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锦业满带杀气的脸色狰狞起来,挥手就将铁球打落。
一双手紧紧掐住了任妃妃的喉咙。
“你还挺聪明的!居然还带了人守在外头!找死啊……”
恼羞成怒的吴锦业双手越遏越紧,任妃妃拼命踢打挣扎。
随着吸入的氧气减少,任妃妃脸部胀得通红,手也渐渐软了下去。
“把钥匙给我!快!”
赫连羽听到屋内动静,双目赤红地瞪向一边站着不动的那群人。
任辛蒂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把钥匙递了过去。
任勇山与吴敏丽对视一眼,脸色都难看至极。
随着门锁开启,赫连羽一肩撞开了地下室大门。
眼前看到的一切,令他目呲欲裂。
赤条条穿着一身渔网紧身服的吴锦业,已经将任妃妃掐得半晕了过去。
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地上踢打的痕迹可以看出她挣扎得有多剧烈。
鞋子早被甩掉,脚跟磨得都出了血。
“禽兽!”赫连羽冲上前,一拳砸向了吴锦业鼻梁。
轰地一声,吴锦业觉得眼前一黑。
鼻子又酸又胀,鲜红的血顺着流了出来,染了他一身。
看到吴锦业手还不松,赫连羽眼中逸出一道杀气。
狠狠掐住两条手臂,使劲一掰。
几声闷响和着一声惨叫。
吴锦业的双臂软软掉了下来,竟就这样硬生生被赫连羽的铁臂拗断了。
“啊!”
吴敏丽站在门前,这时才惊叫出声,满脸苍惶。
接住软软躺倒的任妃妃,赫连羽将她搂入怀里。
没了扼制,任妃妃感觉空气回到了肺里。
模模糊糊挣眼,赫连羽愤怒到极点的那张脸映入眼帘。
“他对你做了什么?”赫连羽咬牙切齿地问。
任妃妃呛咳几声,瞄了眼倒在地上惨叫翻滚的吴锦业。
“咳咳,他,他掐我脖子,还想捆我。”
看到任妃妃情绪稳定,身上也没什么受伤的痕迹。
赫连羽狂燥的情绪勉强安定下来。
“锦业!我的锦业啊!”吴敏丽从台阶上冲下,一把扑上来抱住疼得脸色煞白的吴锦业,哀嚎起来。
“妃妃?”任勇山站在地下室,一眼就看到仰躺在赫连羽怀中的任妃妃。
任妃妃瞪住任勇山,勉强借着赫连羽的力道站起身。
她真的很厌恶这个人居高临下的视线和鄙夷的态度。
当年被赶出任家,任勇山就是以这种眼神看着她,仿佛她身上的血无比肮脏。
“爸!这两个人真恶心。趁我们都不在,偷偷回咱们家玩这些东西。”
任辛蒂扯住任勇山衣袖,眼睛扫视着吴锦业这些花样百出的玩具,一脸厌恶。
“都是她!是她勾引我儿子!为了回任家,你真是费尽了心机手段!前几天辛蒂撞破你被个胖男人包养,今天你就来搞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吴敏丽抚着吴锦业异常扭曲的断臂,状若疯狂。
知道赫连羽惹不起,硬是将矛头指向了软弱无力的任妃妃。
她一边吼着,一边猛地向着任妃妃冲来,面目狰狞。
赫连羽将任妃妃往后一扯,将她护住。
任勇山也一把拦下了吴敏丽。
“还嫌不够丢人?拿件衣服先给你好儿子挡挡吧!”任勇山冷声冷气地喝斥。
吴敏丽向来惧怕任勇山,听他一说,赶紧回头去看。
倒在地上哀嚎的吴锦业疼得腿乱蹬。
网状紧身衣腹下开得最大的一片缝隙越发打开。
一片扎眼睛的风景就这样亮在一干人眼中。
反应过来的吴敏丽赶紧扑到衣柜中找了块东西给他盖上。
类似护士服款式的一片搭在那里,实在诡异恶心。
扫视着室中的一切,赫连羽胸口恶气翻滚。
怀中的任妃妃感觉被他揽得太紧,咬牙推了推。
“你进这种地方干什么?为什么你就不长点脑子?”赫连羽低头怒瞪了任妃妃一眼。
该死!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他刚才心都快要炸裂。
若不是在外面听到任辛蒂他们说的那些话,没有冲进来查看。
后果,他真的想都不敢想!
任勇山冷哼一声,走到赫连羽与任妃妃面前。
看着两人紧贴的模样,脸色越发难看。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妃妃是我们任家的人,你当着长辈的面这么亲密,是不是不妥?”
赫连羽冷冷看了任勇山一眼,手下却不放松。
这中年男人,应该就是那对双胞胎的父亲,任妃妃的二叔。
调查资料上显示,任妃妃衣食住行都是这个二叔在后面操办。
不过据他观察,任妃妃以前的生活品质,并不像有人关照的样子。
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不知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摆长辈的谱。
“让我自己站着。”任妃妃推了赫连羽一把。
尽力忽视颈顶上的剧痛,她靠着自己虚弱的身体站得笔直。
缓缓抬头,任妃妃哑着嗓子张开了嘴。
“二叔,好久不见。”
啪——
任勇山扬起手臂,狠狠打了任妃妃一个耳光。
白嫩的脸上浮起五道红痕,衬着颈上可怕的青红印痕,看起来极其狼狈。
“真是个贱胚子!外面那么多男人,为什么非要来这里搞他?你身边这个,难道用不得?”
任勇山西服笔挺,气质伟岸。
可当着自己亲侄女的面说出来的话,丑陋不堪到了极点。
看着任妃妃眼中的仇视与怨恨,任勇山越发来了气,手臂又扬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机会再落下。
赫连羽攥紧他虚浮无力的胳膊,带来的深深压迫感,令得任勇山忍不住弯下了腿。
高大魁梧的身形,压倒式的凌驾于任勇山面前,周身散发出的刺骨冷意,令整间地下室的寒意骤降几分。
“你敢打我的女人?”
赫连羽一把揪住任勇山的衣领,遏得他脸红脖子粗。
“任妃妃,快叫他把手拿开!”任辛蒂瞪大了眼,赶紧上前拉扯赫连羽。
“我教训自己的侄女,轮不到你管!”任勇山还想维持在女儿面前的高大形象,从喉管里憋着吼道。
“侄女?你是在指我吗?”任妃妃噙着泪水,轻轻抬头。
“如果真当我是你的侄女,该出手教训的不是那个意图强我的人吗??”
“如果我爸还在,看到你这样对我,他会怎么想?”
泪水涔涔滑落,任妃妃梨花带雨的精致小脸上,满是诉不尽的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