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会挑地方,地下室,灯光还这么幽暗,真适合搞拍拖呢!亲个嘴啊!摸下手啊!几多方便啊!
“让我跟你们一起陶冶一下情操嘛!”我面无表情地道。
“有病!”曦儿气道。
我舔着脸皮道:“我最近是有病,而且病得很重!心理医生说我有深度相思病、重度抑郁症、不典型躁狂症,还有暴力攻击倾向。”
曦儿气得说不上话来,缓了两秒钟才气道:“你怎么这么烦人啊!好!随便你吧!你想当电灯泡你就当吧!”
说着她扭头笑看着丹尼尔说:“别理他!他脑子有病!我们看我们的!把他当成空气就行!。”
我无耻地笑了,我就爱做电灯泡!我飞拆散你们不可!。
我又无耻地大声问道:“这放映的是什么电影呀?。”
这回是曦儿和丹尼尔齐刷刷地扭头看向我,表情很古怪………
mb的!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内裤外穿扮超人了么?还是我把乳罩往上一翻变格格了?我咬着奶嘴了,还是我背着充气娃娃到处闲逛了?。
“乡巴佬!连《玫瑰花床》都没看过!”曦儿鄙夷地白了我一眼说。
我“喔”了一声,讪笑道:“是青色片吧?。”
“粗俗!不可理喻!”曦儿骂我说。
她不再理我,把目光投向荧幕。
我当然知道《玫瑰花床》并非黄片,恰恰是一部经典爱情片!《玫瑰花床》还有一个名字叫《终有有一天感动你》,讲述的是一个有着痛苦童年经历,对爱情既渴望又恐惧的老剩女跟一个闷骚中年鳏夫的爱情故事………
搞不清楚到底是这部电影因为那首主题曲《rightherewaiting》(《此情可待》)而闻名,还是那首主题曲因为这部电影而闻名了?那首《rightherewaiting》也就是上次在休闲会所里,丹尼尔用萨克斯倾情演绎的那首经典名曲!
满屏幕都是玫瑰花,老剩女思春,以及中年鳏夫故作小资情调的画面!在电影演到男女主角在阳台上热烈拥吻时,曦儿的身子朝丹尼尔靠拢了过来,目光闪烁地看着欧阳泽,无限神往地说:“好感人喔!女主角好幸福耶!………”
mb的!你还能不能再肉麻一点呢?。
谁想丹尼尔这中法混血球更肉麻!
他目光灼灼地看住曦儿说:“相信我!我会做得比他好!”
俩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粘连在了一起,似乎都要燃烧起火了!
“咳!咳咳!咳咳咳。”我故意呛咳了起来。
曦儿转脸狠狠盯了我一眼说:“你老年支气管哮喘啊你?!。”
我摸着鼻子笑笑道:“还没那么严重,只是嗓子有点不舒服而已!”
在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分离再重逢的经典老套爱情剧模式过后,电影在老剩女终于抑制不住春心荡漾,手持一支白玫瑰出现在中年鳏夫公寓前,准备以身相许时终于赢来了大团圆的结局。
那首煽情的《rightherewaiting》歌曲久久回旋在影片中,也回旋在小小放映室里,煽动着那两颗悸动的心!曦儿仰脸迷醉般地注视着丹尼尔,丹尼尔也俯视着她,她的手故意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手,他抬起手掌,想要包住她的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啊”地大叫一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那两只眼看就要握在一起的手,触电般地各自缩了回去,齐刷刷把目光投向了荧幕,电影最后一个画面定格,白色的字母从下方徐徐升起………
我走上前,笑看着他们道:“你们都渴了吧?我给你们满上咖啡!。”
其实我想说的是“二位!你们都饥渴了吧?。”
曦儿气恼地盯着我说:“献什么殷勤!一个跟屁虫,你不烦我还烦呢!”
我看着她笑:“为林小姐服务,我感到莫大的荣幸!不烦!我真地一点儿都不烦!。”
我知道曦儿估计都要气炸了!她只冲我干瞪眼。
我看着丹尼尔,咬牙启齿地道:“先生!电影好看么?。”
其实我想说的是“混球!信不信我踹死你!”
丹尼尔笑笑说:“非常不错!这部电影再次向我们证实了爱情的伟大魔力!尤其是这首《rightherewaiting》,每听一次,都能触动我的灵魂!。”
触动你妹喔!这是我有屎以来听到过的最有分量的影评了!整得跟电影史诗似的!而事实上,无非就是“睡美人”式的浪漫爱情童话与令人焦灼的弗洛伊德病例分析相结合的产物!
不过,这部电影倒是再一次给那些“城市猎人”们上深刻的一堂课,让他们认识到“巴普洛夫把妹法”的重要性。反复多次给猎取目标送玫瑰,并且保持缄默不语,无论她如何询问,都不要承认!如此坚持一到两个月,等猎取对象对你每天一支玫瑰花习以为常时,你突然中止送花,她心中一定会产生深深的疑惑及失落感,同时会满怀兴趣地找到你询问,这时你再一鼓作气将其拿下!
正如这部电影的名字,只要我们严格按照“巴普洛夫把妹法”不懈努力,你就“终有一天感动她”,终有一天把她扑倒,将她稳稳地骑在胯下!
可是,我就为什么无法再感动眼前这个移情别恋的女子呢?
从地下影院乘电梯上到楼上的大厅,丹尼尔去了卫生间。
只剩下我和曦儿了。
我咳了一声,仰脸看着大厅顶部的水晶灯,自言自语似地说:“墙内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内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哎!。”
“嗳!你依依呀呀什么啊?”曦儿剜了我一眼说。
我不看她,依然维持着仰头看大厅穹顶的姿态,叹声道:“凄凉啊凄凉!俗话说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呢!………”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呀!”曦儿怒视着我说。
我低头看她,讪笑道:“其实,我正在练普通话………”
曦儿气得使劲一跺脚。
我感觉了!
是的!她不是跺在地面上,而是跺在我的脚背上!
我倒吸了一口气凉气,痛得呲牙咧嘴地,好像脚背上被毒蛇猛不丁用力咬了一口!被她狠狠跺了一脚,我还为自己感到庆幸!因为她今天穿的是一双平底鞋,而不是她那双足足有八英寸的水晶高跟鞋!
我跳着脚叫道:“你………你想杀人灭口啊?我不就是无意中撞见了你和那混球亲热的样子么?又不是国家机密………”
“你再坏我好事,我就杀了你!”曦儿冲我歇斯底里地叫道。
我强忍脚背上的痛,笑看着她道:“林小姐!失去了我的最爱,我只求一死了!赐我一死吧!谢了!。”
“顾阳!你再敢插在我和丹尼尔中间,我就成全你!让你死得痛快点!”曦儿冲我嚷道。
………
晚饭是四人餐桌,气氛有些怪异。
虽然王阿姨做了一桌子好菜,可是我们两男两女吃得似乎并不开怀。
曦儿倒是念了一首打油诗,说这是一则谜语,请大家猜猜谜底是什么?她念的打油诗如下:
九月桂花香千里
心中最爱就是你
你我分开在两地
唯有相聚在梦里
想说爱你没勇气
千言万语在心里
等你明白我死去
为何我心只有你
曦儿曾说桂花是她的生命之花,所以她知道很多跟桂花有关的科学和人文知识。但我的确猜不出这首打油诗的谜底是什么,在座的夕儿和丹尼尔也表示猜不出来。
曦儿拿筷子敲了一下碗,得意地笑看着我们说:“你们真笨!。”
“不是我们笨,是你这谜语太偏了,也不知道到底从哪里看来的?。”我瞄着曦儿,哼声道。
不知为何,我今天处处想跟她作对!
没想曦儿并不生气,而是很宽容地看着我们笑说:“桂花是我的生命之花,我今天原谅你们猜不出来。”
我哼声道:“你不原谅我们又能把我们怎样?你不就是对桂花的只是了解得多一点嘛!有什么了不起!。”
曦儿说:“那我姐最喜欢玉兰花了,你让她出一个,看我能不能猜出来?。”
我马上念道:“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请问林曦儿小姐这是谁写的诗?。”
曦儿蹙眉看着我说:“我说的是有关玉兰花的。”
我撤了一声道:“唉!你真是孤陋寡闻,诗中的白树就是指玉兰花!现在你懂了不?。”
曦儿将手中的筷子拍在餐桌上,怒视着我说:“姓顾的!你今天是不是想跟我较劲儿啊?。”
我低头摸鼻子,冷笑一声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曦儿瞪视着我:“你!。”
夕儿赶紧打圆场,笑看着我和曦儿说:“好了好了!有你们俩的地方,就有战火和硝烟!。”
曦儿看着她姐,撅嘴说:“姐,那你说他念的是什么破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