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有去无回
岳麒的手刹那便松了。
岳寻死了,芊芊是他唯一的希望。
钟亦清猛地坐直了身体,一手撑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露出几分狰狞扭曲的笑,“怕了?我告诉你,要让我净身出户最好想清楚点,别忘了当初钟家是怎么扶持你上位的!”
当年,岳麒在竞争部长的时候,整个常委会只有三分之一的票数推举他,与另外三个竞争者平分秋色。
而当时的钟家,支持的是与钟家沾亲带故的年轻人,因为钟家的临时倒戈,那个年轻人败了选举,甚至在事后无缘仕途。
当时外界有一个传闻,岳麒卖身求职、获得了大选胜利,在上位第一时间就把曾经的对手一一踩在脚下,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另外两个年轻人的仕途切断。
但真相并不是这样。
钟家主动派人去岳家谈判,用岳麒和钟亦清的婚事换取钟家在a国上流社会的栖身之地,因为钟家当时正面临一个严重的危机,但他们支持的年轻人没能解决,钟家只能临时倒戈,捧背景更为强大的岳麒上位。
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关于岳麒卖身上位的消息在a国传得沸沸扬扬,钟亦清一面在岳家扮演贤妻良母,一面私底下干扰岳麒的工作,借他的名义给钟家谋私利。
钟亦清喘够了气,就连拖带拽着自己的拉杆箱,拉杆箱似乎比平素的衣服更重,她亲自搬下楼后,就塞到了车上。
“姐,你干什么?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知从何处杀出来的钟楚楚拦在她的车前,又看了眼台阶上的姐夫,脸色阴沉赛锅底,一看就是炒过了。
“姐夫,你们怎么了嘛?”钟楚楚不解地看着两个人,到底和钟亦清是血亲,什么事都习惯站在她的角度想问题,“姐夫,前几天姐姐被打伤了,你也没来看她,是怎么回事?”
在钟楚楚的角度上,钟亦清一定在为这件事生气,一个生死关头都不露面的丈夫,要来何用?
“楚楚,上车!我们回家!”钟亦清好像也没预测到半路杀出个钟楚楚,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家,毕竟拉杠箱里的空气并不充裕。
钟楚楚却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姐,你们怎么了嘛?夫妻俩冷战是正常的,但是一走了之怎么解决问题啊?”随即露出几分悲伤,“况且阿寻都不见几天了,你俩还有心思闹脾气!”
钟亦清手上动作一顿,岳寻去世了,她安排钟楚楚代替她给钟家谋利益的事,就行不通了,索性把她拉上车,“跟我回家!”
说着,关上车门,脚踩油门一路狂奔飞出了岳家大院。
云端别墅,顶楼,空中花园的半月形拱门下,岳麒点燃了一支烟,望远镜里钟亦清的车开出了别墅区,向市区开去。
林北打来电话,汇报了小姐没在车上的消息。
岳麒想起了那个拉杆箱。
“去,设置路障,我要钟亦清有去无回!”芊芊是岳麒的底线,钟亦清触碰到了他的逆鳞,后果很严重,也不需要向她提前通知。
很快,钟亦清的车子在经过第一个收费站时,遭到了突击检查。
“下车,出示证件!”交通警察面无表情地拦住她。
“你知道我是谁吗?给我看清楚!我是岳麒的老婆!”脱离了岳麒的控制,钟亦清就把彪悍的本性表现得一览无遗!
“我管你谁!出示证件!打开后备箱!”交警把目光投到了后座上,“那个箱子里是什么?”
“这是我私人物品,你也要检查?”钟亦清火大,想到箱子里装的是芊芊,就又气又急,要是空气不足,芊芊就得被活活憋死!那到时候岳家必定让钟家从地球上消失!
交警没有强迫她,但是,当即打开车门,把钟亦清和钟楚楚拉下了车,“我们有证据怀疑你们贩运毒品!”
“毒,毒品?”钟楚楚吓得差点没站稳,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你看清楚,我俩是钟家的千金,有大把的金钱可以花销,用得着做这种冒险的事吗?”
钟亦清也被扣押在了收费站,“你们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抓了!我是钟家的人!”
岂料一个制服人员勾唇冷笑,“钟家?现在的钟家能和五年前相比吗?现在钟家多少窟窿没舔屏?据闻,临北的那场矿难,就是钟家策划的!为了钱,能草菅人命的家族,足见背后的漏洞有多大!”
“闭嘴!谁告诉你的?谁允许你污蔑钟家的!”钟亦清冷眸瞪得快出窗了,余光瞄到有人把她车上的拉杆箱搬下地,吓得泛起一阵恶寒,“谁让你们动的?别动!”
可箱子已经打开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交警扫了一眼拉杆箱里的东西,都吓得连忙后退,立刻派人抓住了两个女人。
“你,你们干什么?”钟楚楚肠子都悔青了,她只是顺带搭车回家而已,怎么就……
当警察们把二位送到拉杆箱前,钟亦清看到里面的东西,脚下一软晕厥了过去。
满满一箱的袋装白色粉末,经验货是货真价实的某种残害生灵、让人成瘾的东西!
“姐,你别睡呀!你快告诉他们,这件事和我没关系!姐!”钟楚楚也快被吓晕了,几脚踢在钟亦清身上,她竟毫无反应,这个锅只有她能帮自己摆脱了。
可钟亦清一路上频繁地观察拉杆箱,一看就是装了什么不正常的东西,可她万万没想到是成瘾的东西!
姐夫!对,姐夫也许能帮她!
钟楚楚在审问到一半,不管她怎么说审讯员都不相信的时候,她决定找一找这个被她呵斥过的姐夫,“姐夫,你可要帮我!我只是要去云端找岳寻,你和姐姐吵架关我什么事,你快帮我作证啊。”
对方传来一声嘲弄的冷笑,“这是你们钟家的事。我不方便干预。”
“什么钟家!你别忘了,我姐是你老婆,我就是你小姨!”钟楚楚对姐夫颐指气使地说。
“抱歉,我们离婚了。”岳麒冷笑着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