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忍住了,因为这毕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一个老女人摸一个年轻男人的**,一定就是情人关系么?会不会还有其它可能性?。
为了不打草惊蛇,为了不让人生疑,我踩了油门,将“马自达”驶离了汽车修理店门口。
在去跟夕儿汇合的一路上,我都在被这个问题纠结着,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丹尼尔这个人不明不白的,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在他出现在曦儿的生活中之前,曦儿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人。
我总觉得丹尼尔这个人的来历没那么简单,万一曦儿被骗了怎么办?。
而我,又该怎么办?。
………
我和夕儿约定的见面地点在市中心广场,然后我们俩人驾车去南郊的乡村采摘柑橘。就我们俩人,夕儿说我们可能会在南郊的农家过夜。
夕儿还说这是为了庆祝我们赢得了uu乐超市的大单。
尽管是通过非正常渠道赢得这桩大单,但是却打败了肖德龙,我心中还是觉得非常爽!肖德龙眼看着到口的肥肉被人抢了,应该气得要吐血了吧?当初在“海云间”大酒店他不是半路杀出来抢走了元彪么?现在我和夕儿直接从他嘴边把肥肉抢走了!
这也算是报了当初一箭之仇了。
夕儿今天开的是那辆白色北京现代越野车,我到市中心区广场时,她正倚在车上等我了。
她今天穿一件简单的黑t恤,裸色贴身长裤,鱼嘴细高跟,敢这么穿的女人对自己的身材该多么自信啊?!用一支唇彩的能量就点亮了整套装扮。
没得说,夕儿绝对是一大美女!还是一个聪慧的大美女!像一块美玉,挑不出任何瑕疵!
“领导!让你久等了喔!。”我抬手朝她笑着招呼,向她走近。
夕儿抬手抚了一下脑后的发髻,扮一副领导派头,看着我说:“让领导等你像话么?。”
我讪笑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我去了一趟修理店,车上一颗螺丝松了。”
“没大问题吧?”夕儿说。
我道:“小事一桩。不过,你猜我在修理店看见谁了?。”
夕儿笑看着我说:“别告诉我你看见修车师傅了。”
我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丹。尼。尔!。”
“丹尼尔?”夕儿看着我眨眨眼睛说,“他也去修车么?”
我摸着鼻子低声道:“或许吧!。”
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暂时还是不要把丹尼尔和那个老女人的事儿对夕儿说,毕竟我什么都没能确认,只是猜测,万一不是我想的那样呢?。
我看着她道:“夕儿,你觉得丹尼尔是个什么样的人?。”
夕儿看着我眨眨眼睛说:“干吗问这个问题?。”
我道:“了解一下嘛!”
夕儿说:“可我也不太了解他呢。准确地说,我并不了解他!我只记得大概在一年以前,丹尼尔和他父亲来‘玫瑰庄园’找我父亲,好像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至于那桩生意有没有谈成,我就不太清楚了。最近几年我全部的精力都用了在‘思美’广告上面,思美广告除了负责给林氏房地产做文案策划与推广事宜之外,我目前还没有涉足林氏房产业。”
我若有所思地“喔”了一声,摸着鼻子道:“也就是说,丹尼尔父子跟你爸的那桩生意有可能没有谈成是吧?。”
夕儿摇摇头说:“如果你真想知道,回头我问我下我爸。”
我忙摆手道:“不必,不必,我也只是随便问问的。”
夕儿朝我嫣然一笑。
我低头看她脚下的细高跟鞋,我道:“你准备穿这双鞋去爬树采摘柑橘?。”
夕儿朝我莞尔一笑说:“你放心。我还预备了一双平底鞋。”
夕儿抬腕看了下表,抬眼看着我笑说:“阳阳,我们该出发了。”
我笑笑道:“好!出发!你开路,我断后!。”
………
南郊有许多果农在那里种柑橘,如今正是柑橘成熟的季节,远远望去,那些橙红色的柑橘满枝头,有一种丰收的喜庆感。
果农们都在柑橘园里忙碌着,他们要把柑橘采摘下来,然后运到北方去卖个好价钱!众所周知,南方产柑橘,北方产苹果,苹果在南方卖出高出北方好几倍的价格,想必柑橘在北方也能卖出在南方好几倍的价格吧?。
每年柑橘成熟的季节,城里不缺钱也不缺时间的人都会跑来南郊柑橘园来采摘柑橘,他们来柑橘园,不是为了吃柑橘,而只是为了体验一种乡野的乐趣。那些有钱人什么昂贵的水果没吃过,柑橘是再普通不过的水果了。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大大的围城,乡下人想进城玩耍,城里人想来乡下玩乐。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所谓旅行,也不过是从自己呆腻歪的地方去到别人呆腻歪了的地方罢了。
放眼看一下就知道了,那些农家小院门口临时停车场泊着那么多名牌轿车,绝不会是果农们的座驾,肯定是从城里来乡下找乐子的有钱人的代步工具。
夕儿说乡下人现在也很会做生意,既然城里人有钱,既然城里人愿意花钱,这个钱他们何必不赚呢?
城里人不可能带着炊具来这里做饭吃吧?他们也不能不吃饭吧?而且城里人也想体验一下乡村的夜晚,有的会在这里留宿,这些都是商机!
那些乡下人会为前来游玩的城里人提供住宿,还提供餐饮,蔬菜是自己种的,鸡鸭是自己养的,这原汁原味的东西正对城里人的胃口,他们愿意支付更高的费用来享受这地道的农家菜,享受这农家乐。
我和夕儿泊好车,沿着小道向前走,前面柑橘园里的人太多了,我们决定再往前走走,人太多,跟市区有什么区别,在市区到处都是人挤人,之所以来乡下,就是想来感受那份难得的清静的。
我和夕儿边嬉闹,边沿着弯曲的小道向前走。
小道边长满了杂草,杂草丛中有一种叫不上名的植物,这植物结出来的籽,是带毛刺的,往别人头发和身上一甩,就可以粘在别人头发和身上。小时候我和顾彤经常玩这种游戏。
夕儿自然不知道这植物还有这种功能,直到我扯了一把籽甩在她头发上,她才了解了,她也弯腰扯了一把籽朝我洒过来,粘了我一身。
我忙抓了两把,准备对夕儿发起密集的攻击。
夕儿吓得逃跑,我在后头紧追不舍。
前面是一个弯道,夕儿的身影消失在弯道那头,前方突然传来狗吠的声音,听得出来还不只一条狗,而是很多条,吠叫得还挺凶的!。
几乎同时传来夕儿的惊叫声,我追赶上去。
只见三条黄狗,两大一小,两黄一黑,气势汹汹地朝夕儿吠叫,向夕儿呈围攻之势,仿佛我们就是闯入了它们地盘的入侵者。
夕儿惊吓之时,扬手将手里的东西朝那些狗砸了过去,直到那东西“哐当”砸在地面上,在地面上弹跳了两下,直接飞射进路边的水塘里,水面上溅起了一圈小水花,然后水纹呈几个同心圆向四周无声地扩散。
夕儿的攻击举动,显然激怒了那三条看家狗,它们更凶地吠叫着,同时向夕儿扑了上来。
夕儿吓得“啊啊啊”地乱叫,往回狂奔,纵身一跃,直接跳到我身上,箍住我的脖子,像树袋熊挂在树枝上一样在我身上挂起。
我道:“赶紧蹲下!。”
说着我一把拽着夕儿,跟我一起蹲下了。
那三条狗顿时不再往前冲了,只是冲我们一通狂吠,好在狗的主人从农家小院里走出来,将那三条狗喝了回去。
夕儿虚脱般地倒进我怀里,似乎吓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我抱住她道:“没事儿吧?夕儿。”
夕儿仰脸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没、没事………”
还没事,脸都吓白了。
我道:“你不能让狗觉得你对它们构成了威胁,它们会狗急了跳墙的!。”
夕儿看着我说:“可、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是吓傻了。”我笑笑道,“如果碰见有狗要咬你的话,立即蹲下就没事了,蹲下的时候最好做出捡石头的样子,不要真捡石头砸它们,也不能因为害怕撒腿就跑。知道吗?”
夕儿看着我点点头。
我道:“还能走么?。”
夕儿说:“能………就是腿软………”
我道:“那我扶你走吧?。”
“背我………”夕儿看着我说,有点撒娇的意味。
我摸着鼻子,笑笑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又要上演八戒背媳妇是吧?。”
我依然记得那次在h市海边,我背着夕儿在夜色下的海滩上行走的情景,那时候我心里可真幸福啊!
我们没再往前走多远,进了路边一户果农的家,我们和果农谈好了价钱,食宿的价钱和去果园采摘柑橘的价钱。
果农问我们要一千,我觉得贵了点,虽然是两个人,虽然包括了食宿等所有费用,虽然包括了三顿饭。我们决定明天下午回市里。可我还是觉得贵了!这比在市区住星级酒店还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