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到我这段谈话的人们一定会反复听到“天地广告”四个字!没错!这就是我刻意要强调的东西!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在电视新闻上打广告,这机会容不得我错失!
我恨不能直接对着记者的话筒,念经似的一直只重复这四个字:“天地广告………天地广告………天地广告………天地广告………”
如果我被允许的话!。
促销活动搞到晚上六点钟才收场,所有的便利袋和包包以及那四百件t恤衫,全部以各种形式发放完毕。
对这场促销活动,我很是满意,至少现场的气氛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虽然这是天地广告公司的付出行为,可是如果没有付出,哪有回报?。
我相信只要付出了,只会有回报的,尽管这种回报的时间不确定,回报的方式不确定,但我相信总会有回报的!。
这天晚上我请大家吃了一顿夜宵,犒劳大家这一整天的辛苦忙碌。
我对我这个团体是越来越有信心了,大家的团结精神令我深为感动,这不仅体现在平时的具体工作中,尤其是体现在今天上午面对那帮穷凶极恶的流氓时,它们所表现出来的团结无畏精神,令我为之一动。
我深感欣慰!。
洪老大管我要三万,公司目前能轻而易举地拿出三万来,问题是我凭什么把三万块给他们呢?想都别想好吧!
有这三万我留着给员工发奖金了!
我决定了!这三万块我还真要用来发奖金了,奖励那些工作业绩突出的员工,尤其是那些超额达标的业务员,他们理应得到奖励!。
………
次日是礼拜六,上午琴姐打电话给我说想来我家玩。
周末公司放假,我也没什么要紧事儿要做,是约了跟夕儿见面,但周末有两天休息时间,可以把约会推后一点就是了。
我跟琴姐约好了时间在我家见面,家里什么都有,还方便随意一些。
去外面虽然可以找个麦当劳或者咖啡馆跟琴姐坐下聊天,可有这么大的房子在这里,何必去那些嘈杂的地方凑热闹了,周末又是人挤人的!。
在家一样可以煮茶煮咖啡的,事实上麦当劳等一些场所的咖啡难喝得要死,还不如在家冲泡一杯雀巢呢!。
起初我以为琴姐是因为我生日那天她有事不在滨海,所以这次来是想对我补偿一下。
琴姐之前在电话里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哪会介意这事儿呢!但我和琴姐是姐弟,跟亲姐弟没什么分别,所以我也没准备见外。
我在电话里还问琴姐打算怎么补偿我呢?
琴姐说我想让她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
可等琴姐到了我在爱琴海的眼光的寓所,我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尽管琴姐强装笑颜,我依然能感觉出她心里不开心,不仅不开心,似乎心里还藏着什么事儿。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我能感觉到她藏在心底的委屈与哀楚。
一个人是无法很好地掩藏自己的情绪的,当一个人有心事的时候,即使表情也掩饰住,眼神也会出卖ta自己。
尤其是在面对自己所信任的人面前,人更容易表露出ta内心的情绪。
只是面对那些带着委屈哀伤的人,问题只是我们愿不愿意去发现她细微的情绪变化,愿不愿意去倾听她的心声。
而且,琴姐来找我分明就是来找我倾诉的,是来我这里寻求慰藉的。
这一点很显然了。否则她带着委屈与哀楚来我这里做什么?。
而且,一开始我并未把琴姐掩藏于心中的委屈与哀伤同她的前夫联系在一起,直到发现她面颊上被头发掩映下的淤青和指痕时,我才联想到了那个名叫史文怀、包二奶的城建局的政府官员。
琴姐有些微的惊慌失措,好像我发现了她的什么秘密似的。
我盯着她道:“是不是史文怀干的好事?!。”
“小顾………你别管………”琴姐低下头,躲避着我直视她的目光。
我继续盯着她道:“我问你,到底是不是她干的好事?!。”
“小顾,你别问了………”琴姐抬头看我一眼小声说,“姐来你家只是想找你聊聊,不想因此给你带来麻烦………”
这么看,一定是史文怀干的好事了?!可琴姐和他不是离婚了么?。
我拉住琴姐的手,盯着她道:“姐!我是你弟弟!你遇到这种事怎么能不告诉我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告诉我!。”
在我的再三追问之下,琴姐才红着眼睛向我坦诚事实。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在琴姐和史文怀离婚后不久,史文怀就是后悔了。史文怀当初之所以爽快地同意跟琴姐离了婚,是因为他想娶那个妖精,想把那二奶扶正!
谁知就在史文怀把一切事情办妥,准备跟妖精举办婚礼时,那妖精却跟另一位权位更大的政府官员勾搭上了。
史文怀恨得要死,直骂那妖精就是个臭婊子!骂她忘恩负义!
那二奶也不是吃素的,她回骂史文怀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骂他是陈世美,抛弃结发爱妻!连风雨同舟的爱妻都不珍惜,他还会珍惜别的女人么?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敢嫁给他?!。
史文怀跟那二奶分手以后,突然就后悔跟琴姐离婚了。他找到琴姐,要求跟她复婚。还假仁假义的手捧玫瑰上门道歉,跪倒在琴姐面前,抱着琴姐的双腿,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诉他的不幸遭遇,还信誓旦旦地给琴姐下保证,说如果琴姐答应跟他复婚,他一定好好待他!
可琴姐对他的心早已死去!虽然动了恻隐之心,可表面却很坚定的回绝了史文怀的复婚请求!
琴姐是一个心肠极其柔软的女人,她告诉我如果史文怀天天那样来求她,她指不定哪天就向他妥协了!
可史文怀真不是个东西!第一次遭到琴姐的拒绝,就恼羞成怒,暴跳如雷,从低山爬起来,就猛扇了琴姐一巴掌!。
史文怀伸手指着琴姐恼怒道:“臭婊子!你不识抬举!跟我那么多年,吃香喝辣的,你怎么就那么绝情,非要跟我离婚?啊!你说!到底跟不跟我复婚?。”
这一巴掌彻底把琴姐打醒了!她对史文怀的心变得坚若磐石,誓死不再给史文怀任何机会!
“史文怀!你这辈子就甭想再得到我的原谅!。”琴姐捂着脸含泪看着史文怀伤心地说。
史文怀暴跳起来,伸手扯住琴姐的头发,把她的脑袋硬往墙上猛撞。
“行啊!婊子样的!你翅膀长硬了对吧?不跟我复婚,老子就弄死你!弄死你!。”史文怀揪住琴姐的头发边往墙上撞边气急败坏地吼叫。
琴姐有痛无处申诉,有苦无处诉说,被史文怀撞得头晕目眩,脑袋上起了好几个包。
史文怀折腾累了,才把手,伸手指着琴姐道:“臭婊子!老子给你两天内时间考虑,你再不答应跟我复婚,老子下次就撞死你!。”
说着上千踢了琴姐一脚,甩门扬长而去。
可怜的琴姐趴在地板上痛得半天起不来,看着已经史文怀践踏得凌乱的满地玫瑰花花瓣,琴姐的心痛得像针扎一样!
接下来几天琴姐请了假没去公司上班,在床上躺了两天,也不敢出门,怕史文怀再找上门来。
这也正是我生日那天琴姐之所以缺席的原因,那时候她正被史文怀打得下不了床。
我生日前一天打电话给她,她说她在外地,不能陪我过生日了,以后有机会再补偿我。我当时是听她的声音有些奇怪,但没多想,没想到她竟然遭遇了这种恶性事件!
后来琴姐把手机号和家里座机全换了,为的是不让史文怀找到她,出门的时候也会左顾右顾,生怕史文怀出现在她身后了。
可同在一座城,史文怀又知道琴姐的家庭住址,也知道她的工作单位,要找到太简单了!
昨天下午琴姐下班刚走出旭光大厦,走到地下停车场门口准备去取车时,就被史文怀堵了正着!。
史文怀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巴掌扇得琴姐直接倒在路边上。
“臭婊子!想躲我是吧?你以为换了电话号码我就找不到你了是吧?我告诉你除非你死了,否则你就别想躲开我的视线!。”史文怀铁青着脸伸手指着她吼叫道。
琴姐捂住已经肿起来的腮颊,又惊又吓看着史文怀说:“史文怀!你不是人!………”
史文怀盯着琴姐,狞笑一声道:“你才知道我不是人!是啊!我不是人怎么啦?你还跟我这个非人类一起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年,你一直跟我这个非人类一起同睡同起同吃同住呢!你现在还知道我不是人,你他娘的脑子里装的是大便?!我告诉你!白琴!你这辈子不管死的活的都是我史文怀的老婆!。”
“我当初真瞎了眼了!………看上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是!我傻!………与狼共枕那么多年,才发现你不是个人!………”琴姐含泪看着史文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