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听到衣念雪不仅没有发脾气还一直都是在夸赞自己,这心里面的怨气就先消失了一大半了,自己也有一些儿不好意思了。
“你知道我是后承奕的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死皮赖脸的跟后承奕在一起?
我查过你的资料了,你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
家里面也根本就没有什么背景,你还生过一场大病。
到现在一直都是在吃药治疗。
就凭你这样的背景,你有什么能力能给到后承奕帮助?
后承奕现在是需要有人帮助的,你还是退出来吧。
不要到最后都没有什么好结果你才甘心。”
衣念雪轻笑了一下,优雅的将自己的那一块儿西点给全部吃完了之后,看着路边的人来人往,心里面不起一点儿涟漪:
“你说的你有强大的家庭背景可以给后承奕作为支撑。
要是只说这一点儿的话,我确实是没有你那么强大的家庭背景。
我知道,你家里跟后承奕的家里是世交,你们小的时候就可以一起玩耍。
但是,我也不比你差。
我们也是认识了很久了,而且,我没有打算将后承奕让给你。
也不可能把后承奕让给你。”
衣念雪突然感觉有点儿头疼,自己扭动了一下,准备换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聊天。
“就像是你说的那些儿我的身体之类的。
这些儿后承奕都是知道了的。
而且,后承奕也明白我是有这些儿毛病的,我的病也是他联系医生再给我治疗。
我跟后承奕两个人心里面都有着彼此,跟你是不一样的。你觉得呢?”
艾米精致的妆容都有一些儿变得扭曲不堪了。
一杯还没有喝的咖啡当成了替罪羊给摔到了地面上:
“衣念雪,我告诉你。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的所有信息我都是知道的。
你不要把我的耐心给耗光了,我一定会让你们死、的非常的难看。”
咖啡馆的侍者从咖啡馆里面冲了出来,看到了地上的一片狼藉。
衣念雪摆了摆手:“一会儿我会清理好的。
她的情绪有一些儿失控,没有什么事情的。”
侍者有一些儿不放心的看着面目有一些儿扭曲的艾米。衣念雪因为老在这里出现,所以咖啡馆里面的人都是认识衣念雪的。
“滚,都给我滚开。你们都是些儿什么东西啊。
敢在这里看,不怕我把你们的眼珠子给你们挖出来吗?
都给我滚,一群穷酸相,站在这里干什么?”
衣念雪在侍者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侍者蹲在地上把咖啡杯的碎片都给收拾了一下,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咖啡馆里面。
“艾米,你在英国的时候可以为所欲为。
但是,这里不是你在英国的家里,不是你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这里是中国,是我们的国家。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这里。
要不然,谁都没有这个心情还有这个义务在这里陪着你玩。”
衣念雪站起身来,想要离开这个有一些儿癫狂的女孩子。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我这个身份是你能来教训的吗?
衣念雪,你别忘了,你是个什么样子的身份。
你就是一个神经病,要是我把你有神经病的毛病给说出去。
你身边的同事还会像以前的样子那样关注你吗?”
艾米从自己的小背包里面拿出来了一把短刃的小刀子想要拦住衣念雪,衣念雪看到了阳光下的反射光芒,下意识的往一边儿一躲儿,这把短短的利刃将手给划开了一个口子。
“嘶……”衣念雪倒抽了一口儿冷气,身上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往这这一处儿涌来。身上好多地方都在疼痛。
受伤的地方这血液像是止不住了一样,不停地往下面的滴着,留在地面上散发出来淡淡的血腥味道。
“艾米,据我所知,你是一个大家闺秀把。
你爸爸妈妈从小的时候让你生活的锦衣玉食的。
就是为了让你学习到了这些儿下三滥的手段,好让人受伤吗?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衣念雪的脑袋有一些儿晕眩,身形也随之晃了几下。
“是你先惹我的,是你抢了我的东西。
是你先挑衅我的,挑衅我的,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我没有废掉你的胳膊,就已经是给了你很大的面子了。
你要是在逼我,我弄、死你!”
艾米将还沾着血的短刃折起来放到了包包里面,有些儿慌不择路的上了一辆儿火红色的跑车,轰鸣而去。
衣念雪晃了两下,身形差一点儿就要摔倒在坚硬的地面上了。
“小雪人,小雪人!你醒醒,醒醒啊!
小雪人,来人呐,赶紧叫救护车。这都要出人命了啊!”
衣念雪在晕倒的最后一刻,好像是听到了王雅文的焦灼的声音。
……
“都给我滚出去,要是傻丫头的手上留下了一点儿疤痕。
我都会让你们陪着一起儿在脸上留点儿什么疤痕的。
这么大个城市,怎么就没有一个好一些儿的医生呢?”
衣念雪悠悠的转醒了过来,手上受伤的地方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被裹成了一个大白粽子,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小雪人,你醒了啊?怎么样?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还是哪里觉得疼了啊?
难道是想喝水吗?”
王雅文看着转醒的衣念雪,已经哭肿了的眼睛像是一个小核桃一样的。
“雅文,你怎么给哭成了这样子啊?
你看看你的一双儿眼睛都给变成了大核桃了。
这也有点儿太丑了吧。还是原来那样子骄傲的小模样好看。”
衣念雪尝试着举了一下自己包成了大粽子的手,一下子没忍住就给笑出声来了。
“雅文,你不是会画那个漫画吗?
就是那种超级可爱软萌的,我想画一个衣小妙的图案在上面。
要不然,我这上面全都是白色,整的也太单调了吧。”
“小雪人啊,我也真是够佩服你了。
都这种情况了,你竟然还能够笑出来声音来啊!
你这个手不知道能不能像是原来一样呢?
要是手上的神经接不上了,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衣念雪淡淡的看了一眼儿白色的大粽子: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啊。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啊!没有这只手用了。
我还有另一只手用啊,总归还是有命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