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可怕的未知
傅云深周身线条紧绷,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把沈依依箍在怀里,“别怕,我来处理!”动摇了他婚姻的根基,洛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沈依依挣脱了他的桎梏,拿过话筒,苍白着脸色看向洛菲和满场复杂的看客,“我是失去了一个孩子,可我比任何人都爱他!我没有对不起傅家,没有对不起云深,我只对不起孩子。可这并不是别人可以攻击我、抹黑傅家的理由……”
激烈的情绪充斥着沈依依的胸腔,胭脂也遮蔽不了她脸蛋的苍白,她撑在发言桌上,泪如雨下,“如果可以,我愿意以我的一生换取孩子的平安。”
下一秒她身形一颤,坠落在红地毯上。
近在咫尺的乔凌贞管不了太多,立马把沈依依打横抱起,“依依,你怎么样?”
“乔少,她是傅云深的女人,你们这样不是摆明了有一腿吗?”洛菲面色扭曲成了一个狰狞的弧度。
傅云深掰开人群,很快从他手上抢过了沈依依,冰冷如刀的视线扫过洛菲,宛若看一坨死肉。他抱着沈依依离开了。
乔凌贞当着众人的面,扬手甩了洛菲一个耳光,“大话,不会需要一个撒谎的代言人!拿资料来!”
很快,他的人把一个小巧的u盘送上台。
洛菲死死地盯着黑色u盘,脸色错愕骇然:“这是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始作俑者,宁无后乎?!”乔凌贞熟练地插好u盘,把音量调到最大,很快,一个女人的说话声充斥着每个人的耳膜:
“你和乔凌贞到底什么关系啊?我劝你别脚踩两条船,通吃两道是没好结果的。”经纪人的声音。
“你管我?我告诉你,我在娱乐圈有今天的地位,全是我自己争取而来,和你这个经纪人什么关系?”洛菲恶狠狠地淬道。
台下的经纪人已面色惨白,回忆起当初洛菲从大话集团回来的第一天,就顶撞前辈、推脱通告,还和经纪人吵架!
“你昨晚把乔少灌得烂醉,到底打什么鬼主意?”经纪人恨铁不成钢地问。
“我能打什么主意?他睡得跟头猪似的!我只能脱了他的衣服摆拍摆拍,做出我俩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身为同学,凭什么她沈依依能高嫁,我只能当个花瓶辗转在娱乐圈?可恶的是,她居然敢脚踩两条船!”
洛菲恶毒怨念的声音传来。
音频公布,满场哗然,洛菲气得裙子簌簌颤抖,“这不是真的!这是合成的!乔凌贞,我免费为你代言,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陷害?”乔凌贞冷笑,“上面的每个字不是你说的?”
子虚乌有的怀孕,阴谋给沈依依泼脏水,这些罪状,在乔凌贞看来,够洛菲死一千次了。
“来人,把这个疯女人拉下去!”乔凌贞喧宾夺主,竟有一群保安在听候号令,人被带走,走廊里传来她撕心裂肺的骂声。
“乔凌贞,你勾搭有夫之妇,对不起孩子,对不起我!傅家不会放过你!”
惊魂甫定的主持人连忙出来安抚看客的情绪,一场闹剧终结,慈善晚会该拍卖的拍卖,该捐款的捐款,因为这是一场慈善晚会,心怀慈悲的人终究被眷顾。
在不为人知的僻静小巷,被四个男人狂追的洛菲被一个阴影罩住,这一次,出手的不是别人,是傅云深本人。
他逆光而来,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西服凌厉的线条,魅惑入骨的呼声冷若冰霜,“你还有命逃吗?”
“傅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想给乔氏迎头痛击,我并不是要拉依依下水……”洛菲恐惧地浑身颤抖,牙齿都在打架。
“依依流产的事,谁告诉你的?”男人冷言。
洛菲后退数步,宛若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信号,“没,没谁,我自己探听到的。”
一只利爪扼住了她的喉咙,“这个消息只有帝苑的人知道,说,到底是谁给你的消息?!”
“没,没谁!”洛菲夺路而逃,却被一个男人一脚踹到傅云深脚边。
黑皮鞋毫不留情地踩在她胸口,“林清妍吗?”
当听到名字的一瞬,洛菲周身一颤,看到鬼一样害怕得浑身颤抖,“不,不是……”
“不见棺材不掉泪!”傅云深屈身蹲下,姿势优雅,隐隐带着杀气,一手扼住了她的下颚,“我可以回去审问她,到时候,你想逃,也逃不掉了!”
“怎么,你不杀我?”洛菲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拽着他的裤管,卑微得扣头,“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只想戴罪立功,回到星话的!”
“很好!星话缺一个扫地阿姨,你去正合适!”傅云深冷笑道。
“什么?扫地?我是堂堂大明星,你让我去扫地?”洛菲头摇得像拨浪鼓。
“便宜你了!”傅云深掰开她的利爪,轻轻掸了掸被她拽过的地方。
洛菲现在无处可去,乔氏绝不会放过她,可她在星话曾经多么高高在上,骑在新人头上不说,还经常为难经纪人、助理,很多人对她恨之入骨,碍于她的名气不敢发作。
现在有了绝佳的报仇机会,那些人能放过她?
洛菲表情一明一灭,“在星话当清洁工?怎么可能?!”
“放心,你会被专人照顾的,别想当翻身咸鱼,你,没机会!当然,你可以拒绝,去乔氏,乔凌贞会怎样处置你,我就不知道了。”傅云深冷笑道。
洛菲一想到日后要遭人白眼,便周身如刀割般难受。
她默默起身,向黑暗尽头走去。
“少爷,追吗?”请示声撞击着黑暗的墙壁。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傅云深手插口袋,幽深如莫的星眸在暗夜中闪烁着寒光。
洛菲刚走过一条街,等待她的报应就把她吞入口中,肆意折磨。
林清妍把自己的遭遇如法炮制,用在了洛菲的身上,当看到那个请来的黑人面目狰狞地在洛菲身上起起伏伏时,林清妍抿着高脚杯里的琥珀色红酒,笑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