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好好听我说话了?”赫连羽脚步一顿,脚步停了下来。
“是,我听着!”
“那好。”
赫连羽松了一边手臂,轻轻带着任妃妃腿弯将她放下。
脚一踩实,任妃妃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踏在赫连羽的鞋面上。
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简直是一丝缝隙都没有,而赫连羽的手臂自然地环在腰间将她圈住。
双手推抵着他的胸膛,任妃妃试图找到一个合适些的距离。
可上身是离得远了,而与其相反,某些地方却越发变得紧密。
感觉到这个男人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任妃妃身子一震,定住不敢再动了。
“我真的只是想好好跟你说说话,你说你这是在干什么呢?”赫连羽闷笑一声,努力让自己表情显得严肃些。
“你能放开我吗?我觉得这样很不舒服。”
“可是我很舒服。”
“你……”任妃妃扬起手就想捶他,可脚下本就站得不稳,猛地将手一抬,将点就要摔倒。
幸好赫连羽环紧双臂,这才没出什么状况。
“要我抱紧些就直说,何必这样口不对心。”
不知为什么,怀里抱着任妃妃,赫连羽心里就没来由地涌出喜悦,说话也变得油嘴滑舌。
天知道这大半年他过得有如苦行僧一般,身上那股子戾气连罗文见了都缩头。
可是仅仅在这么短的时间,头顶那片乌云就远远飘散了,痛快得他想放声歌唱。
“如果你再这样,我就不会想你听说什么了。”任妃妃转过头,凝眉说道。
“行行,我只是怕你着凉。”
见她来了真气,赫连羽犹豫了一下,又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一边的木制长椅上。
“你干什么!”任妃妃神色惊惶,努力挣扎起来。
“别动,你稍等一会儿。”
任妃妃看着赫连羽拐了个弯,很快走到车旁取了件什么东西,迅速又折转回来。
“搁这儿。”
任妃妃看他将抱枕放到了地上,这才知道用意。
将悬着的脚放上去,果然感觉不到地上冰凉了。
“还有这个。穿上。”脱下外套,赫连羽帮她拢到肩头。
一股暖意袭来,立刻让身着单薄礼裙的任妃妃感觉舒服了许多。
“谢谢。”下意识说了这么一句,任妃妃立刻后悔。
如果不是赫连羽硬把自己弄出来,她在里面还呆得好好的,何必出来吹冷风。
“不用谢。其实我们应该去车里坐,这样会更暖些。”
“你有什么要说的,能快些吗?一会儿我还得回去。”任妃妃望向酒店,看样子并没人从里面出来,也不知刚刚的骚乱被解决了没有。
“你为什么骗我?”赫连羽看向任妃妃侧颜,轻声问道。
任妃妃抬起头,疑惑地问:“骗你?我骗过你什么?”
“你忘了?那天我送你回去,说过会给你电话的,可你却一直关机。第二天我去找你,想给你看那份说好的礼物,你却不在了。”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看得这些话压在心里很久了。
“我没有说过会等你。当时,我只是问这份礼物需要多久……”
“是,我告诉过你第二天就可以看到了。”
“我有我的事,没道理因为你一句话就不去做。”
“所以,你指的那件事,就是跟文泽熙坐上去纽西兰的航班?”赫连羽双拳紧握,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一回想到那天,怒火总能被重新引燃。
被困在那间小小房间时,他恨不得把那些阻挡自己的那些人全都杀光才好,仿佛只有那样,才能将心头郁怒宣泄。
如果不曾经历,是不会知道在那个时候他有多痛苦。
“嗯。”半句解释都没有,任妃妃只是轻轻这么应了一声。
脑中轰地一响,赫连羽双手紧紧掐住任妃妃肩头,带着她站了起来。
“你再说一句!”
“你想让我说什么?”
“扔下自己男人,跟那个姓文的一起走,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给我听的?嗯?!”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忘记了吗?赫连羽先生。”
“什么关系都没有?那为什么你那天对我那么好,好到我以为你已经原谅曾经的所有,原谅了那些我根本都不记得的错误。那天……我们还有一个那么难以忘怀的吻……”
赫连羽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伸手轻轻抚上任妃妃面颊,拇指轻拂她粉嫩的唇瓣,目光流连其上。
猛地将头调转,任妃妃压下心中升起的那股异样情绪,“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可我全都忘不掉!”
在赫连羽的记忆中,任妃妃是自己第一次吻过的女人。
就算曾经他们是夫妻,或许还做过比这更深入的事情,就算在老宅他们也曾过有一次。
可那天的那份甜蜜的感觉,对他来说却是刻骨的。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个,那我知道了。”任妃妃冷声道。
“不,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那请你尽快,我的时间并不多。”
看到任妃妃不断望向酒店方向,一副心急着要回去的模样,赫连羽只能强忍心中不快,“我那天去你家找过你,可是你已经走了。”
“后来我追到机场,却被人拦住不让登机。因为闹腾得厉害,被说破坏机场秩序还被关了小半天……”说到这里,赫连羽眉头禁不住又拧起。
任妃妃慢慢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赫连羽。
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但那天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停驻在她的记忆中。
被文泽熙催促着从家中离开,她还记得刘姐依依不舍的样子。
在进入到停车场时,她有看过最后一眼自己那辆红色qq车,也想到过自己与赫连羽昨天的相处还有道别时曾说过的那些话。
心中虽有不舍,但却被理智强压下去,她回应着文泽熙兴奋的笑意,一直到坐上飞机蜷缩在座位上闭住双眼,这才能摘下脸上僵硬的那张面具。
文泽熙以为她睡了,其实并没有。
就算在床上辗转了大半夜失眠,可依旧难以入睡?
依稀记得后座有人聊天,说起有人要闯登机口引发了机场骚乱,幸好被特警拿下才能没能误了航班。
之所以印象这么深刻,是因为当时她听到这个消息,居然生出了希望航班因为此事被迫停止起飞的心思。
所以,当时那个差点促成此事的人,就是赫连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