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天气,忽冷忽热叫人捉摸不透,一袭午夜蓝小礼服包裹住唐七七玲珑身段,腰间以一条镶满水钻的腰带点缀,钻石独有的闪亮色泽突破了小礼服原有颜色的沉重感,更好的衬托出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一头妩媚长卷发慵懒披垂在肩头后背,若影若现遮掩住魅惑至极的美背曲线……
妖精!
这是今晚所有客人走入极限pub,见到清凉夏装打扮的唐七七后,心底不自觉生出的终极感叹,娇俏妩媚,摄人心魄。
一道道火辣热切的视线停驻在她周身,唐七七直接无视掉,动作流畅帅气间将空酒杯滑向吧台后面的酒保:“再一杯。”已经豪饮六杯高酒精浓度的捷克共和国苦艾酒,脑袋终于迎来了预料之中的昏沉眩晕感,很好,可惜喝得还不够多,还不够醉,要是不醉个彻底,怎么能忘掉老爸用她换公司不破产合约的这件事?
“小姐,这杯酒是那位先生请你的。”帅气酒保把一杯刚调好的白兰地鸡尾酒端到唐七七跟前,指了指不远处卡座上单手举起酒杯做干杯状的男人,提示她这杯酒又是哪位男客人请的。
神经病,她唐七七用得着男人请才喝得起酒?瞧他那油光锃亮的肥猪脸,看了就想吐,不理会那杯白兰地鸡尾酒,径直将手中空杯再次滑向酒保:“再一杯。”
“小姐,你……”
“再一杯。”唐七七一连喝下十几杯烈酒后,摇摇晃晃从吧台高脚椅子上滑下,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准备前往洗手间洗把脸散散热,借酒浇愁是一回事,烂醉如泥呕吐出丑又是另一回事……
陆枭刚走出极限pub包厢就见到一名不怀好意的肥胖男人,尾随着一名酒醉不轻的美艳女人前往洗手间方向,以他从不关心别人死活的冷峻性格来说,根本不会出手相帮,只是醉酒女人那美艳到不可方物的小脸,跟烙印心底五年之久的倩影该死的契合,她是谁?
“美女,你想去哪?刚刚请你喝酒你不喝,现在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先前卡座上的男人眼见唐七七头晕眼花的走不了路,赶忙上前搀扶起来她,不让她拒绝的将她拖进男洗手间,神情邪恶朝她低声喝问。
这个猪八戒男人,不就是没喝他请客的鸡尾酒?大男子主义到了变态地步,居然尾随她前往洗手间,趁她酒醉晕眩,把她‘绑’进男洗手间?他想干什么?
“美女,开个价,我绝不还价。”卡座男人搂紧怀中馨香娇躯,男性欲望甚嚣尘上,把持不住的低头想要吻住唐七七妖艳欲滴的红唇,却被‘砰’一声闷响给打断,只见那扇上锁的洗手间铁门被人一脚踢开,变形的门框,显示出飞踹铁门之人的力道有多强劲。
卡座男人望着门口站立的那名犹如天界战神般的男人,不知是被他踹门的劲爆举动给惊到,还是被他幽深眸中蕴藏的危险阴鸷给吓到,瞬间没了先前的张狂,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利索:“你……你是谁?她……她是我女……女朋友。”
“哦?是吗?”陆枭似笑非笑的看着结巴开口的卡座男人,仿佛只要他想,下一秒就能将对方撕咬致死,将他尸骨吞噬入腹。
卡座男人吸了口凉气,感觉到由他周身散发出的凛冽危险之气,好似已经他死死包围,吓得松开怀中紧搂的唐七七,一屁股跌坐在地,身体僵硬如铁般眼睁睁看着对方一把把横抱起唐七七,走了出去,消失在男洗手间门外……
陆枭把唐七七抱回包厢,把她轻柔端放在包厢内那张铁锈色真皮沙发上,望着唐七七那张半梦半醉的小脸,看着她羽扇般浓密卷翘的长睫毛忽闪,修长指尖替她将一缕调皮发丝勾到耳后:“海棠,是你回来了吗?”
五年了,他的海棠已经消失五年之久,再也没回来!
这个男人是谁?性格如此多变?走出vip包厢时的淡漠冷峻,踹开男洗手间铁门时的迅猛霸道,此刻又是一副思念爱人的温柔怜惜,唐七七努了努嘴,丁香小舌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唇,想着自己真是醉了,醉在他这种万丈柔情里:“先生,今夜,就把我当成你的海棠吧。”
当陌生男人一夜的海棠吧,唐七七借着酒劲,向他提议,反正明天各奔东西,彼此不会再见,当他一夜爱人又如何?
“好。”眼前的女人,不是海棠,其实凑近仔细观察,就能看出她们之间的不同,他的海棠不会这般英姿飒爽,陆枭想着难道真如男洗手间那个男人所说,眼前这个主动把她自己充当‘海棠’的性感美女,真是那种可以用钱交易的女人?
也好,今夜,有她相伴,是否可以驱散那萦绕心头的无尽寂寥?陆枭不愿再多想,霸道吻上她温润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