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燕茴是个小心眼的人,孩子只是被他藏了起来,跟她开个玩笑而已。
所以,她的嘴里不住的重复道:“燕茴……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快把孩子抱出来好不好……”
但得到的却是燕茴更多的泪水与忏悔,“嘉怡,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是我……”
嘉怡哭晕了过去,他们两人被人扔在了这里,她一直都觉得蹊跷,有些不明白对方的目的。
可是,就在司徒嘉怡说出孩子不见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她都明白了。真的是那些人,他们对她展开了报复。因为季一诚杀了他的儿子,所以佛爷也要杀死季一诚的儿子。
他们残忍的没有在她的肚子里伤害那个孩子,而是在她艰难的将孩子生下来后,才无情的掳走。
那就如同将她身上的一块肉,生生的割了下来。嘉怡惊醒的时候,疯狂大吼。
“把儿子还给我,还给我!”
那声音充满绝望。她多么希望她可以直接扑向佛爷,将他一枪给毙了。这个杀了她丈夫,又来害她儿子的人,她想要将他碎尸万段。
可就算她满腔怒火,终究是一点儿也发泄不出去。因为此刻的她,卑微的连离开这座岛,她也无能为力。
搂着燕茴,大声的哭泣了起来。“我的孩子……”为什么才刚刚生下来,他就离开。如果注定她与他没有母子的缘分,又为什么要来到?
既然他没有希望在活下去,为何他不早点儿死去?她那样艰难的才将他生下来,他怎么可以……
燕茴轻拍全身颤抖的嘉怡,不断的安抚,双唇吻过她布满泪痕的双眼,哑哑道:“小家伙那么艰难才来到这个世界,他一定会坚强的活下去的,一定会的……”
只是他话中的肯定,连他也有些渺茫。他太过清楚,那样一个初生婴儿的脆弱,这样被人带走,体内的他,根本就很难承受这样的奔波。
就算他再坚强,也是很难的。
所以,他只能乞求上苍,能够怜悯这个可怜的母亲,不要再让她失去孩子了……
季一诚看到这里,沉静下来的心,再次被挑了起来。拳头紧握,真恨不得佛爷给弄死。
为何他要这要折磨一个母亲。嘉怡拼死生下这个孩子,可是连看也没看一眼,就那样被人给抢走了。看着她哭得绝望痛楚,他好后悔,好懊恼,为何当初他要让她怀上这个该死的孩子?
为何他当初要将她拉进他的生活,如果他从来没有去招惹过她,她现在依然是一个快快乐乐的天真女孩儿。她会跟燕茴一起过着最幸福烂漫的生活。
她不会再有现在的痛苦,更不会经历着她这一生,从未想过的经历。
佛爷又一次出现在了季一诚的面前,笑得特别起劲。“怎么?不是心死了,没反应了吗?怎么,这一刻眼中又闪起对我的愤怒火光?”
看着地上,如烂泥一样的男人,佛爷的眼中,除了讥讽,更是厌恶。
让人送来了一面镜子,摆在季一诚的面前。“看看现在的你,是不是还认识?是不是还是曾经那个不可一世,耀武扬威的男人?”
佛爷冷笑了出来,声音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季队长,游戏才刚刚开始,你可一定要好好的看着哦?看看你最在乎的女人还有你们的孩子,是如何被我一点一滴玩死的。”
“当然如果你要是自杀了,那我会毫不犹豫的不但杀死你的女人,你的孩子,还有……你那个跟你一样,令人厌恶的姐姐!”
佛爷的声音,再一次发出张狂的声音,正要离开,季一诚终究不堪受辱的开了口。“求你……放过……放过他们……只要你放过他们……我什么也答应你!”
佛爷听了,更加得意洋洋。“不是说季队长心如铁树,不为情所动,是绝对不会对自己敌人说软话的吗?怎么?你也有软弱的一天啊?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
说着,一把将地上苟且而活的季一诚提了起来,冷声道:“机会我可以给你一个,只要你表现好了,那你的孩子就可以有奶喝,但若是表现不好……哈哈……”
佛爷又笑了起来,当佛爷的人将季一诚带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显示着边境的凌乱作战时,他立刻知道,佛爷要让了做什么了。
他竟然……竟然要让他亲手伤害他手下的那些兵!
看出季一诚眼中的退缩,佛爷笑得特别的开怀。“怎么?下不了手吗?那……没关系,这几个人如果你不消灭,那你的儿子,就等着饿肚子吧!只是不知道这刚生出来的小婴儿能够饿得了多久呢?”
佛爷离开了,将季一诚留在了原地。他木讷的看着曾经与他一起并肩的战士,泪流满面。
他不知道,他该如何去选择,他宁可牺牲掉自己的性命,来保全所有他想要保全的人。可是,他这条可悲的贱命,似乎谁也保护不了。
就连他的亲身儿子,他也无能为力。
孩子,爸爸对不起你,也许,你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而另一边,同样在这个多事的夜里,胡莉也被盛谭这个禽兽彻底的毁掉了一切的希望。
盛谭本身就是一个变态,好色又喜欢玩弄女人。胡莉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而且这两年受尽折磨,衰老许多。两鬓的白发也渐渐的显露出来。
可就算如此,盛谭依然从她的身上,看到了风韵。
“韩夫人是吗?”一脸抓上胡莉的脸上,笑得猥琐,“这脸蛋,虽然皱巴巴的,不过保养得还不错。听说,你跟你老公,结婚多年,却几乎不同床。想必这么多年,一定特别的孤单难耐吧!”
猥琐的言辞,用一副特别下流的语气说了出来,听得胡莉冷汗岑岑。
惊恐不堪的看着盛谭,颤着嗓音,“你……你要干什么?”
盛谭张狂一笑,微眯的眼,溢出淫荡的光芒。“我想要干什么,难道韩夫人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