坐了下来,默不吭声的开始给她上药。
尽管他上药的时候下手已经很轻了,可是丁一宁还是不可抑制的倒吸一口气。
“很疼是不是?”
丁一宁摇摇头:“不是很疼,不疼。”
周晏清嘴上没说什么,上药的力道却是越来越轻。
“你晚上早点睡,看看第二天起来这条腿会是啥样!”
丁一宁轻声的应了一声,周晏清站起身把跌打损伤药放在红木箱子上,转身出去了。
丁一宁躺在炕上看了看腿上的伤,无奈的长叹一声。
大概世人说的乐极生悲就是这种吧?
太过高兴从炕上摔了下来,结果把膝盖嗑成了青紫。
丁一宁胡思乱想间没一会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本来想着早上早点起,结果等天色大亮,金色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在了屋子里,她这才悠悠转醒。
醒来听着院子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动静,她以为家里没人,穿好衣服推门而出,见到在院子里择菜的周梅,她愣了愣。
“家里有人啊?
怎么不听周兰和周易平玩闹?”
“大哥嫌他们俩打扰大嫂睡觉,早就把他们俩给撵出去了,这会估计不知道跑到哪里疯玩了!”
丁一宁难得的不好意思了起来,她还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大哥呢?”
“我大哥在屋子里看书,娘在街上乘凉。”
“大嫂,我去给你热饭!”
周梅刚站起来,想了想又问道:“大嫂,你的腿好了吗?”
“我的腿早就好了,没事。”
说着,丁一宁来回转动着她的腿,表示她的腿真的没事了。
“你在这里摘菜吧,我腿没事,我会自己去热饭!”
丁一宁往前迈了两步,就见周晏清从屋子里出来了:“你的腿好了?
不疼了?”
顺着周晏清的视线,丁一宁往下看,随即点了点头:“好了,不疼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热饭!”
周晏清进了灶房,利索的把灶底的火升起,直到锅里的饭沸腾起来,他才把灶底的干柴给抽了出来。
周晏清朝外喊了声:“周梅,把桌子撑起来。”
“好。”
周梅刚把桌子撑起来,周晏清端着碗就从灶房里出来了。
丁一宁受宠若惊的看着周晏清把饭给她端了出来,若是在现代,她或许不会这么惊讶,可是这是在古代,古代以夫为天,他这样的行为要是让人知道了,怕是会被人说三道四。
“其实,你不用这样,我的腿没事,我能去端饭的,我可以自己端饭,你这样要是被旁人看见了,旁人该说了!”
周晏清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周梅,周梅伸手捂着眼睛,站起来往屋子里走,边走嘴里边说:“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周晏清深邃黝黑的眼眸里染上几分笑意:“你听见了吗?
她说她什么都没有看到,你大可放心,没有人看到,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丁一宁倒是想喊住周梅,张了张口,周梅一个闪身已经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