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曹震挥了挥手:“回见。”
徐玉财发动车子,正准备要离开,突然对曹震说了一句:“谢谢你把我当朋友。”
曹震笑着问:“干嘛突然这么说?”
徐玉财很认真的回答:“能够跟你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是荣幸!”
曹震点了点头:“也谢谢你让我尝到了人间烟火。”
徐玉财确实是见过大场面,这次被绑架虽然遭了些罪,倒也没太过惊骇。
转过天来,曹震去集团上班,进门就看见了徐玉财。
徐玉财神色如常,跟平日完全一样,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见到曹震还打了个招呼:“早啊。”
这一天无话。
下午还不到下班时间,曹震就离开集团,去了刑侦支队。
陈志英知道曹震要来,已经准备好了,看到曹震就说:“你有十分钟的时间。”
“这十分钟,我希望高度保密……”曹震一字一顿的道:“不要录像,也不要有任何人在场,给我找一个没有监控的房间。”
“我也不能在场?”
“当然。”曹震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还有姚曳,更不能在场,她会坏事儿的!”
陈志英打趣道:“听你这话好想要跟乔志强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哥是直的!”曹震非常郑重的道:“我对男人没兴趣!”
“那么我就更想知道你跟乔志强到底要说些什么。”
“我没说吗,我要得意一下……”曹震敷衍道:“乔志强一心想要弄死我,结果他现在自己坐了牢,难道我不应该挖苦几句?”
“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曹震耸耸肩膀:“我还真就这么无聊。”
“好吧……”陈志英叹了一口气:“满足你的要求。”
“给我专门找个房间,绝对不能有监控。”
“就我的办公室吧。”陈志英非常大方:“在我的办公室,你可以绝对放心,不可能有任何监控,我怎么可能自己监控自己!”
“好。”曹震答应了:“就你的办公室。”
陈志英让人把乔志强押去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带着曹震也去了,叮嘱了一句:“你只需要跟他谈话就可以,千万不要做任何事情。”
“我能做什么事情?”曹震笑着问:“难道我会帮助乔志强逃走?”
“当然不会,你好不容易才把乔志强走进来,当然不能又帮着逃走。”陈志英不无担心的道:“我是担心你揍他!”
“这你可就多虑了。”曹震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无聊到这种程度。”
“那就好。”陈志英点了点头:“如果乔志强在我这里出了任何问题,我对上级和兄弟单位,都没法交代。”
曹震进了办公室,冲着陈志英点了点头:“放心好了。”
陈志英也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随手把办公室门关上。
乔志强被带进来之后,正在忐忑不安,发现曹震来了,顿时一愣:“怎么是你?”
“果然是你!”乔志强睚眦欲裂:“是你害我,是你串通张彦民拍视频,对不对?”
“对。”曹震十分坦然:“是我干的,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已经是秋后的蚂蚱,难不成还要找我报仇?”
乔志强听到这话,眼神充斥着绝望,因为他很清楚曹震说的事实,但他还抱有一线希望:“曹震,你别得意,我的哥们会给我报仇的!”
“你说的是李亚廷吧?”曹震嘿嘿一笑:“他已经死了!”
乔志强彻底傻眼了:“死了?”
“对。”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这种人吧,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人民币,所以我本来挺犹豫,到底怎么处理他!后来一向,反正咱们国家这么辽阔,也不差那么点土地,还是杀了吧!”
“你杀了李亚廷?”乔志强完全没办法相信:“不可能!绝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曹震笑着提醒了一句:“我原本不知道李亚廷这个人的存在,你也没让李亚廷对付过我,现在我突然说出这个名字,难道你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乔志强目光无神的看着曹震:“到底怎么回事?”
“他为你报仇,找到我门上,然后……”曹震打了一个响指:“他就灰飞了!”
乔志强一时之间没明白:“怎么灰飞?”
“也就是说,这个人从此之后人间蒸发,再也不会出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当然,不只是他自己,还有他的几个手下!”
“你全给杀了?”
曹震反问:“你说呢?”
“我不信!”乔志强一个劲摇头:“证据呢?”
“没有证据。”曹震笑着告诉乔志强:“而且,你也不要妄图向警方检举我,正因为没有证据,你我现在说的话,没有第二个人听到!就算你检举我,我也完全可以否认说过这些话,我根本就不认识李亚廷这么一个人,李亚廷的失踪跟我有什么关系?!”
乔志强听到这些话,面容显出一种非常怪异的颜色,不是死人一般的惨白,倒像是腐烂的尸体。
“近距离这么一看,你的长相和智商都挺哈韩的……”曹震掏出一根烟点上,又道:“李亚廷略微比你高明点,但也高明不到哪去!”
乔志强嘴唇不住嚅嗫着:“死了……就这么死了……”
“你已经彻底陷入绝境了,没人能救你,也没人能给你报仇!”
乔志强怆然一笑:“你来了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不。”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是为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
“我在网上进一步了解了套路贷……”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套路贷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一整条产业链,而你乔志强也只是这条产业链的从业者之一,也就是说,临海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在做套路贷。你们同行业之间,互相应该有一定了解,我想要让你说出来,临海还有那些套路贷。”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乔志强深深的望着曹震:“我以为你来见我,只是为了挖苦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