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吃豪门瓜
傅云深注意到了她眼中的小火苗,“沉得住气,不要轻举妄动,知道吗?”
“可是,少爷,他分明是要看我们的好戏!”沈依依冷冷道。
傅云深举重若轻的视线扫过一脸亲热状的傅云帆,唇勾冷笑:“别乱了方寸。听我的,没错。”
从这端到傅云帆身边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沈依依走的每一步都十分小心,生怕半路杀出什么程咬金来,给傅云深丢脸。
突然,从人群里甩出一把断线的珍珠,不易觉察地洒在了沈依依要经过的红毯上。
几十颗圆润晶莹的珍珠埋在红毯上,不认真看真看不出来。
可一切都逃不过沈依依的眼睛,精神紧张下的沈依依视线扫过她右侧的那群名媛贵妇,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雪桐?
她正高昂着透露,用下巴看沈依依和傅云深,她穿着一套中式旗袍,身姿窈窕曼妙,唯独粉颈上少了一件装饰品。
所以,珍珠是她扔的了?
沈依依握着轮椅的手生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表情依旧从容淡定。
“少爷,抓紧了!”沈依依抓着轮椅的手紧了紧,提起轮椅的后端,轮椅在地上转了一圈,轻盈落地,坐在上面的傅云深也没感到一点震颤。
傅云深回眸宠溺而信任地看了她一眼。
默契尽在不言中。
而那些想看沈依依滑倒、傅云深从轮椅上摔下来的看客,也被沈依依这一幕轮椅起飞、三百六十度旋转落地的画面惊呆了。
这,这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养尊处优的豪门少妇干的事吗?
沈依依勾唇一笑,其实,这不过是沈依依和傅云深在日常情调的一出小插曲。
幽居帝苑养病的日子难熬,沈傅又刚刚明白心目中最爱的人近在咫尺,便活生生地把寂寞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傅云深教沈依依训狗、转轮椅,甚至连射击这种高难度的游戏,也毫无保留地教给了沈依依。
当沈依依问他为什么要教她射击和用枪时,傅云深笑得幽深莫测:“当我傅云深的老婆,就要有当元首夫人的能力和勇气!”
很显然,几个月的训练果然不负众望,沈依依把转轮椅玩得炉火纯青,连傅云深一个大活人坐镇,也没有影响她的发挥。
雪桐显然没想到,沈依依竟有这般的细心和身手。
“服务生!”当轮椅以优雅的姿势落地,沈依依招手唤来服务生,一个应侍生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步向洒了珍珠的地方走来。
应侍生以为她要酒水,就端着两杯香槟走过来。
可他没看到地上的珍珠,正要一脚踩上去的时候,沈依依连声喝止:“站住!”
应侍生一脸懵逼顿住脚步,沈依依着一身黑裙翩跹而至,蹲身捡起了他即将踩中的一颗珍珠,“地滑,小心!”
当看到她两指之间明晃晃的珍珠,应侍生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连声招呼其他应侍生把地上的珍珠打扫干净。
“不知哪位夫人小姐断了珍珠项链,险些被滑到,沈小姐,多谢您的提醒。”应侍生礼貌而感激地道。
其实她不仅让他免于出丑,更拯救了他的第一份工作,要是在宴会上出了差错,他不但要被扣工资,还要卷铺盖走人。
这场宴会,宴请的都是各界权贵。
“无妨。以后走路小心一点,人多眼杂,人心隔山海,明白吗?”沈依依对他说话的样子,不骄不躁,宛若大姐大。
应侍生连连感激,离开。
沈依依目光扫过雪桐,她正用一种恨不得剥了自己的视线,贯穿沈依依的身体。
“一个应侍生而已,你本不用叮嘱他太多。”傅云深面色不改,看向她的视线多了几分欣赏。
沈依依连忙回归到了听话傅太太的姿态,“他也是给人打工的,要是滑到了什么权贵,恐怕工作就保不住了。”
不经意的一句话竟让傅云深的心脏熨帖了般舒服,这个女人带给他的惊喜越来越多。
他们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
傅云帆远在几米之外,也目睹了一处好戏,视线便如长在了沈依依身上,暗叹这个女人身手不错。
可惜,是傅云深名正言顺的女人。
“傅少,咱们的计划什么时候启动?我那边把铁矿、弹药都准备齐全了,就等您一声令下,咱们好动工呢!”
一个肥头大耳,面色红润表情谄媚的中年男人凑到傅云帆身边,说。
傅云帆却笑呵呵地打哈哈,“什么时候生产、生产多少,咱们先过过合约。再聊,再聊!”
说完撇开那群排着队对他旁敲侧击的生意人,走到了亲弟弟傅云深的身边。
他故意倾下半个身子,用酒杯碰了碰弟弟的杯子,眸光如火炬:“云深啊,现在我在上,你在下,咱们兄弟俩,敬酒都要弯腰了。”
傅云深不动声色,“难得喝到大哥的敬酒,你可不能再像几年前一样,新婚刚过就逃跑了,留下个烂摊子让我收拾。”
一句话正中傅云帆的痛处,过去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涌来。
偏偏沈依依鬼精灵一个,“大哥今时今日的地位,在整个h市人人敬仰,怎么不见大嫂?她人去哪儿了?”
傅云帆小麦色的俊容上,多了几分难看的冷沉,“不是弟弟给我和林清妍办理的离婚吗?”
一语既出,满场哗然。
离婚?傅云深竟亲自给哥哥和大嫂办理了离婚?
“离婚?他们什么时候离婚的?”有人揣测说。
台下交头接耳的声音越发清晰,“我听说是在傅云帆回家之前,傅家以为傅云帆死了,为了阻止林清妍分家产,就强迫林清妍和傅云帆离了婚。”
“天哪,不会吧?傅家怎么会做这种事?”
上流社会的女人们本就无聊,养尊处优下来,除了所谓的学习瑜伽、插花、茶道,提高自身品位迎合上流社会男士们的想象,就只剩下一件事:八卦别人!
吃瓜,不分阶级。
区别在于,上流社会的瓜吃得隐秘,像这种把豪门秘史放在了台面上的,必须有某些人从中散布谣言,鼓吹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