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我道:“我嫉妒羡慕恨什么?真有意思!。”
  “你嫉妒羡慕恨我和丹尼尔呀!我们可是天生一对金童玉女呢!。”曦儿看着我眨眨眼睛说。
  mb的!我无语了!口口声声说我臭美,还不知道谁是个“臭美家”呢!
  ………
  危险就在我们用完餐走出这家意大利餐厅门口时,真正地发生了!。
  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小白脸”,当他那张眉清目秀的面庞第二次映入我眼帘时,我脑海里出现的是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随之我想到的一个词就是“危险”!
  当时曦儿跟丹尼尔正在餐厅门口依依不舍地说话。
  而我在停车场的法拉利跑车里头,我已经发动了引擎,正准备把车开到曦儿身边去。
  那两个便衣警察,一个呆在那黑色广本车里,一个立在餐厅门口,正监察着餐厅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
  他之所以没有看到那个小白脸,不仅在于那个小白脸做了一些伪装,戴了顶黑色棒球帽,还戴了一副墨镜,还在于他不是从餐厅门外冲向曦儿的,而是从餐厅里面冲出来,冲向曦儿的。
  当时的情形太快了!大家都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后来我猜测那小白脸在我们用餐的时候就一直在暗处盯着我们了,直到我们用晚餐从餐厅走出来,才决定对曦儿发动攻击的!。
  很显然,在餐厅里面对曦儿发动攻击,逃离是个问题!但在餐厅外面,逃离会更容易一些!。
  小白脸冲上去一把箍住了曦儿的脖颈,几乎是同时从口袋里就掏出了一只类似于精装瓶酒大小的玻璃瓶子,飞快地低头咬开了瓶盖。
  在把瓶中的液体泼向曦儿漂亮的脸蛋之前,那小白脸还穷凶极恶地说了一句:“臭婊子!老子今天要毁了你!。”
  当我意识到那瓶子里很可能装的就是硫酸时,我的大脑立刻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恍白。
  曦儿本能地挣扎着,她或许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丹尼尔本能地倒退了liang步,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很慌乱。
  法拉利跑车和那辆广本的车men是同时都里面用力推开的,我从法拉利跑车上冲了出来,广本车里的便衣警察也从车里冲了出来,并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立在曦儿身边不远处的那名bian衣警察,正双手握枪瞄准了那小白脸。
  他冲小白脸喝道:“fang开她!否则我马上开枪!。”
  但我知道他不会开枪,因为那小白脸高举着手中的玻璃瓶,瓶口已经倾斜,正对着曦儿白嫩的脸dan。
  小白脸表现得很疯狂,眼珠子瞪得溜圆,挑衅地盯着持枪瞄准他的警察叫嚣道:“开枪啊!有ben事你们开枪啊?!我手中的硫酸可不一定拿地稳!。”
  边朝我们叫嚣,边拿曦儿当盾牌,把自己的shen体藏在曦儿的身体之后。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糟了的曦儿,在听到“硫酸”二字时,她醒悟了过来,开始jian叫起来,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救我!………丹尼尔!救我!。”曦儿用qiu助的目光看着对面的丹尼尔。
  丹尼尔也像被曦儿突然叫醒了似的,但他不但没有扑上去救曦儿,反而一直倒退,一边倒退,一边惊愕地摇头。
  我已经冲到了小白脸面前,我的心脏跳得很厉害,我喘得很厉害,“呼哧呼哧”地喘气,我强行镇定,伸手指着小白脸道:“哥们!………我劝你别做傻事!警察都在这里,你一定跑不掉!………如果你放了林小姐,有话我们好商量………”
  面对我们的围攻,面对两名持枪瞄准他的便衣警察,小白脸的情绪有些失常,他疯狂地冲我们大笑道:“有种你们冲上来!………来啊!冲上来啊!………”
  在向丹尼尔求助失败后,曦儿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了我。
  她脸色煞白地看着我说:“顾阳!………救我!救我!………”
  小白脸的手臂依然禁锢住曦儿的脖颈,一边摇晃着手中的玻璃瓶,一边向街边倒退而去。
  曦儿是面朝我们背对小白脸被他的手臂箍住脖子往后拖拽的。
  我和两名警察小心翼翼地跟进。
  只要我飞身向前,双手牢牢固定住小白脸持硫酸瓶的手臂,曦儿就没事了。
  可是我一直找不到进身的机会,我怕我激怒了那丧心病狂的小白脸,反而会更快地危害到曦儿的安危。
  方才以丹尼尔站的角度与距离,是比较容易进身控制小白脸手中的硫酸瓶的,只是现在这个机会被错失了。
  其中一名便衣警已经呼叫增援了。
  小白脸劫持曦儿已经走到街边。
  他冲我们挥舞着手中硫酸瓶,叫嚣道:“都给我站住!你们再往前一步,就别怪他马的我把这发烟硫酸泼在她脸上了!。”
  所谓“发烟硫酸”,浓度为98.3%的硫酸已经是骇人的浓硫酸了,98.3%的硫酸就是100%的浓硫酸,只是因为它不稳定会分解出so3,所以才会变成98.3%的硫酸。比100%的浓硫酸更骇人的就是“发烟硫酸”!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顾阳!救我!………”曦儿在小白脸的臂膀里拼命挣扎,无奈她毕竟是一介女子,跟男人的力量相比,她无疑是柔弱的。
  惶恐之中,曦儿抬脚照小白脸的左侧脚背用力跺了下去。
  小白脸意外遭到了曦儿高跟鞋利尖的袭击,顿时痛得嚎叫起来。
  曦儿趁机挣脱了小白脸的束缚,反身伸出双手猛力推了他一把,这本能地一推,把小白脸直接推得跌坐在地上。
  我瞅准这个机会,飞身冲了上去。
  曦儿陡然一转身,拔腿朝我们跑过来。
  就在我距小白脸差不多两三步远的距离,他恼羞成怒地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扑过去抱住了曦儿的一条腿。
  曦儿噗通一声跌倒在地面上。
  紧接着小白脸扑到曦儿面前,扬起手中的硫酸瓶,冲我和两名便衣警察叫嚣道:“我让你们他娘的追我!我让你们见识下老子的厉害!。”
  说着他伸手揪扯住曦儿的头发,目露凶光,把她白皙的面孔抬了起来。
  小白脸丧心病狂地冲曦儿叫嚣道:“臭婊子!我让你踩我!我让你踩我!。”
  说着他把手里的硫酸照着曦儿的脸蛋用力泼了上去。
  曦儿使劲摇晃着脑袋,嘴里尖声惊叫道:“不要!………不要啊!………”
  那瓶口就像水龙头,瓶里的液体撒了曦儿满脸,就像刚把脸从水龙头下面冲洗了一样。
  我像是被点了穴似地竖在边上,动弹不得。
  我身边的两名便衣警察也都愣怔住了。
  在我们愣怔之际,小白脸将手中的硫酸瓶朝我们砸了过来,然后转身冲向街边。
  “曦儿!………”我拔腿冲向曦儿。
  “站住!给我站住!。”两名警察拔腿朝小白脸追了出去。
  冲到街上的小白脸揪住一名路过的妇女,用力朝便衣警推了过来。
  然后他冲到一辆赛车用摩托车前,抬腿跨上车,轰然一声疾驰出去。
  搀扶住那那名妇女,两名警察赶紧折回身,飞奔到那辆黑色广本面前,拉开门坐了进去,广本车来了个急转弯,朝摩托车行驶的方向追赶了上去。
  我则抱起曦儿朝法拉利跑车冲过去。
  曦儿情绪失控,不停地尖叫,抬起双手,想擦干净脸上的硫酸,又不敢接触自己的脸,两只手只是举着,颤抖着。
  把曦儿放在副驾驶座上,我抓起车里的一瓶矿泉水飞快地拧开瓶盖,照着她的脸倒了下去,冲刷着她脸上的硫酸。
  倒完一瓶,我又拧开了第二瓶,不停地冲刷着曦儿脸上的硫酸。
  一连冲洗了三瓶矿泉水,我驾车载着曦儿向附近的医院飞奔而去。
  曦儿的情绪很失控,像精神失常一样,又叫又哭。
  “我的脸!………硫酸!我的脸!………”她哭喊着,身子僵坐在车座上,双手抬起,颤抖着,依然不敢触碰自己的脸。
  我心急如焚,咬紧牙关,把车速提到了最快,一路上连续超车。
  我把一路上的交通秩序都扰乱了,有些车几乎是擦着法拉利的车身响着尖利的喇叭,划过去的,有一辆车因为车主判断失误,还把法拉利跑车的左侧车镜给直接刮掉了。
  到了最近的一家民营医院门口,我抱起曦儿朝急诊科飞奔而去,穿过候诊大厅,把曦儿送到急诊室。
  当我说曦儿是被硫酸泼了时,那些医护人员条件反射般地开始紧接抢救。
  我被一名护士推出了急诊室,我呆立在急诊室门外,听着里面曦儿绝望的尖叫声。
  我心如刀绞。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现在都没能完全醒悟过来。
  我不敢去想方才的遭遇对曦儿意味着什么,那些“发烟硫酸”几乎泼洒了曦儿一脸!
  她会完全被毁容的!。
  如果曦儿被毁容了,那么,这个世界对她还意味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