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比心,如果我约别人见面,别人把时间这样推来推去,这样不守时,我也会生气的!况且我还是夕儿最在乎的人之一!
我们可以原谅我们不在乎的人对我们的欺骗,但我们无法原谅我们在乎的人对我们的欺骗!
这个道理很简单!。
我在想如果我找见了夕儿,我一定会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请求她的谅解,请求她不要生我的气,请求她再相信我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像这次一样失约了!
晚上八点后,我才失魂落魄地驾车回到“爱琴海的阳光”,我知道再找下去也没用,夕儿如果不想我找到她,我是没法找到她的,就像上次她离家出走的事,林啸天和欧阳泽动用了那么多的关系,都没法找到她的下落。
那次如果不是她给我暗示,我也是想不到她在海边小城h市的,如果不是她有心让我找见她,我也是没法找到她的!
夕儿就是这样,要么随时都好像在你身边,可她要是玩消失,谁也找不见她,就像上次她的离家出走,就像这次。
夕儿的手机依然是处于关机状态,打曦儿的电话知道夕儿也没回玫瑰庄园。
我也打了跟夕儿经常往来的那些好朋友的电话,她们都说夕儿没去她们那里。
晚饭我没吃,吃不下,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夕儿的消息。
为了转移我的忧虑,我打开了对面的液晶大彩电,可嫌吵,又把声音关掉了。
只有电视机屏幕在那里明明暗暗地闪烁不定。
后来我竟然累得迷糊了过去,等我醒来时,抓起手机一看,已经是夜里十点了。
我赶紧一骨碌从沙发上翻坐起来,随手调出了手机通讯录,拨了夕儿的手机号码。
我的心顿时冰凉一片,同时心脏似乎被一只大手向上用力拎了起来,悬垂在半空中。
都夜里十点了!夕儿还没回家么?她到底在哪里?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儿?。
我抓起手机,向客厅门口奔去,准备去一趟玫瑰庄园。
奔到房门口,手握门把手时,却转念一想,我先打给电话给曦儿,问问她她姐回玫瑰庄园了没?。
我低头拨了曦儿的手机号码,我懵了!。连曦儿的手机都关机了!。
还好我手机里存了玫瑰庄园楼下会客厅的电话。
我调出号码来按了拨号键。
“喂!请问哪位?………”
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听出来是王阿姨的声音,赶紧道:“王阿姨!我是顾阳!请问夕儿有回家么?。”
“喔!是顾阳!………夕儿?夕儿下午五点就回家了呀!………怎么?你找她有事呀?………”王阿姨在手机那头有些奇怪地说。
我抓住手机,喜出望外,心脏总算是落回了远处。
我赶紧讪讪笑道:“没事儿。王阿姨。我就问问的。好了,我先挂电话了。改天去庄园看您。”
挂了手机,我奔回到客厅里,摸出一支烟点上用力吸了两口。
我得出了两个事实。
其一,我被曦儿骗了!我在五点钟到九点钟这个时间段内给她打了不下十次电话,每次她都是一副冷冷的语调直接了当地告诉我她姐没回家!
其二,夕儿真地生我的气了!她回家了,她知道我满世界在找她,她都没联系我,还一直关着手机。她这些异常的表现已经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测!
不过,不管着怎么样,夕儿在家就好,在家就好了!。
正当我坐在沙发上沉默着用力吸烟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来讯息的铃声。
我抓起手机一看,惊喜地发现是夕儿发来的讯息。
我迫不及待地点开了那条未读讯息,大概是因为激动,我的拇指在点开那条未读讯息时,竟然还有些抖颤。
“阳阳。发这条讯息给你,只是想告诉你三件事,第一件事是我回家了,你不要再担心。我妹调皮她是骗你说我还没回家。第二件事是想告诉你,我下午离开五一广场时去了青草湖,我一个人坐在青草湖的木码头上静静地想了很久。还记得么?我们第一次约会就是在青草湖畔,也是初夏的一个阳光温煦的下午。回想着那天我们偎依着坐在青草湖的木码头上的情景,我落泪了………阳阳,我想我们真地应该找个时间坐下谈谈了………不要给我打电话,也不要回复这条讯息,今天我很累了,要关机好好睡一觉。晚安,阳阳………”
读完夕儿的这条讯息,我呆呆地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接连着把这条讯息读了很多遍。
坦白地说,我有些没读懂。
夕儿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她说这些话貌似很严重?。
是的!我失约了,即使夕儿生我的气也属正常,可事情会那么严重么?她为什么一个人去了青草湖?为什么一个人面对那个蓝宝石似的漂亮湖泊独自落泪呢?为什么会在回忆起我们美好的第一次约会时要哭呢?。
一个人如果哭了,表面她的确很伤心!难道我伤了夕儿的心了么?。
我的过错会那么严重么?需要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谈谈么?。
是的!我有些没读懂夕儿所想表达的意思。
我有那么多为什么想要问夕儿,可是她现在似乎并不想见我,并不想听见我的声音,也并不想看到我写下的文字!
我忍了又忍,还是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不过,我已经决定明天一定找时间去见夕儿,我预感到她一定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一定得向她解释清楚才行!
这一夜没睡踏实,醒了好几次,突然就醒来了,还做了一个恶梦。
我梦见夕儿哭着对我说分手,我不让她走,死死拉住她的手不放开。
夕儿用力挣脱了我的手,捂着脸哭着往前奔跑。
泪眼迷糊的她并没看见前方是一处悬崖,她朝崖壁边上奔去。
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想阻止夕儿,可是我的双腿似乎被藤蔓死死绊住了,怎么也无法挣脱,我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絮,张大嘴巴冲夕儿喊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时候我身后有一个女人在那里很诡异地笑,她那双妖魅的眼神死死地盯住我和夕儿。
夕儿奔跑到崖壁边上,她的脚踩空,尖叫着从崖壁上摔了下去。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大叫一声“夕儿”,猛然间惊醒,满脸的汗,浑身都是汗,身上的t恤衫都湿透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从恶梦中惊醒后,我再也无法继续入睡,起身靠在床头,在黑暗中点了支香烟用力吸着,扭头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穹。
今夜天空黝黯,无星无月。
………
次日上午天空依然黝黯着,天边堆积着层层叠叠的黑云。
上午我去见了一个客户,在咖啡馆谈了两个多小时,生意也没谈下来。
单很小,客户的要求还挺苛刻,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即使做了这笔单,除去了成本,公司也赚不到什么钱!。
这笔单没谈成,并不代表下一笔单也谈不成。所以还不能冷落了这位客户。
我耐着性子陪他喝咖啡,听她喋喋不休地谈论股票和足球。
好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我才得以抽身离去。
我回到公司没多久,开始起风了,风卷裹着黑云层向城市的上空压过来,如同身披黑色盔甲的千军万马在奔腾。
顷刻间,天地间更加黝黯了。
雷声大作,雷声电光闪闪,闪电映照中的街边小树被狂风肆虐着,东摇西摆的。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我决定晚上跟夕儿见面,因为夕儿不接我电话,我只能发讯息告诉她约见的时间与地点。
下午公司召开周一例行的工作会议,原本是要上午召开的,但上午我出去见客户了,才推到了下午。
公司例会主要是布置接下来公司的主要工作目标,那就是业务这一块!我发动公司全体人员目前都可以参与到业务工作中去,只要跑到了业务,都按照业务员的提成标准给予提成与奖金奖励。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如果公司的业务员是前方冲锋陷阵的战士的话,那么在公司里坐班的员工就是像是负责生产的工人,在公司的特殊时期,战士要更加骁勇善战,而工人也要暂时放弃生产这一块,转而扛起枪摇身一变为战士去战场上冲锋陷阵。
有点工兵一体化的模式,在没有仗打的时候,战士可以退而进行生产,当需要打仗的时候,工人也可以扛起枪去打仗。
也就是要灵活操作公司里的员工,使他们发挥出最大的能量。
开公司例会布置公司接下的工作重心时,我有点走神,讲话断了好几次,连自己都不知道断在哪里了。幸好邢敏细心,在边上小声提醒了我。
大家可能都觉得我今天的表现有些异常,但又都不好说什么。
开完公司例会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我跟郝建和谢鹏打了一声招呼,带上包包就出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