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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儿怒视着他说:“郝建!你说什么?!。”
  郝建忙朝曦儿讨好一笑道:“没、没什么。那个,顾阳,没事我就先走了。再联系啊!。”
  说着他就溜出了病房。
  病房里就剩下我和林氏姐妹了,三个人立在原地,气氛微微有些尴尬。
  “姐,那我也走了。”曦儿抬眼看了我和夕儿一眼说。
  夕儿朝她妹呡唇一笑说:“那路上开车小心点。”
  曦儿点了下头,抬眼看着我说:“阳阳,我姐现在回来了,她比我会照顾人。医生说你要多卧床休息,别再到处乱跑了。”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看着她笑笑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这两天辛苦你了,你感冒还好彻底呢。”
  曦儿转脸看着她姐说:“姐,我有个请求,你能答应我么?。”
  “说呀。”夕儿笑看着她妹说。
  曦儿说:“我想亲一下阳阳可以么?。”
  我和夕儿同时愣住,夕儿看看她妹,又看看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神态不自然地勾下脸去。
  “姐,你别误解。我只是想亲一下顾阳,不是你担心的那种情况。”曦儿看着她姐勉强笑了笑说。
  夕儿犹疑地点了点头。
  曦儿走到我面前,仰脸看着我。
  我的身体是僵硬的。
  曦儿踮起脚尖,把她的吻印在了我的额头上,停留了两三秒钟才移开她烫热的唇瓣,退后一步,仰脸看着我轻轻笑了笑说:“谢谢你。阳阳。”
  我抬头摸着鼻子,摇头道:“别这么客气。曦儿。”
  曦儿看着我说:“谢谢你在我生命中最无助的时候解救我。”
  我安慰她道:“黑鸭子早晚都会交代,这事儿结束了。”
  曦儿呡了呡唇,吁了一口气,朝我有些凄惨地笑笑说:“是呀,一切都结束了。以前我救了你一命,现在你救了我一命。我们现在真地谁也不欠谁了。这样挺好的,真地挺好的。再见了,顾阳。再见。”
  ………
  曦儿离开后,我和夕儿轻轻拥抱在一起。
  “阳阳,我妹亲你是什么感觉?。”夕儿把脸伏在我怀里说。
  我笑笑道:“你介意了?曦儿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我没介意。”夕儿仰脸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对自己有信心。最重要的是,这次我绝不会再放开你。”
  我低头在她雪山似地前额上亲了一下,笑看着她道:“以前你对自己没信心么?。”
  夕儿看着我,轻轻摇头说:“以前不是我没信心,而是我不够坚定。太多外在的干扰,使我不能忠于自己的内心。可现在我很清楚,再多外在的干扰,也无法妨碍我忠于自己的内心。”
  我呡唇看着她如同仕女图中的眉眼,若有所思。
  夕儿仰脸看着我,接着说:“以前我总是觉得,曦儿是我亲妹妹,我不能跟她抢夺任何东西,因为我是姐姐,打小我就让着她。我还会考虑爸爸的意愿,因为爸爸对我寄予了那么高的希望,我不忍心令他伤心失望。这些都是以前的我无法抛却的羁绊。”
  “那么现在呢?。”我低头笑看着她道。
  夕儿朝我呡唇一笑说:“现在我的内心无比简单,当然,也无比坚定。”
  我低头看着她笑笑道:“我理解力很差劲,你最好把话说得更通俗一些。”
  夕儿嗔我一眼说:“我的意思就是说,我想跟你在一起,我要跟你一起,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因为,我真地爱你。”
  我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我也很爱你。”
  没有言语,彼此紧紧相拥。
  夕儿轻轻推开我,仰脸看着我难为情地一笑说:“阳阳,我身上是不是不好闻?。”
  “什么?。”我眨着眼睛看着她,一时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夕儿打我一下说:“我身上是不是有汗味?。”
  我呵呵一笑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闻过你身子。”
  夕儿又打我一下,嗔我说:“你抱我还闻不到么?。”
  我坏笑道:“我只闻得到你的脖子,闻不到你藏在衣服里的身子,所以我怎么知道你身子有没有味道?。”
  夕儿羞涩地勾下脸去说:“就是汗味呀………”
  我道:“汗也是香汗呀。嘿嘿。”
  “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夕儿在我胸膛上捶打了一下说。
  我笑道:“难道我不正经么?。”
  “不正经的东西………”夕儿说,掩嘴扑哧笑了。
  我再次把她拉到怀里,亲吻着她的秀发,笑道:“夕儿,我真幸福。夜里躺在床上,我常常想,我前世烧了什么香,今生老天会把你带到我身边,走进我的生命。自从有了你,我感觉我整个生命都灿烂起来了。”
  夕儿仰脸看着我,满足地笑了。
  “中文系的大才子,就是会讨女人欢心。”夕儿笑说。
  我大声道:“冤枉啊!夕儿,你不知道,当一个男人真正爱上一个女人时,他雄辩口才就失效了。他除了真实的表达,再没有别的办法。”
  “这么说,你刚才说的情话是真的啰?”夕儿看着我俏皮一笑说。
  我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道:“夕儿,我真希望有一天,我能把你带到教堂,带到牧师的面前,当着全世界,宣布你是我顾阳的妻子,你是我顾阳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夕儿看我的眸子溽润了,密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阳阳,我要做你的妻子,我要做你的女人。一生一世。”夕儿含泪仰看着我,扑进我怀里。
  我温柔地揽住她,心被甜蜜盈满了,拥住夕儿,仿佛拥住了整个世界。
  “一生一世。夕儿。”我深情地重复,低头吻着她的秀发。
  深爱着的俩个人,简直可以不需要外界的任何一切,只要彼此似乎就足够了。
  怎么也看不够,怎么抱不够,怎么也亲不够。
  又缠缠绵绵了一阵,夕儿才又轻轻推开我,朝我挤挤眼睛说:“认真地说,我真要去洗澡了。”
  我低头笑看着她道:“洗澡是可以。不过卫生间的门坏了,医院保障科的人还没来得及过来修理。”
  “你把病房的门反锁上。”夕儿说。
  我道:“医生和护士随时都可能进来,我今天还有一些治疗没做。”
  “那怎么办?”夕儿眨眨眼睛说。
  我笑看着她道:“如果你不怕危险的话,你就去洗好了。”
  “阳阳,你就不能帮我看着门么?”夕儿看着我,撅撅嘴说。
  我道:“你把我当看门人了?。”
  “哼。你可以为我妹出生入死,就不能暂时给我当一下贴身保镖么?”夕儿撅嘴看着我说。
  我摸着鼻子,哈哈一笑,然后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不可以。”
  “为什么?。”夕儿看着我眨眨眼睛说。
  我坏坏一笑道:“这个责任太重大了。万一我老婆被坏人非礼了,那我可怎么活?。”
  夕儿伸手轻轻捏我一下说:“怎么是你怎么活呢?。”
  我讪讪一笑道:“我把主语弄错了。呵呵。”
  “好不好嘛。阳阳。帮我看一会儿嘛。”夕儿拉住我的手,轻轻摇晃着说。
  我讪笑道:“为什么不行?你洗澡,我帮你看嘛!天下再也没有这么美的事儿了。哈哈哈。”
  “哼!我不理你了。”夕儿白了我一眼,佯怒地背过身去。
  我呵呵笑着,轻轻扳过她的身子,低头笑看着她道:“我逗你的。老婆。你放心去洗澡,我会帮你看门的。”
  我狗啊我?。
  夕儿莞尔一笑说:“谢谢阳阳。”
  “为什么不叫我老公,我都叫你老婆了。”我笑看着她道。
  夕儿说:“不要。”
  她搬出旅行箱,在里头找换洗的衣服。
  我在边吸烟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这是一种享受。
  乖乖!女人的衣服怎么就那么性感美观呢?那雷丝丝到底是谁的发明?真是个天才!雷丝之于女人,用“锦上添花”这个成语来形容是在合适不过了!
  夕儿拉着换洗的衣服,起身朝卫生间门口走去。
  我喷出一口烟雾,在身后看着她道:“嗳!老婆!你还说为什么不叫我老公呢?。”
  夕儿回头,手扶在卫生间的门框上,嗔我一眼说:“让我酝酿几天,现在还叫不出口………”
  说着她害臊地赶紧钻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也是,一个正经的女人,一辈子或许只会叫一个男人为老公,这是一辈子的大事,怎能轻易就叫出口的?。
  夕儿能跟别的女人作比较吗?有些女人在结婚之前,都不知道叫了多少男人老公了?很显然,“老公”这个称谓在她们心中或许跟“伙伴”已经是同义词了。性伙伴嘛!
  我盘腿坐在床上,面朝卫生间的门,听着卫生间里传出来的哗哗哗的水声。
  我一边吃“风干牛肉”,一边邪恶地想象中卫生间里春意盎然的景象。
  这“风干牛肉”要八十多块一斤,是夕儿从内蒙古给我买的,她还给我带了一件礼物,是一把内蒙古小刀,造型别致,刻画精美,据说是内蒙古刀跟新疆的英吉沙的小刀一样,都是纯手工制造,值得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