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声音,还在哭泣,是从那个破旧老机器里面传出来的。这里的环境真的很差,唐梦瑶很难想象,自己的儿子在这里过着什么样的苦日子。
“你要是敢去,我就立刻要了你的命。”对方又说出一句冷冰冰的警告。随后,从一旁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子,伤势就要去捆唐梦瑶。
唐梦瑶却开了口,“你先让我去看看孩子好不好?如果他再这样下去,也会引来其他的人,到时你的行踪只会被暴露的。”
唐梦瑶虽然害怕,可是她却一定要想办法将自己的儿子救出来,不能够再让他在里面受苦。
但对方并不为所动,而是用一块臭臭的布,塞进她的嘴里,才道:“还用不着你来操心。”
将她绑好后,唐梦瑶就见对方拿出一根针孔,注入药剂。唐梦瑶瞬间吓了一跳,不断开始挣扎。
对方却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你要是不想被扎,你就给我安静一点儿。你放心,我会让你跟你儿子两好好的聚在一起的。”
他认识她,看来,他对他们的了解还不是普通的多,竟然知道他们已经来了。那许闻帆和江媚岚呢?他们知道他们已经来了吗?
想到这种可能,唐梦瑶不禁有些害怕。不敢现动,不过用哀求的目光,希望对方能够让自己说话。
可显然,这个男人很冷,对她的哀求视若未见。而是在针筒里注入了少量的试剂后,走向那个大型的废旧医疗器材。将一个板子给拉了起来,孩子正躺在里面的一张小婴儿蓝里。
医生一边注入,一边为激动震惊的唐梦瑶解释道:“放心,药量很少的,不会要了你儿子的命。只是让他安静一点儿,不要给我惹麻烦而已。”
果然,注入进去没一会儿,佑佑的哭声就渐渐的低了下来,最后竟然渐渐的,就那样失了声音。唐梦瑶担忧的就要爬过去,想要看看,自己的儿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每挣扎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她的儿子,他一定不能够有事,一定……
那个男人走了过来,看着唐梦瑶那绝望的样子,嘴角竟然勾起一抹变态的笑容。别人的痛苦,在他看来,竟然这样令他身心快乐的事情。
他将她提了起来,也一起扔进了那个空箱中,唐梦瑶借着光,正好看着儿子平静的睡在婴儿箱中,处得很安神,好像连一点儿呼吸也没有。
唐梦瑶眼中的泪,瞬间就滑落了下来,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母亲,竟然连自己的儿子也照顾不好。上一次是病了,这一次竟然是绑架,她到底有什么用,她为什么连自己的儿子也保护不好?
正想移上去,感受属于儿子的体温。碰的一声,那个人已经将那个仓门紧紧的关住。小小的仓内,不但散发着难闻的味道,甚至还一片漆黑。
唐梦瑶完全看不见,只能凭着感觉,慢慢的移向儿子。酸楚的泪水,滑落了下来。唐梦瑶的心抽紧。儿子的身体还是热着的,可是如果再这样下去,佑佑一定会出事的。
那个死变态,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的儿子?他还这么的小,他怎么忍得下心?
现在她只希望,韩骏礼能够尽快找到她。这里的一切都是黑暗的,她要如何求救,如何告诉韩骏礼,他们已经知道他们来了。
唐梦瑶开始挣扎,撞着一旁的铁臂,发出声响,希望能够引出周围的人。只是这个仪器很是笨重,唐梦瑶用自己的身体,不断的撞击,但发出来的声音,也是这样的微弱。
她想要尖叫,可是对方却将她的嘴堵住,无数的痛与呐喊都卡在喉咙,怎么也发不出来。一滴滴晶莹的泪,只能顺着脸颊向下滑着。
她是多么的无能为力,她是一个多么没用的母亲。这里的空气,是那样的稀薄,再这样下去,她的儿子真的会没命的。
就在她不顾一切,用自己的头,用力的砸着她好不容易找出来的一个弱点,那里可以发出比其他地方更加大的响声。
砰砰砰!
一声接着一声,她绝望而又无助。就在她累得快要晕厥过去。远处,刚好路过这里的韩骏礼,似乎听到了非常微弱的响声。
唐梦瑶的消失,让他很清楚,她可能出事了,不然电话不可能打不通。于是,他立刻采取行动,将江媚岚给扣了下来,也将医院里所有的人都通通禁锢行动。
所有的人马,一寸一寸的找。这里虽然很大,可他不信,他会找不到。
声音很是微弱,跟他一起的霍扬甚至还没有感觉出来。只见韩骏礼已经敏锐的向着响动的地方狂奔而去。
只是越是靠近,那声音却已经消失不见,好像刚刚从来没有响过一样。但韩骏礼不会放弃,他找了一圈,终于来到了这间废物收藏室。
跟唐梦瑶的想法一样,这里很乱,韩骏礼几步就已经将这里看得一清二楚。没有。
韩骏礼不禁疑惑,难道刚刚他真的听错了?可是为什么他就是感觉,瑶瑶在这里呢?
韩骏礼顿住脚步,再一步一步的小心检查,目光落在了那台废旧的仪器上,从外表看,它就像是一个实心的,可谁会想到,在下面那个铁皮的后面,其实是一个小小的空间。
韩骏礼的目光,最终还是移开了。实在是此处的假相太过逼真,让人很是难以想到。就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唐梦瑶迷迷糊糊,又本能的撞击了一下。
这一次,韩骏礼听得清清楚楚。他不再有任何的怀疑,目光定然,回过头,精准的落在了这台废旧的仪器上。
他冲了上去,一把将那个下面的铁皮拉开。虽然有些紧,可是再大的强力,也阻止不了他此刻找人的心。
他懊恼,悔恨。为什么他会连自己的儿子和女人也保护不好?
如果他们出事,韩骏礼竟然不敢想象这样的结果。于是他用力将铁皮拉来,光线射了进去,韩骏礼看见唐梦瑶额头满是血痕,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的昏厥而去。一旁,他们的儿子正平静的躺在婴儿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