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慈的这首诗写于1818年,以凡人和月亮女神的恋爱故事为题材,济慈在这首长诗中描述的阿耳忒弥斯和恩底弥翁的爱情。
恩底弥翁是位风姿俊美的青年牧羊人,住在一幽静明媚的山谷中,在小亚细亚的拉塔莫斯山牧羊。
一个皓月当空的夜晚,当月神阿耳忒弥斯(artemis)驾着马车穿越天空时,无意中看到恩底弥翁正在下面静谧的山谷中睡觉。她当时就被电到了,忍不住从月亮马车中滑翔而下,匆忙而深情地偷吻了一下他的脸。恰巧,熟睡中的恩底弥翁睁开双眼看到了女神,他觉天底下哪里有这么美丽的女人,所以恍然如梦。
从此,一见钟情带来了长久的相思。。每天夜间,阿耳忒弥斯都从空中飘下偷吻熟睡中的恩底弥翁。然而女神偶尔一次的失职引起了主神宙斯的注意。他让恩底弥翁作出选择:死亡;或者在永远的梦幻中青春永在。恩底弥翁选择了后者。他仍睡在拉塔莫斯山上。每晚月亮女神怀着悲哀的心情看望他,吻他………
读这首长诗的时候,顾阳心里一直想着夕儿,无形中夕儿已经化身为“月亮之神”artemis,事实上,一直以来,夕儿都是他的“月亮之神”artemis!。
读到这首长诗的最后一页,顾阳睡着了,手中诗集依然打开着,搁在他的胸口上。
他梦见了夕儿,那是在“青草湖”,是初夏的某一天傍晚。
他头枕在夕儿平坦的腹部,轻声念诵济慈的那首《灿烂的星》里的诗句。
灿烂的星!我祈求象你那样坚定--
但我不愿意高悬夜空,独自
辉映………
呵,不,--我只愿坚定不移地
以头枕在爱人酥软的胸脯上,
永远感到它舒缓地降落、升起;
而醒来,心里充满甜蜜的激荡,
不断,不断听着她细腻的呼吸,
就这样活着,--或昏迷地死去。”
………
早餐后,我接到了夕儿的电话,夕儿在手机那头的声音有一种按耐不住的激动。
“下雪了!阳阳。”她在手机那头说。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笑笑道:“是的!我早上才发现!还闹了一出笑话!。”
“什么笑话呢?。”她在手机那头轻笑问。
我笑笑道:“从梦中醒来,我以为天亮了,结果抓起手机一看,才凌晨五点钟,走到窗前,才发现原来整个世界都被大雪覆盖了!呵呵。”
“那你做了个什么梦呢?”夕儿在手机那头笑着问我说。
我笑道:“这同样是个笑话!。”
“说给我听听吧!。”夕儿说。
我笑笑道:“我梦见昨晚我吃进肚子里的章鱼都复活了,那章鱼像蚂蟥一样断肢再植了!然后它在我肚子里一直折腾,还冲我邪恶地笑,它说我敢吃它,现在轮到它来吃我了!呵呵呵。”
夕儿在手机那头“咯咯咯”地笑。
“那章鱼在你肚子里折腾了一宿么?。”夕儿在手机那头笑问。
我讪笑道:“也没。不知道咋回事,昨夜我做了好几个梦。有些都想不起来了。最后我被章鱼的恶梦吓醒的。所以才会发现窗外的大雪。”
“梦见了我吧?。”夕儿在手机那头半开玩笑说。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笑笑道:“昨晚还真是梦到你了!。”
“真的么?梦到我什么了?。”夕儿在手机那头笑问。
我道:“梦到夏天了。梦到青草湖了。梦到我和你在青草湖畔了。”
“就是我们第一次去‘青草湖’的情景了么?”夕儿在手机那头笑问。
我笑笑道:“是的。”
“梦到‘青草湖’,你开心么?”夕儿在手机那头半开玩笑地说。
我也开玩笑道:“开心什么?一个恶梦!。”
“讨厌!。”夕儿嗔我一句说。
我道:“这雪下的真是时候!正好赶上周末了,可以到外面拍一些雪景照!然后传到微博上去!呵呵。”
“原来你也是个微博控呢!”夕儿在手机那头笑说。
我道:“大家喜欢干的事儿我也喜欢干呀,我又不是怪胎!。”
“可你是个超级大坏蛋!。”夕儿在手机那头笑说。
我道:“我怎么坏了?不拿出证据来,你这就是诋毁!。”
“我就是觉得你坏,但我又找不出证据来。”夕儿说。
我道:“好吧!我坏透了!。”
“阳阳,你不记得今天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做么?。”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里,摸出一支香烟,点上吸了一口。
“重要事情?什么重要事情?。”我边说边走到客厅的露台上,雪还在下。
“你真是个超级坏蛋!。”夕儿在手机那头嗔骂我说。
我道:“我真想不起来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做?。”
“你不记得我们的约定了么?。”夕儿在手机那头说,声音有些恨恨的。
我讪讪一笑道:“这个………记得,呵呵………就是觉得有些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夕儿说。
我道:“你老爸在家。”
“阳阳,你那么怕我老爸吗?”夕儿说。
我喷出一口烟雾,笑笑道:“也不是怕,反正感觉在你老爸面前,我浑身有些不自在。”
“为什么会不自在?”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道:“我也不知道了。”
“是不是你觉得欺负了他女儿,所以你心虚?”夕儿在手机那头笑说。
我道:“我欺负谁了?一般都是别人欺负我呢!。”
“你欺负我了!。”夕儿说。
我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你欺负我已经很久了!”夕儿说。
我笑笑道:“我怎么不觉得?。”
还说我欺负她,昨晚对我威逼利诱,让我活吞章鱼,害我做了那个章鱼的恶梦!。
“那是因为你习惯了。”夕儿说。
我道:“我终于搞明白了,你一大早上打电话给我,就是来找我茬的!。”
“哼!因为你是超级大坏蛋!。”夕儿在手机那头恨恨地说。
我道:“好吧!我挂电话了!。”
“你要忙了么?”夕儿说。
我道:“对!我出去办点事情!。”
“什么事?”夕儿说。
我喷出一口烟雾道:“我看到街边有个下水道没井盖子。”
“然后呢?”夕儿说。
我道:“我准备从树上折一些带叶的树枝,把那些树枝盖在井口上。”
“你要做好事?。”夕儿说。
我笑笑,接着道:“然后我再把雪撒在树枝树叶上。”
“做什么?。”夕儿在手机那头问我。
我道:“然后我就躲在街边,手里拿着秒表,计算一分钟之内,将会有多少人掉下陷阱?。”
“嗳!你有没有搞错?这招也太损了点儿吧!。”夕儿在手机那头“扑哧”一笑说。
我道:“你不是老说我是超级大坏蛋么?那我就真要变成大坏蛋了!。”
“你要干那种坏事!会有人在雪地上画圈圈诅咒你的!。”夕儿在手机那头笑说。
我道:“要是诅咒灵验的话,我恐怕会天天在地上画圈圈了!。”
我一天画三次圈圈,跟吃饭一样准时,每画一个圈圈,我就诅咒肖德龙一次!我会诅咒他见了裸体女人硬不起来,我会诅咒他见正装女人硬得下不去,我会诅咒他生孩子长三个小jj,让他一天到晚换尿布去!。
………
最终我还是决定去“玫瑰庄园”,言而无信不知其可,尤其对于女人,绝对要信守承诺!。
我先是去了市区那家韩国料理店取我的座驾,然后驾车去的“玫瑰庄园”。
就像我想不到今天会下大雪一样,我永远也想不到,我这趟“玫瑰庄园”之行,会遇到什么出乎我预料的事。
如果我早知如此,我这天就不会选择去“玫瑰庄园”了。但是,无论我选择去还是选择不去,结果未必会不同。
因为有些事情,该发生的时候,就会发生,不会随个人意愿而转变,不会提前,也不会推迟,在那一天恰好就会到来。
见到林啸天,这是我已经预见了的。但见到欧阳泽,却稍稍出乎了我的预料。
欧阳泽可真是林家府上的常客啊!似乎我每次去“玫瑰庄园”,都能看见他的存在似的。
林啸天见了我,表情很冷漠,不是一般的冷漠,比他从前任何一次见到我都要冷漠。
我原以为这次我帮助林家化解了“黄金海岸”的危机,会使得他对我的态度会和蔼一些,谁知他对我的态度比以前更冷漠了。
仿佛我之前不是在化解“黄金海岸”的危机,而是在做了跟肖德龙一样的事情。诋毁“黄金海岸”!。
没错!我就是这种感觉!。
欧阳泽也不待见我,仿佛我就是一场瘟疫,他对我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极度的厌恶与愤懑。这种厌恶与愤懑不是通过他的言语传达给我的,而是通过他的表情,尤其是他的眼神。
林啸天也一样,并没有口头表达他们对我的不欢迎,也是用表情和眼神表达的这一切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