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流氓!”
“我看看!”赫连羽捉住她打来的粉拳,目光在她如玉的雪肤上游移。
身体上多处的青紫红痕,召示着昨夜他有多不懂得怜香惜玉,行为有多莽撞。
心中揪着颇感自责,可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麻酥酥的滋味从心底升出。
“你还看!别看了!”任妃妃扭动着身体拒绝着他那双带着欲望的眼。
赫连羽身子一翻,将她抵在床上,轻喘地凑近她耳边,“再来一次好不好?”
“你……”任妃妃咬牙瞪他,眼中泪水未干,看着一点都不凶,反有股楚楚可怜的味道。
瞧她这小模样,赫连羽压下身体中燃起的那簇火焰,怜惜地用指节擦去她悬在脸颊上的泪水,“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会小心一些,不让你这么辛苦。”
“你别说了。”
任妃妃扭过头,心里又堵又气。
“您下来吃早餐吗?厨房里备了,还热着。”管家居然还在站门外,再度敲门问话。
“马上就来。”赫连羽答了一句,撑起身体下了床,“我去洗个澡,你慢慢来。”
任妃妃身体缩成一团拉紧被单,闭着眼不敢瞧他。
直到听见卫生间的门砰地关住,紧绷的身体才猛地一松。
抬手锤了锤脑袋,任妃妃悔得要命。
可是事情都发生了,再后悔也回不到昨天。
不敢在床上多呆,任妃妃赶紧从床上爬起,抓着散落在地的衣服匆匆穿上。
床上凌乱一片,还有几处极为明显的痕迹,任妃妃偶尔眼角扫到,都是飞快移开。
不想不想不想不想,别想了!任妃妃心中叫嚣。
可越是嚷着叫自己不想,昨夜某些场景却鲜活地浮现在脑间。
终于将自己收拾得差不多,任妃妃胡乱拔拉了一下头发,快步走到门边将其拉开。
“小太太?”管家正走到楼梯口准备下去,听到动静一回头,就见到任妃妃蓬着头发揪着领口从赫连羽房间走出。
任妃妃身体一僵,飞快地瞧了管家一眼,紧接着一扭头冲回了自己房间。
看见门被任妃妃砰地带上,管家眨了眨眼,站了半响才下楼。
左手第一间是少爷的睡房,中间是暖暖小少爷的,旁边这间是不久前清出来,特意给小太太准备的。
小太太进的是自己的那间,昨天晚上张妈陪着暖暖小少爷一起睡,那小太太刚刚出来的地方……
管家在脑子里理了半天,确定自己没瞧花眼,带着一脸喜色跑到老爷子那边去了。
等赫连羽擦着头发出来,见任妃妃不在床上,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穿上衣服去了她房间瞧,也是没人。
下楼后看她也没在桌边坐着,赫连羽恼火地瞧了一眼站在旁边佣人,“人呢?”
“谁?”佣人被赫连羽身上散出的冷意惊到,哆嗦地问。
“还有谁?小太太呢?”
这个时间老爷子去园里了,暖暖上学,他还能问谁。
“哦,小太太,刚坐车出去了,说是今天有戏。”
赫连羽牙一咬,溜得还真快!
……
回了公司,赫连羽还觉得气不顺。
打电话过去,死活不接,到最后还关机了。
经历了昨夜,他还以为两人之间多少会有些进展。
可一眨眼她就不知躲哪儿去了,令得赫连羽有种被始乱终弃的感觉。
一上午也不知道怎么过去的,吃过午饭,电话继续打不通,赫连羽觉得头越发疼了。
到底是怎么了?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翻脸不认人?
想着去剧组瞧瞧看,人坐到车上,脑子才慢慢冷静下来。
这么急赶赶地冲过去,未免显得自已太沉不住气。
虽然不想承认,但赫连羽就是觉得自己被这个女人拿捏住了。
什么事只要跟任妃妃扯上关系,总能叫人失了判断没了理智,他不能这样被她牵着鼻子走。
晚上赫连羽磨磨蹭蹭地拖过了饭点才回老宅。
任妃妃居然没回。
比他回得晚暂且忍了,躺在床上翻了不知多少次身,想着等她回来要怎么好好教育一通。
不知几时迷迷糊糊睡了,天亮时赫连羽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急赶赶地跑到外头去瞧。
桌边坐着暖暖和老爷子吃着早饭,任妃妃的位置空落落的。
抬起拳头晃了晃,强忍着才没擂到扶栏上。
这口气实在咽不下,赫连羽去耀熠的路上一直琢磨要怎么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人。
不知道她在哪儿落脚,片场总是要去的吧。
昨天那是担心自己一个招呼不打突然找过去,会惹她生气。
今天可不会这么纵容了!
早上的事太多,抽不出功夫,到了下午赫连羽匆匆把未了结的工作一推,急吼吼地便奔去了片场。
可没成想,剧组的人居然说任妃妃今天提前收工,早就不在了。
赫连羽青着脸坐在车上,火气越燃越高,正巧猴脸打来电话,便一车踩去了酒吧。
“今天有什么烦心事吧?要不然你可不会答应出来喝酒。”猴脸照老规矩替赫连羽单独开了一瓶,满上递了过去。
赫连羽接了,一口就灌了下去,没吭声。
赫连羽不想说话的时候,旁人啰里八嗦那是找骂,猴脸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在他杯子空了的时候续酒。
没一会儿就开了第二瓶,猴脸见赫连羽这架式,有些担心,“有什么事说出来就好,何必闷在心里?这样喝也不是个办法呀。”
赫连羽将杯中残酒往嘴里一掀,带着几分醉意眯眼看他,“我真是弄不明白女人。生意上面的事分分钟手到擒来,可是要让一个女人真心相待,怎么比登天还难呢?”
猴脸笑了,“原来是为这个!这有什么难的,喜欢什么样的分分钟我都能给你找来。”
“你的那些女人就算了吧,我对她们没兴趣。”赫连羽摆手。
酒劲涌上来,将心中那些无端的猜测都排挤开,赫连羽觉得这一天一夜吵个不停的脑袋终于有了歇息的一刻。
她为什么要哭,她是不是恼了自己,她躲了一天,会不会去找了文泽熙?
这些问题都被酒精化开,散在了酒吧劲爆的音乐中。
“他最近不是跟那个南司佳打得火热吗?谁有电话?叫她过来呗。”
“真没想到羽少还有为情所困的一天,八成跟南司佳脱不了关系。听说那个江滔还不死心呢……”众人交头结耳,八卦心起。
赫连羽一杯接一杯地喝,只想赶紧把那些烦心的事都忘掉,身边人在说些什么笑些什么他根本都没听进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