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一一重天到太一两重天,叶步帆消耗了两万点气运。
从太一两重天到太一三重天,叶步帆消耗了三万点气运。
以此类推。
从太一三重天到太一四重天,叶步帆势必要消耗四万点气运。
而之前叶步帆一共才获得了八万四千多点气运。
从太一一重天到太一三重天,叶步帆已经消耗了五万点气运。
现在还剩下三万四千多点气运,明显已经不足以支撑叶步帆突破太一四重天。
既然无法突破太一四重天,那又何必再去修炼。
更何况,有了先前重伤时候的惨痛教训之后,叶步帆早已经提醒过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能耗尽“鸿蒙天印”内的全部气运,他必须要时时刻刻的保留一部分气运以备不时之需。
至少,绝对不能出现之前那种有伤,却没气运可治的情况。
停止修炼之后,叶步帆摸了摸下巴,暗自沉吟道:
“太一一重天到太一两重天需要两万气运,两重天到三重天需要三万气运,这么算的话,本少每一次突破所需的气运,差不多就是相同境界武者所拥有气运的十倍?”
叶步帆清楚的记得,之前击杀雷龙的时候,他差不多获得了两千点的气运,而雷龙又是太一两重天的武者。
这不正好是自己突破太一两重天所需气运的十分之一吗。
杀十个相同境界的人就能突破一次?
这也太快了吧?
叶步帆不免有些震惊,但更多的还是兴奋和激动。
毕竟身为武者,谁不希望自己的提升速度越快越好。
叶步帆自然也不例外。
除此之外,按照先前的收获,叶步帆初步计算了一下,天命境武者拥有的气运范围大概在1—9之间。
神魄境:10—90。
仙武境:100—999。
以此类推的话……
太一境:1000—9999。
天罡境:10000—99999。
元府境:100000—999999。
……
算着算着,叶步帆突然不敢再继续往下算了。
实在是,以他现在的境界来说,那气运数量着实有些吓人。
几百万,几千万,甚至是几个亿啊……
只是想想,叶步帆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当然,这一切还仅仅只是叶步帆的初步推算而已。
事实究竟如何,还有待验证。
毕竟叶步帆现在连天罡境武者都没有遇到过,又如何知道一名天罡境的武者究竟能够为自己带来多少气运。
不过天命、神魄,仙武,以及太一这四个级别的武者所拥有的气运数量,大体上是不会再有太大的偏差了。
心中想着,叶步帆便摸着下巴道:“按照陈北望的说法,苍云城的城卫军少说也有着数千名神魄境武者和数百名仙武境武者,这要是把他们给一锅端了……那不就是妥妥的数十万点气运?”
“本少从太一三重天到太一四重天需要四万气运,五重天五万,六重天六万,七重天七万,八重天八万,九重天九万,这全部加起来也就三十九万而已。”
“如此,岂不是说,只要灭了城主府,本少差不多就能修炼到天罡境了?”
“尼玛……”
“武千川啊五千川,赶紧带着你的城卫军来报复本少吧,本少的大刀可是已经有些饥饿难耐了啊。”
“嘎嘎嘎……”
“你要不来,本少还真就不好意思直接灭了你们,可你要是敢来,那可就别怪本少手下不留情了……”
“数千名神魄境外加数百名仙武境,啧啧,只是想想,本少都已经有些兴奋、激动,还有迫不及待了啊。”
大门外,陈北望刚刚走到门口,正好听到叶步帆的这最后一句话。
顿时,陈北望心神一颤,浑身更是忍不住的颤栗和哆嗦。
“嘭!!”
他手中端着的小木箱也是一个不小心摔落在了地上。
现如今,距离张庭云等人被灭已经过去了一天多的时间。
也就是说,叶步帆已经修炼了整整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的时间,叶步帆的凶名早已经传遍了整个青山镇。
在所有人眼中,叶步帆就是一个冷血无情,嗜杀成性的魔头。
陈北望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一天前的那一幕,他也是亲眼所见。
此刻听到叶步帆的这一番话,陈北望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甚至在陈北望看来,他们明显是有些低估了叶步帆。
叶步帆这哪是什么冷血无情,嗜杀成性啊。
他这分明就是一个心理极度扭曲的疯子和变态。
若是不然,他怎么会说出刚才那一番极其不正常的言语?
还有,叶步帆先前的表现肯定都是装出来的,因为他受了重伤,需要隐藏自己,以确保不会受到威胁。
可是现在,他伤势复原了,所以不需要再继续隐藏和掩饰什么。
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一个实力强大,却又心理极度扭曲的疯子和变态。
也是因此。
一天前,陈北望还在因为有了叶步帆这个帮手而沾沾自喜。
可是现在,陈北望心中却只剩下了惶恐和不安。
没办法,面对这样一个心理不正常的疯子和变态,谁能不怕,谁又能保证他会不会突然发狂灭了整个陈家。
“谁?”
不等陈北望多想,房间内,叶步帆听到屋外传来的动静,便本能的一声厉喝。
“嗡!!”
陈北望被吓得心神一颤。
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直接战战兢兢道:“我,是我,叶少。”
“陈族长?”叶步帆沉吟了一声,道:“进来吧。”
话落,叶步帆起身从床榻上走了下来。
“呼……”
房门外,陈北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捡起了地上的小木箱,并且鼓足了勇气,推开了房门。
“叶,叶少。”
陈北望端着小木箱,看着叶步帆眼神躲闪的说了一句。
眼前的叶步帆,说不上玉树临风,却也算得上是一个翩翩公子。
可谁能想到,在这极具亲和力的外表下,竟然会藏着一颗扭曲的心。
真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嗯?”
看着陈北望,叶步帆却是眉头一皱。
虽然陈北望极力掩饰心中的惶恐,但还是被叶步帆看出了异样。
“陈族长,你怎么了?”
顿时,叶步帆本能的问了一句。
“啊?”
陈北望一声惊呼,身体一震道:“没,没怎么啊。”
没怎么?
叶步帆自然不信。
陈北望不管是眼神还是身体反应,无一不在告诉叶步帆,此时此刻的他,很心慌,很害怕,甚至是很恐惧。
为什么?
叶步帆不知道。
但是叶步帆却能感觉的出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心中费解。
叶步帆便双眼一眯道:“陈族长,你在害怕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