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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脱掉了牛仔裤,脱掉了上衣,只穿了一条四角短裤下到水塘里。
  水塘里的水被阳光灼了半天了,水温刚刚好,感觉很舒服。
  我回头看着夕儿笑道:“真地很舒服耶,下来不?。”
  夕儿看着我,摇摇头,但她已有几分心动的意味。
  我潜水到水面下很快就摸到了夕儿的手机,我把手机举起来朝夕儿晃了晃笑道:“看!摸到了!。”
  夕儿说:“阳阳真棒!。”
  我道:“貌似打不开机了。”
  夕儿说:“我手机是防水的。”
  我道:“那可能是摔坏了。”
  夕儿说:“拿给我看看。”
  我游到水塘边,把手机递给了岸上的夕儿。
  这个时候我突然“啊”了一声。
  夕儿紧看着我说:“怎么啦?。”
  我道:“有鱼撞我的腿,是大鱼。”
  夕儿弯腰看着我,兴奋地说:“那你用网捞上来呀!晚上好吃鲜鱼!。”
  我冲她竖起食指,左右摆了摆,笑道:“我捉鱼从来不用网。”
  “你用什么?”夕儿看着我说。
  我道:“反正不是用嘴!你看好了!。”
  说着我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潜入水面,很轻松地就逮住了一条大草鱼,我双手举着草鱼,从水下冲了出来。
  夕儿哇了一声,兴奋得撩着裙摆在岸边跑来跑去的,冲我嚷嚷说:“快给我!快给我!。”
  她完全没意识到她自己已经春光外泄了。
  事实上,以我现在的角度,可以看见夕儿的裙底风光,雪白圆润的大腿,还有黑色裤衩的底部。
  我只是瞟了两眼,没有刻意去看,很快就将目光移开了。
  我蹚着水走到岸边,仰脸看着夕儿笑道:“你可抓稳啰,鱼垂死挣扎的力气是很大的咯!。”
  夕儿伸出双手,兴奋地说:“放心吧!它休想从我手里溜走!。”
  我把那条草鱼交到了夕儿手里,我笑道:“抓住了!我再去搞条鲢鱼或者别的鱼去!。”
  还没等我转过身去,夕儿“啊”地惊叫一声,那条草鱼从她手里弹了出去,滑向水面。
  夕儿本能地伸出双手,大概想抓住它,没想身体重心前倾过度,又“啊”地惊叫一声,整个人像那条草鱼一样滑向水塘。
  如果是在陆地上,我可能会接住她,但由于水的阻力,我的动作做不到那么快,只能眼睁睁看着夕儿坠入水塘里。
  我忙游到她身边,稳住她的身子。
  夕儿满脸是水,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呛了两口水。
  我笑笑道:“这是我所见过的入水动作最难看的一次了。呵呵。”
  夕儿双手捂脸,委屈地说:“这大概是你见过我最糗的一次了吧?唔唔唔。”
  当我把夕儿从水塘里托上岸时,她的样子的确够狼狈的,浑身湿透,头发也湿漉漉的,像个雨人,全身上下都在往下滴水。
  她的身子瑟瑟发抖。
  我紧跟着上了岸,扶住她道:“冷么?”
  夕儿摇头:“不冷………”
  我道:“我看你在发抖呢。”
  夕儿摇头:“不知道………”
  不会是吓傻了吧?不至于吧?玫瑰庄园就有室内泳池,把蝶泳当成每日必做健身项目的夕儿,不可能这么怕水的吧?。
  我没再犹豫,扶着夕儿回到了寄宿的农家。
  夕儿先去浴房冲澡了,幸好她今天带了换洗衣物来的,否则还不知道穿什么好呢。
  我坐在院子里,坐在一棵沙枣树下,吸烟,一想起夕儿方才落水的窘相,还有些忍俊不禁。
  女主人坐在院门口折菜。
  她说:“那是鱼塘,不是游泳池,你们怎么还下去游泳了呢?”
  我摸着鼻子,讪讪一笑道:“我们就想体验一下在鱼塘里游泳是什么感觉?”
  女主人笑说:“你们这些年轻恋人就喜欢找刺激。”
  我道:“我们不是恋人呢。”
  女主人说:“不是恋人才怪。”
  我道:“………”
  我不知道说什么呢?是这个社会太复杂,还是人心太复杂,一男一女出来游玩一定就是恋人了么?
  我不作解释,因为没有解释的必要性。
  但是等夕儿洗澡出来,等女主人从院子里的晾衣杆上把床上用品给我们送进屋来的时候,等女主人告诉我和夕儿,这间屋子就是我们过夜的地方时,我想我必须要作出解释了。
  我看着女主人道:“阿姨!我想你搞错了吧?我们真地不是恋人。”
  女主人道:“小伙子!你害什么羞呢?没人会以你们是恋人而感到奇怪的。”
  我摸着鼻子道:“抱歉!阿姨,你必须为我单独准备一间卧室。”
  女主人道:“行了行了,你们就别装了。再说了,周末我丫头从学校回来了,也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我哑口无言了。
  我愣了两秒钟,然后看着女主人道:“阿姨你给我预备一张席子吧!我睡院子!院子里也凉快不是么?。”
  女主人道:“席子是可以给你,如果你愿意去院子里喂一整夜蚊子的话!”
  我还想争取一点可能性,夕儿伸手制止了我。
  夕儿朝女主人莞尔一笑说:“阿姨,你去忙吧。我们就睡这间屋子好了。”
  女主人看着我摇摇头,朝房间门口走去,还小声嘀咕了一句说:“人家女孩子都比你勇敢。”
  我心想这是勇敢不勇敢的问题么?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难道就不允许有纯洁的男女关系存在么?
  冲澡后,夕儿换了一身薄荷色连身裙,很清凉的感觉。
  她看着我笑笑说:“我们剪刀包袱锤,三局两胜制,谁赢了睡床,睡输了打地铺。怎样?”
  我看着她道:“好吧!就这样!”
  我和夕儿像小孩一样较真,我出手晚了,夕儿说我耍赖,她在出手的过程中变招,我也不同意。
  剪子包袱锤完全靠运气,跟技巧似乎没有多大关系。
  事实上夕儿今天的运气糟糕透了,三局三输,真有她的!。
  夕儿蹲在地上,捂住脸,呜呜呜地装哭。
  我道:“没搞错吧?这么输不起?。”
  夕儿将脸从手掌里抬起来,看着我撅嘴说:“你是男士,应该让着我,你还想不想做绅士呀?”
  我低头看着她,摸鼻子讪笑道:“男士不一定都是绅士。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绅士。”
  夕儿又把脸埋在双手里,呜呜呜地装哭。
  她嚷道:“女士优先的嘛。”
  我道:“行啊!女士优先!你出手,我再出手,这算不算女士优先?哈哈哈。”
  为什么男人都以欺负女人为乐呢?实在是匪夷所思!
  ………
  晚餐还是有鱼,是男主人去水塘里捞上来的,因为他听说我和夕儿为了抓鱼,双双都掉进水塘里了,所以想犒劳我们一下。
  鱼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而且味道鲜美,鱼汤就更美味了。我从小到大都爱吃鱼,从小到大心里都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鱼们都不要长刺,那样我们吃起来就方便多了。小时候我还被鱼刺卡主了喉咙,喝了一整瓶子醋才把那该死的鱼刺给软化了。
  吃了晚饭,我和夕儿坐在院子的藤椅里,一遍磕南瓜籽,一边数星星,我们决定把天上的星星都数一遍,看到底有多少颗?
  因为傍晚时分变天了,天空黝黑,乌云翻滚,看来要下雨了。但这雨迟迟都不肯落下来。
  我们之所以数星星,是因为天上根本就没几颗星星。
  突然一滴水打在我脸上,接着又是一滴,夕儿转脸看我,抬手抚了一下面颊,想必也有水滴落在她脸上。
  在院子里忙活的女主人朝我喊了一声:“快回屋去,下雨了。”
  夕儿赶紧搬起身下的藤椅,向堂屋里奔去。
  我在她身后笑话她,我道:“下午在水塘里都被水包围了,这点水就把你吓成这样子了。”
  夕儿站在堂屋门口,回身看着我说:“再提那糗事,我跟你没完!哼!。”
  我走近她,看着她笑道:“回去我得在公司广播一下,看大家听了这一出是什么反映!可惜啊!我当时要是用手机拍下来传到公司网站那就好看了!哈哈哈。”
  夕儿恨恨地看着我说:“你完了!阳阳!我为你准备了好几套小鞋,我慢慢给你穿!”
  我笑道:“我脚大!只要你穿得进去!”
  “回去我让你好看!”夕儿说。
  我道:“好啊!等着瞧!不过,今晚你给我好好睡地板!据说乡下的老鼠为患,夜间到处散步找东西吃。”
  夕儿蹙眉看着我说:“喂!顾阳!你欺负我!。”
  我笑道:“回公司你要给我小鞋穿,我提前报复你行不行?。”
  “算你狠!”夕儿气咻咻地说。
  我道:“无毒不丈夫,你知不知道?!”
  夕儿说:“最毒妇人心,你知不知道?!”
  ………
  在堂屋里男主人邀请我和夕儿打麻将,我们接受了邀请。这乡村里的夜晚,除了聊聊天,看看电视,就是玩玩牌打打麻将了,要泡酒吧,要唱k,估计得驾车几十里回市区了。
  打到夜里十点钟,夕儿说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