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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两天过去了,对黑鸭子的审问一点进展都没有!办公办公,办你个西红柿!fuck!。”曦儿冲门外的两名警察竖起中指,尔后“嘭”地一声把他们关在了门外。
  我忍不住想笑,我看着曦儿道:“你还能不能再野蛮一点?。”
  “我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你疗伤。”曦儿说。
  我笑笑道:“你的心意我领了。”
  曦儿看着我说:“以前你保护我,现在该换我保护你了。”
  ………
  吃过中午饭,我开始琢磨着怎么混出医院。
  我要偷跑出医院,就必须闯过两道关卡,一道就是曦儿,另一道就是那些护士美眉。
  也不知道曦儿是怎么笼络了那些护士小姐,她们都成了曦儿的“爪牙”了。
  曦儿说我只要离开病房一步,即使她不在病房,她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我问曦儿是用什么方式收买了那些护士小姐替她监视我?
  曦儿微微一笑说,这就是所谓的名人效应。
  但我要去机场接夕儿,我就必须要闯过这两道关卡。
  我想给夕儿一个惊喜!。
  想来想去,我想到了郝建,我得请他“友情客串”一下才行。
  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须想办法先支走曦儿。
  我对曦儿说我想看弗洛伊德的那本《关于梦的解析》。
  曦儿说好呀,我去给你买。
  我道不用买,我家里有一本,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帮我回去取一下。
  曦儿说好呀,我乐意帮你做任何事情。
  我道谢谢你能这么说。
  曦儿说那你不要乱跑喔,要严守医嘱卧床休息。
  我道好啊,一定。
  曦儿乐颠颠地走了。
  我在“爱琴海的阳光”的寓所里根本找不到那本书,可能是上次搬家的时候搞丢了。以曦儿的劲头,她一定会把我在爱琴海的阳光的寓所翻个底朝天。
  有这个时间,我已经把夕儿从机场接回来了。
  我叫郝建来是对付那帮护士小姐的。
  郝建在曦儿离开后不一会儿就出现在我的病房门口。
  “咋啦?我的英勇无敌的保镖先生!。”郝建一脸嬉笑地看着我道。
  我笑笑道:“没什么大事儿。肋骨断了两根而已。”
  郝建睁大眼睛盯着我道:“我操!肋骨断了两根而已!你mb以为你是超人啊!。”
  我笑道:“凡事都有代价!你以为保镖那么好当?。”
  郝建奔过来,围着我的病床绕来绕去。
  一边绕,一边道:“你说你做什么不好,偏要给林家千金做保镖!保镖是什么,保镖就是人肉盾牌!。”
  我道:“你能坐下吗?绕得老子头都晕了!。”
  郝建看着我道:“你不会死吧?。”
  我道:“暂时还不会。”
  郝建叹声道:“那就好,那就好。大难必有后福。”
  我道:“总算还有句人话。”
  “说吧!要我为你做什么?要我移植一根肋骨给你吗?”郝建在病床边坐下,看着我嬉笑道。
  我道:“你留着自己用吧。”
  “那我放心了。”郝建贱笑道。
  我道:“不过,需要你友情客串一下。”
  接着我把“瞒天过海”之计对郝建讲了。
  “我操!这么艰巨的任务!你真看得起我!。”郝建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把烟盒丢给我。
  我接过烟盒,看着他笑道:“你权当在这里睡一觉呗。今天周末,反正你成天都闲的蛋疼。”
  郝建喷出一口烟雾,看着我贱笑道:“万一护士美眉要来给我打辟谷针呢?。”
  我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看着他喷出一口烟雾道:“简单。你可以让护士美眉先给你做个打辟谷针的示范。”
  郝建一脸淫相地看着我道:“高见啊!。”
  ………
  林夕儿从出了机舱,拖着一只小巧的行李箱从出舱口快步走出来。
  她目不斜视,步履匆匆,顾阳那张阳光的笑脸始终在她脑海里闪回。
  她恨不能插上一对翅膀,立刻飞到他的病床前。
  曦儿说他为了保护她,断了两根肋骨,那一定很痛吧?。
  她真想为顾阳分担一些痛苦。
  在候机大厅门口,一个手捧红玫瑰的小男孩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看到他怀里娇艳的红玫瑰,夕儿的唇角不由地微微牵扯了一下。
  任谁见了这么娇艳的红玫瑰,都会不由地产生许多美好的遐想。
  哪个女孩会这么幸运?哪个男孩会这么浪漫?。
  抱红玫瑰的小男孩走近了,且径直走向了她。
  林夕儿愣住了。
  “姐姐,给你玫瑰花。”小男孩仰脸看着她说,同时把怀里的花束双手举到她胸前。
  林夕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疑惑地环顾左右,并未看见有她认识的人。
  她低头对那小男孩微微一笑说:“小朋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男孩用力摇头说:“不会的。姐姐。”
  林夕儿看着他问:“那是?。”
  “是一个哥哥叫我送你的。”小男孩说。
  林夕儿说:“那么………他人呢?………”
  小男孩回头朝候机大厅门口的大理石廊柱一指。
  ………
  我躲在廊柱后面,探头瞄着夕儿偷笑,见到那我日夜想念的倩影,我心里甭提有多幸福了。
  夕儿上身穿一件深驼色的涤纶材质的斗篷型上衫,韩版,中长款,polo领,单排扣。下身是一条紧身牛仔裤,膝前磨白比较明显。
  看上去既漂亮又时尚。
  那一头乌黑亮泽的披肩秀发,那双水样的眼眸,秀气的鼻子,还有丰盈的唇瓣。
  怎么看怎么让我欢喜!。
  在夕儿顺着小男孩手指的方向放眼朝我藏身的廊柱看过来时,我才咧嘴笑着闪身走出来。
  夕儿看见我的时候,惊讶得抬手捂住了嘴巴,仿佛生怕自己会叫出声来似的。
  她一手抱着玫瑰花,一手拖着行李箱,踩着深驼色的雪地靴,快步朝我奔过来。
  我也拔腿朝她快步奔过去。
  俩人的身体就像被一股巨大的磁力相互吸引着。
  在一步远的距离,俩人都顿住脚步,面对面站着。
  四目相对,像初次见面时的那种悸动。
  “能允许我先把玫瑰花搁在行李箱上么?。”夕儿凝视着我的眼睛轻声说。
  我抬手摸着鼻子,笑笑道:“当然。”
  夕儿放下行李箱,又弯腰把怀里的玫瑰花轻轻搁在行李箱上,尔后直起身,再次凝视着我的眼睛。
  此刻无语胜千言,无声胜有声。
  在夕儿扑向我怀里的同时,我张开了双臂。
  一个轻微的撞击,但撞击在一起的绝非身体,而是彼此那颗热烈的心。
  夕儿伸手环抱着我的腰,在她用力的瞬间。
  我禁不住“啊”了一声。
  夕儿似乎这才想起我腰部受伤了,她松开我,握住我的手,仰脸看着我迭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忘乎所以了………”
  我伸手在她秀气的鼻子上轻刮一下,笑笑道:“没事。只是这个时候不能给你一个完全的拥抱,我表示很遗憾。哈哈。”
  夕儿蓦地严肃起来,蹙眉看着我说:“谁让你来接我了?。”
  “想给你个惊喜。”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看着她笑笑道。
  “怎么那么皮实呀?断了两根肋骨,还来接机,我都说了不让你来接我。”夕儿那眼睛嗔着我说。眸子里盛满了疼爱。
  我笑看着她道:“我在纠正一遍,我没断肋骨,只是肋骨稍微裂开了一点。你别听你妹在那夸大其词。我好得很呢!一见到你,我的伤口就自动愈合了。呵呵。”
  “讨厌的家伙!”夕儿抬手在我胸前轻轻捶打了一下,勾下脸轻声说。
  我抬手捉住她温软的小手坏笑道:“来!快抬起脸,让爷好好瞧瞧!哈哈哈。”
  ………
  回到医院,走进病房,见曦儿正在狂揍郝建,追着郝建在病房套间里乱碰乱撞的。
  曦儿举着手中的输液架,一边追一边怒声道:“臭郝建!死郝建!你给我站住!。阳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像切黄瓜一样把你切成片儿!。”
  郝建抱头鼠窜,边跑边喊“饶命”。
  见了我,曦儿才住手,丢下输液架,奔过拉住我。
  她仰脸看着我,急声说:“阳阳!你去哪儿了呀?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在看到夕儿从我身后笑着走出来时,曦儿后半句话像是被掐掉了似的。
  曦儿有些不自然地松开我,看着夕儿笑笑说:“姐,你回来了………”
  夕儿点点头,看了我一眼,对曦儿说:“阳阳去机场接我了。”
  曦儿“喔”了一声说:“爱情的魔力真是可怕,断了两根肋骨还能去机场接人。”
  夕儿看着她妹笑笑说:“阳阳不听话!姐待会再收拾他!”
  “姐,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曦儿哼声说。
  夕儿呡唇一笑说:“我会的。”
  大家在病房里坐下聊了一会儿天,曦儿和郝建就站起身要走。
  我拍拍郝建的肩膀,讪讪一笑道:“辛苦了,伙计。改天请你喝酒。”
  郝建看着我道:“下次这种差事我死也不干了。我差点遭人下狠手,没命等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