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洗洗眼睛了。”
文泽熙扫见文泽凯目瞪口呆的神情,嗤之以鼻地摇了摇头。
“哎,不是,你看那个女人。正是我喜欢的型啊!这身材,啧!”
饶是见多识广,文泽凯也没把两颗眼珠子从这个女人身上拔出来。
不光是美,这个女人美和常人有些不同。
卷发及腰红唇轻笑,闪亮的紧身裙将她完美身材体现,那大长腿简直就是老天的赏赐。
看她将墨镜取下,灵动双眼扫视着场中,文泽凯忍不住又在心中一阵赞叹。
这双眸子也真是没谁了,浓重的眼妆看着风骚入骨,可眼神中的清雅却隐约透出。
这样一个女人,好似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她最真实的一面。
女人站在门边犹犹豫豫地瞧了半响,最后终于看定一个地方。
随后唇角撇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扭着腰走了过去。
“下面有请第十一件拍品,这是一条手工打造的白金项链,上面坠有一颗品相绝佳的绿宝石。看这工艺,应该出自名家之手,不过很遗憾没有具体标识,所以……”
眼看着就要走到赫连羽身旁,拍卖台上又出现了新的拍品。
随着主持人的话语,大屏幕上缓缓放出此项拍品的细部照片。
任妃妃脚步一顿,身子僵立当场。
这条项链……
不是在拍卖行吗?
她说过会去赎回的,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而已。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勉强将眼神从照片上收回,任妃妃看向赫连羽宽阔的背影。
他是知道这个,所以才一定要自己跟来的吗?
抛去准备捉弄他一把的念头,任妃妃急步走到赫连羽身边空位上坐下。
她这个举动,引起场中一片细微的讨论声。
漂亮的女人从来都能引人注目,任妃妃的进场绝不像她所以为的那么低调。
看到这个形容妖冶,容貌绝佳的女人居然大喇喇坐到了赫连羽身边,不少人都震惊了。
赫连羽从不亲近女人,就连生意伙伴也保持一定距离。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敢碰这颗雷?
果然,赫连羽身子微微一侧,仿佛避开有害菌一般向旁边挪了挪。
“这里不是你的位置,麻烦坐到后边去。”赫连羽扫了眼身边女人,冰冷地吐出这几个字。
“你要拍这个吗?是不是?”任妃妃看着近在咫尺的那项链,有些焦急地问。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再说一遍,这里……”
话说一半,赫连羽突然止住了声音。
仔细打量,他一向冷静的面容有了些改变。
“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轻轻将她掰向自己,赫连羽从头到脚扫视了她一遍,一脸不忍淬读。
这是什么衣服?
刚刚买的那件胸口有这么低吗?
裙摆也太短。
还有,她脸上画的是什么鬼?
任妃妃伸手攀住他扶着肩头的胳膊,有些着急地攥住。
“你是不是要拍这个?嗯?”
见赫连羽毫无反应,任妃妃左右看了看,快速从他腿上把号牌抢了过来。
“两万一次,两万两次……”
项链的样子很普通,绿宝石个头也不怎么大,对于这件拍品,大多数人都兴趣缺缺。
一万的起价一千一跳,加到了二万就有些点升不上去了。
“三万!”任妃妃赶紧举牌。
“好,这位小姐出到三万!”主持人本有些没精打彩,看到第一排居然有人出手,顿时兴奋起来。
前三排坐的可都是身份尊贵的客人,如果看中了什么,都是不差钱的主。
任妃妃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收回号牌的手微微有些抖。
左右看了看,发现不少人都用一种讶异至极的眼光看来,心里顿时没底。
“可以吗?”她怯生生看了赫连羽一眼问道。
“随你,就是为了这个来的。这原本不就是你的东西么?”
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像在认错,赫连羽心情舒畅了些,慢条厮理地将身子坐正。
“谢谢!”
任妃妃眼中闪动着感激的光,看赫连羽的眼神都不同了。
原来他说的不会后悔,指的就是这个!
当的时候才三十多万,去赎时却被狮子大开口,要价翻倍都不止。
虽然不知道项链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能及时赶上拍卖,真是太好了。
刚刚也没什么人想要,如果真能三万拿下,简直是完美了!
能拿回旧物的心情和占便宜的开心让任妃妃激动得都有些坐不住了。
赫连羽看她一眼,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这回果然对了路。
她喜欢。
这一个淡淡的笑容,让周围的人群都不淡定了。
他们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
赫连羽居然和一个女人拉拉扯扯,那个女人还很自然地抢了他的号牌拍东西?
虽然这个女人是很美不错,可她身边坐的可是赫连羽羽少啊!
在场一些本就对赫连羽抱有心思,却又犹豫他对待女性冰封态度的女孩们,此刻心里像被一百只猫在挠一样,哪儿都不得劲。
“三万五千。”有人试探地举牌。
“四万。”
场中的气氛突然活跃,对于本来不看好的这根项链,不少人都重新审视起来。
那可是羽少的号牌。
虽然是让身边女人帮着举的,但肯定是他看中的东西,要不然不会随便出价。
几万块这么便宜,手里也不是没钱,万一能捡个漏呢?
一些自觉高攀不上不怕得罪的,纷纷加入争夺的行列。
“怎么办?二十万了……”
任妃妃都没来得及举牌,看价格居然一路飚升到了这个位置,一张小脸苦兮兮地。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论多少咱们都拍下来。”
赫连羽伸手轻轻握住任妃妃的手,一副没所谓的模样。
“嗯。”任妃妃重新看向台上,心安定了不少。
“三十万。”
不等主持人喊价,赫连羽抽过任妃妃手上号牌,直接将价格提了十万。
他这个举动,引起了全场的注意。
坐在后面的任辛蒂伸长脖子,和一些不了解情况的人一样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不按常理出牌。
“是那个人啊?”
正巧他侧脸看向身边女伴,任辛蒂一眼就把他认出。
“谁?”吴敏丽奇怪地看了任辛蒂一眼,将目光也投向贵宾区。
她可不认为自己这个继女有能力认识坐到那个位置的人物。
“就是那个打了锦业哥的人!”任辛蒂努了努嘴,没好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