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黑暗中的女人被砸到头,痛得跌坐在地上。
“滚,滚远些!”
赫连羽疯狂地抓起桌上任何可以拿到的东西,不停地扔出。
被落下的文件砸得抬不起身子的女人哀嚎连连,显然痛到了极致。
“快走啊!还在这里干嘛,想被他砸死吗?”
任妃妃上前一步,大声喊道。
“你快让他停手啊!他是不是疯了啊!哎呀, 哎……”
红衣女郎披头散发地向着门口爬去,一身狼狈。
适应了黑暗的任妃妃看她已经跑出门外,赶紧回身按住赫连羽肩头。
“别扔了,她已经走了。”
“滚,都给我滚!别碰我!”赫连羽猛地回身,重重将任妃妃推倒在地。
肩头撞到墙角,任妃妃痛得闷哼一声,险些直不起腰来。
勉强抬头,却发现刚刚还站在桌前举止失措的赫连羽不见了身影。
扶着墙起身,任妃妃惊慌地迈出两步,突然踢到什么东西。
“这里,好黑……”模糊不清的言语从蜷坐在地上那团黑影发出。
如果不是整间屋子静得可怕,这声近似于呜咽的话语也不可能被任妃妃听见。
意识到他的失态是由什么引起的,任妃妃缓缓蹲了下来。
她伸出手小心地抚上赫连羽搭在腿间的手背。
“是我。我是任妃妃。”
他的身体微微哆嗦了一下,却总算没有像刚才那暴起。
“停电了,这里是你的办公室。你看看窗外,那些房子都能看清的,还有汽车的车灯。”
用手推着赫连羽垂下的头,任妃妃迫使他将视线移向落地窗外。
虽然大面积停电让整座城市失了光泽,但主干道上汇集的车流却停一条黄金带般,闪烁着温暖。
灯光映进赫连羽双眼,给他带来了些微神彩。
“没什么可怕的,这里很安全,而且还有我在。”
任妃妃半跪着,将他的轻轻揽在怀中,一下一下拍着他宽阔的肩膀。
任何人都可能觉得不理解,一个男人怎么会像个孩子一样惧怕这种东西。
但任妃妃却再明白不过。
这种来自于童年的伤害,是在心底最想掩饰却又无法割去的,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一下勾起了情绪中那道不可触碰的开关。
只有深入接触过他的这些情绪,才会知道赫连羽为什么出现这么狂燥的反应。
感受着从任妃妃纤瘦的身体中传来的温暖热量,赫连羽的心缓缓定了下来。
黑暗袭来的那一瞬间,他失态了。
在他最紧张的时刻,那个陌生女人偏偏闯进来试图接近自己,令得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举止。
被这样温柔地圈在怀中,这种安心的感觉令赫连羽忍不住伸出手紧紧回抱住她。
“别担心,这没什么的。你的感觉,我懂。”
摸了摸他偎在胸口的头发,任妃妃尽力安抚着。
“你懂?”赫连羽抬头,对上她沉静如水的眼眸。
“嗯,我懂。”
看着任妃妃眼中流露的情绪,赫连羽突然觉得她是真的明白自己。
不是胆小,不是平常的那些恐惧,而是一种情绪受创后的心理疾病,是自己都无法控制弱点。
任妃妃的眼神,就和他曾经看过的心理医生一样,平静而又了然。
如同星河般的车流灯火几乎到达不了这里,但在赫连羽眼中,任妃妃的面颊被微弱的橙色灯光晕染得异常美丽。
定定看着她嫣红的双唇,他突然一仰头将其含住。
“唔——”
惊慌地瞪大双眼,任妃妃双手抵住他肩头,试图退离开来。
可是在赫连羽双臂环绕之下,任妃妃这点气力微不可查,反而更激起了他的欲望。
“忘了刚刚答应我的话了吗?”
含糊地吐出这句,赫连羽身体前倾,将她放平在落地窗下。
柔柔的窗纱微扬,扫开她散在一边的发丝。
嫩白的小脸上乌瞳惊讶地瞪大,让她更多了几分惑人的美。
“这件衣服,很漂亮。”赫连羽抚过她骨感的肩头,轻轻将领口向下扯去。
紫裙虽然紧贴身型,但因为是风琴褶,实际上很松。
只是这么轻轻一拉,衣服就直接被扯到了腰间。
猛地捂住胸口,任妃妃紧咬住双唇,强迫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他不喜欢被反抗。
黑色的内衣将她雪色的肌肤映得更加透亮。
虽然光线不足,但赫连羽依旧露出了迷恋的神色。
这个女人的身体,从来都让他无法抗拒。
轻轻低头,将脸埋入她的丰盈之中,赫连羽喉间忍不住溢出难耐的呻吟。
天知道,他想这一刻想了有多久。
这么些天了,做为一个正常男人,他真的是已经全力在克制自己。
任妃妃身子微微一抖,不自在地扭动着。
他的舔舐温柔细致,拨弄着她体内某一些弦。
一股热力渐渐升起,令任妃妃不自觉地想要呻吟出声。
“喜欢?”赫连羽舔了舔唇,微眯着双眼看向她。
被这样盯着,羞耻感逐渐攀升,任妃妃红着脸偏向一边不敢看向他。
“上次我是粗暴了些,这次会好的。”
难得的温柔话语从赫连羽嘴中说出,气氛更加暧昧。
感觉到他的手正在向下,已探入到她腿间内侧,任妃妃突然伸手将其按住。
“怎么?”
突如其来的冲动,已经让赫连羽万般难耐。
本一直在配合的任妃妃突然阻止他的行动,令人有些莫名气恼。
“我如果做到了你理想中的妻子,是不是规划案就一定能够更改?”
任妃妃的冷静的目光与他闪动着欲火的眼眸胶着。
大大的落地窗下纠缠在一起的身影突然凝结,就像一副美好的剪影画,定格在这一刻。
与她的清醒镇定相比,他急切的渴望显得那样愚蠢不堪。
赫连羽脸色僵硬地地坐起,眼中的欲望瞬间如潮水般退去。
扫过狼狈拉扯衣服掩盖身体的任妃妃,他声音冷若寒冰。
“既然你已经认可了这种行为的合法性,我想咱们应该再谈谈衍生物。”
“你什么意思?”任妃妃手一顿。
“这种事情,可不光光是为快乐而做的,你以为自己的身体能值什么价钱?只要我愿意,这样的身子要多少没有?”
赫连羽的话让任妃妃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
如果不是尽力克制,眼底的泪水马上就滑出。
“一个合格的妻子,除了履行这种义务外,最重要就是生下几个健康的孩子,为家族延续血脉,你说是也不是?”
赫连羽微微欠身,按住任妃妃拉扯衣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