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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房屋的根基或者是框架方面的质量问题,我想那也没整改的必要了。那只能用推土机推倒了重新再盖一个“黄金海岸”了。这就像一个病人,如果ta的病只是皮外伤,这很好医治,如果ta的病在筋骨或者在内脏,那就很难治愈了。
  夕儿说黄“金海岸”的装修承建商李大粗已经派兵马过来了,而且保证用最少的时间达到最好的效果,李大粗藉此想将功赎罪。
  要知道装修承建商多的是,能跟“鹏程”地产合作的机会是难得的,多少承建商都想从大房地产商这里分一杯羹呢!当然,如果不是这样,李大粗也不会要靠行贿来争取到这次跟“鹏程”地产合作的机会了。
  同时,/-更新最快要想办法恢复“黄金海岸”的正常销售秩序,提高销售额。
  夕儿说会马上召集售楼经理周全,策划经理吴刚,销售主管高枫生,还有客户服务主管徐曼妮和销售秘书余紫涵一起开个紧急会议,关于策划销售和销售策划的有关事宜进行商讨,力求找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最佳方案出来。
  这个紧急会议我也参加了,夕儿说我就是广告策划方面的高手,自然不能缺席这个会议了。
  然而,要在这种舆论困境中寻求一种恢复销售额的办法,真地很困难。我的意见是要循序渐进,先要消除这次事件对黄金海岸的不良影响,然后再通过多种渠道慢慢提升销售额。
  在这种舆论困境下,要一下子大幅度提高销售额,几乎是天方夜谭,比登天还难!。
  这个会议一直开到晚上八点多,最后终于确定了一套可操作性比较强的销售方式。
  散会后,我和夕儿离开了项目经理的办公室,朝电梯间走去。
  夕儿说:“走楼梯吧,阳阳。”
  我道:“你有‘电梯恐惧症’么?”
  夕儿说:“没有。就当运动嘛。都在办公室坐了半天了。”
  我道:“你是我上司,你说了算。”
  我们折回身,朝楼梯口走去。
  楼道里安装的是声控灯,声控灯的灵敏度有些差强人意,非得拍一巴掌或者轻轻跺一脚才能振动那只声控灯。
  我们并肩默默地拾级而下。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笑笑道:“我怎么感觉这声控灯好像是一个严重滞后反应症患者。”
  夕儿“扑哧”一声笑了。
  她看着我说:“阳阳,你说话有点文绉绉的。”
  我愣了一下,转脸看着她笑笑道:“有么?。”
  夕儿笑看着我说:“有呀。你说话经常带比喻的,有时候是明喻,有时候是暗喻,有时候是借喻………不愧是中文系毕业的大才子呢!………”
  我道:“不好么?显得斯文呗!总比戴副无玻璃镜框装斯文要好吧!。”
  夕儿掩嘴“哧哧”一笑说:“其实我在夸你呢!夸你说话有趣儿。”
  我瞪她一眼道:“谢谢啊!。”
  “阳阳,”夕儿看着我说,“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我顿住脚步,转脸看着她道:“别动!。”
  夕儿也顿住脚步,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说:“怎么了?………”
  “我数下你的年轮。”我看着她脖颈上的“维纳斯圈”道。
  夕儿扬手打我一下说:“讨厌!人哪有年轮?。”
  我道:“人也有。在脖子上。”
  夕儿看着我说:“那你看我有多少年轮了?”
  “不超过五个。”我道。
  夕儿看着我道:“我才五岁呀?。”
  “五岁的小朋友才会有玩游戏之类的想法。”我道。
  说着我抬脚向下走去。
  “嗳!阳阳你站住!。”夕儿在我身后嚷了一句说。
  我回头看她道:“怎么啦?。”
  “你真可恶!骂人不都带脏字!”夕儿恨恨地看着我说,“你骂我幼稚!。”
  我笑看着她道:“厉害!这都被你听出来了!”
  “你又骂我,也不带脏字!”夕儿撅撅嘴看着我说,“你骂我笨!哼!。”
  我哈哈一笑道:“你很有自知之明!。”
  “你又骂我!”夕儿盯着我说,“你骂我没有自知之明!。”
  我道:“那我不说话了总行吧?。”
  夕儿说:“你要跟我玩游戏!”
  我道:“什么游戏?”
  夕儿说:“遣词造句。”
  我愣了一下,旋即看着她笑道:“我敢说这方面我是大师,劝你不要自取其辱!”
  夕儿说:“你不就是中文系毕业的文艺小青年嘛!来吧!我不怕你!我也不怕输!”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笑看着她道:“好吧!你既然独孤求败,那我就成全你吧!你说怎么玩?”
  夕儿看着我说:“用‘好像’二字造句。”
  我道:“然后呢?。”
  夕儿说:“每人造两个句子,主语分别得用上‘我’和‘你’。”
  我道:“然后呢?。”
  夕儿说:“看谁造的句子更漂亮。”
  我道:“然后呢?。”
  夕儿白我一眼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笑笑道:“那女士优先吧?”
  夕儿说:“这是绅士守则的第一条!。”
  我道:“请吧!林女士!。”
  大概是我们有一会儿没弄出动静了,楼道里的声控灯熄了。
  夕儿“呀”了一声。
  我拍了一下手掌,声控灯又亮了。
  我看着她笑笑道:“想出漂亮的句子来没有?你的脑瓜不会比这声控灯反应还迟钝吧?。”
  “讨厌鬼!。”夕儿嗔我一眼说,尔后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朝我一笑说,“我想出来了。”
  我道:“请讲!。”
  夕儿看着我说:“你就像钢琴的第八十九键,是我永远触摸不到的距离。”
  我稍一回味,看着她笑道:“不错!这句子有种凄美的感觉!而且把‘你’和‘我’都用上了!呵呵。”
  “该你了。”夕儿俯首说,抬手拢了一下秀发。
  我摸出一支香烟,点上吸了一口,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略一沉吟,抬头笑看着夕儿道:“我也有了。”
  夕儿说:“洗耳恭听。”
  我道:“你就像天上的风筝,明知牵引你的绳线已被割断,可我依然傻傻地立在原地,遥望着你消逝的踪迹。”
  夕儿看着我说:“似有所指喔?。”
  我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呵呵。”
  夕儿说:“切!小气鬼!。”
  我道:“该你了,这下是不是该用‘我’做主语了?。”
  夕儿点头,看着我说:“我对你的爱,就像新闻联播,永远没有结束的一天。”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笑看着她道:“你这个句子不仅使用了比喻,还是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
  “不行呀?。”夕儿瞟我一眼说。
  我道:“行,行。呵呵。”
  “该你了。”夕儿看着我说。
  我想了想,笑看着她道:“我就像一颗围绕恒星转动的行星,纵使我们之间相隔遥远,可我的心却依然在为你日夜转不停。”
  夕儿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说:“此即所谓的咫尺天涯吧?不过,我认为只要彼此相爱,行星与恒星也会有交汇的时刻!。”
  我看着她笑道:“美女!你这话不仅违心,而且反科学!。”
  “什么嘛!。”夕儿撅嘴看着我,忸怩了一下。
  楼道里的灯又熄了。
  我刚要抬手拍一巴掌,蓦地感觉我的右手被一团温软的物体握住了。
  我瞬间就意识到那是夕儿的手。
  我用力咳嗽了一声,灯亮了。
  我发现夕儿已经在我面前,勾下脸,不说话。
  我抬手摸着鼻子,支吾着道:“那个………我们走吧………”
  夕儿飞快地抬脸看我一眼,又飞快地勾下脸去,她的手依然没有松开我的手掌。
  我又摸了一下鼻子,讪讪一笑道:“那个………我的手心出汗了………”
  夕儿轻“喔”了一声,才把她的手恋恋不舍地从我手上移开。
  我们并肩朝楼下走去。
  没走几步,夕儿“啊”了一声,身子朝我这边歪倒过来。
  我连忙伸手扶住她道:“怎么了?崴脚了?。”
  夕儿抬脸看我一眼,勾下脸,点了点头。
  我道:“严重么?还能走么?。”
  夕儿勾着脸,轻声说:“疼………”
  我道:“那我背你下楼吧?。”
  夕儿没接话,只“嗯”了一声。
  我蹲下身,感觉夕儿的身子轻轻朝我背上压了上来,一双柔臂伸向前,圈住了我的脖子。
  一阵阵芬香从她身上挥散过来。
  我转脸问她道:“好了么?。”
  夕儿轻声说:“起轿吧………”
  我讪讪一笑道:“好唻!起轿啰!。”
  夕儿在我背上“哧哧”一笑说:“猪八戒又背媳妇了,嘿………”
  是啊是啊!想想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背夕儿了,这应该是第三次了吧!想起第一次在h市海滩上背夕儿的情景,不知怎么的,我的心忽然被一种温馨的感觉包围了………
  把夕儿背到楼下的停车场,我把她轻轻放下来。
  我摸了下鼻子,开了句玩笑道:“看你那么苗条,为什么背着就那么沉呢?呵呵。”
  夕儿朝我呡唇一笑说:“那是因为我的心特别重!”
  我笑笑道:“那你的心是什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