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不客气?
我做什么了?
我都说了,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你何必这么较真?
我家儿子是不会这么打周兰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手劲,周兰身上的伤指不定就是你们自己家里人弄出来的,目的嘛,就是为了讹我家的银钱!”
丁一宁本来以为她见过的所有人里原身就是最不要脸的人了,谁知道这钱桂花比她还不要脸!
简直就是最不要脸的人!
“王里长,你在这里也听了个大概,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丁一宁不想再和钱桂花扯犊子磨嘴皮功夫,干脆直接和里长说,她看看里长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闻言,钱桂花也是一脸紧张的盯着王里长。
见王里长半天不说话,钱桂花心里说不慌是假的,她开口为自己辩解:“里长,有些事情你也不能全听她丁一宁的一面之词,毕竟她们是一家人,说的不好听点,这人往往都是容易向着一家人。
还请里长你仔细想想,你觉得我的两个儿子能把周兰打成那么严重的伤?
我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是他们周家人在污蔑我们!”
周梅张口还想说什么,反倒是一把被身旁的丁一宁给拉住了。
“我相信里长心里自有判断,这件事不是你说冤枉就是冤枉的,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丁一宁话落,看热闹的村民们纷纷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的意思直接把罪名给定了下来。
“丁一宁说的不错,这次确实是钱桂花的错,说什么是周家人害的,我看就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弄得!”
“可不是,她那儿子胖的跟个小猪仔似的,说他儿子没有力气?
简直是笑话!”
“可怜了周兰这个孩子,年纪轻轻就的就受了这么大的罪!”
王里长轻咳一声,众人都不言语了。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都清楚了,却如村民所说,这件事是钱桂花的儿子犯的错,理应让他们承担过错!
就罚钱桂花赔丁一宁家里五十个铜钱做补偿算了,就当是拿着这铜钱给孩子买点吃的吧!”
丁一宁一听这话,眉头紧蹙:“里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里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让我们给她铜钱?
还要五十个?
你,你明知道我们家里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银钱,这银钱我不给!
我没有道理给,我不给他们周家人!”
“你不给?
你凭啥不给?
里长说的话你也不听了?
你把里长当成了傻子还是把我们大家都当成了傻子?
这伤明明就是你们家两个儿子害的,你闺女刚才也说了。
你身为一个母亲,孩子做错事情了,你不是教导着孩子认错,反而是叫孩子偷奸耍滑,这就是你所谓的为人父母?
你就是这么当人父母的?
怪不得你家孩子年纪轻轻行为做事就这么狠辣,合着都是你这个当娘的教的!”
村民们一听丁一宁的话,纷纷点头称是:“是啊,钱桂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孩子还小,犯错了也没啥,小孩子之前打打闹闹也是正常的,你只要管好你的孩子让他下次不要在这样就是了,你身为孩子的娘,你怎么能教他说谎?”
“说谎?
谁说谎了?
是我的孩子说谎了还是我说谎了?
你们谁看见了?
我……”“够了!
你要是不想拿那五十个铜板也行。”
王里长深深的看了眼钱桂花一眼,钱桂花得意极了,眉头微挑,一脸高兴的看着丁一宁。
丁一宁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她觉得还真是没有什么可高兴的,因为王里长的话显然是还有下文!
果然,下一刻王里长的话印证了丁一宁的想法。
“既然你不想拿五十文铜钱出来,那你就把家里养的母鸡给周家两只,然后再给周家二十只鸡蛋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钱桂花惊呼一声:“里长,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给她们周家两只母鸡?
还有二十只鸡蛋?
这和给他们五十个铜钱还有什么分别?
我不同意!
再者,我家里的母鸡还下着蛋呢,给了她们,我们吃什么鸡蛋?”
王里长在村子里还是很有威严的,不然也不会当上里长了!
“你儿子把人家孩子打的身上都是伤,怎么?
你不该赔人家两只鸡补补身体?
还是说你不该让人家吃点鸡蛋补补身体?
于情于理,你这个当娘的你都有责任,是你没有教育好孩子,你不来赔偿你让谁赔偿?
难道让你儿子赔偿?
他也没有赔偿的能力!”
钱桂花恶狠狠的瞪了眼对面的丁一宁,若是她的眼神能杀人的话,丁一宁觉得她早就被钱桂花杀的片甲不留了!
“我,我,反正我家里没有这么多东西,这件事我说了,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根本就做不得数!”
丁一宁可没有想着这么轻易的把钱桂花放过。
“你说做不得数就做不得数?
你别忘了,是谁揪着孩子来我家找我算账的?
还不是你?
若不是我家周兰伤的比你闺女脸上的伤重,你会这么说吗?”
“不管怎么说,今个你必须选一样,要么赔钱,要么你就把母鸡还有鸡蛋送过来!
我家周兰伤的这么重,难道不需要吃点好的补养补养?”
钱桂花梗着脖子反驳:“谁知道这东西最后是进了谁的肚子里?
你张口闭口说着替周兰讨个公道,我看是你自己嘴馋你想吃母鸡吧?”
丁一宁避开这个话题不谈,目光清冷的看向王里长:“里长,若是她不给怎么办?
我身为受害者的家属,我是不是可以去她家里自己取?”
一旁的钱桂花尖叫一声:“你,你说什么?
去我家里取?
你可真是好大的脸!
你若是敢去我家里取,我就去告你闯民宅,我还就不信了,治不了你了!”
丁一宁不理会钱桂花的尖叫声,她一脸坚毅的看向里长,固执的想要寻求个答案。
王里长很想说不行,可是私心里他却又觉得这个法子未尝不可,毕竟做错事情的是钱桂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以后他还怎么服众?
谁还会相信他这个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