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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伸手点着我、白琴、谢鹏、高完,厉声说:“你、你,你,还有你,每个人都给我交一份检查!立刻!马上!。”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每个人都低头不敢作声。
  曦儿半转身,盯着我厉声说:“是不是你打的史文怀?。”
  典型的明知故问!
  我摸着鼻子,点头道:“是我!。”
  “能耐啊你!。”曦儿怒视着我说,“来我办公室!把事情经过给我老实讲一遍!。”
  我低头摸着鼻子,“哦”了一声。
  我跟着曦儿出了办公室,一前一后向总经理办公室的方向快步走去。
  走着走着,我就想笑,但努力克制住了。
  其实我看得出来,曦儿心里也在笑,她在办公室里说那句“能耐啊你!来我办公室!把事情经过给我老实讲一遍”时,她就已经想笑了!。
  不过,这妖女到底是怎么知道办公室发生的事儿的?邢敏貌似没机会跑去总经理办公室送鸡毛信啊?!。
  ………
  来到总经理办公室,曦儿径直走到办公桌后面的转椅上坐下来,表情很严肃,伸手一拍桌子道:“坐下!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说实话,今天这事儿要不是曦儿出面,还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局面?会不会到最后都无法收场?至少结局不会这么快就息事宁人了!史文怀也不是什么好惹的鸟!
  看得出来,曦儿跟史文怀之前有过几次交情了,也看得出来,史文怀在曦儿面前,还不敢造次!
  如果我的顶头上司不是曦儿,换做别人的话,恐怕今天这事儿会以我离开公司为结局!关于这一点几乎没什么疑问!想想自己吧!来公司不久,捅得篓子可不少!前段时间才在公司休憩区跟别部门的男职员互殴,这才过去没多久,我就又在办公室里跟人大打出手!
  其实我很想在公司里好好表现,埋头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儿,别的什么事儿我都不想去掺和,也没必要去掺和!可是,很多事情你不由自主地就会被搅和进去了!这大概就是常言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就拿我和琴姐的事儿来说,我们原本就是单纯的姐弟关系,可别人不这么想,尤其是史文怀!
  还有,在那个官方举办的慈善舞会上,我那是在跟琴姐演话剧,目的就是刺激史文怀的性嫉妒心理,从而让他懂得好好珍惜琴姐!世间的事通常都是事与愿违,没想到当初那件小事儿,会成为今天这件大事儿的导火线!
  或许那天我和琴姐把史文怀刺激得太过度了吧?。
  其实有一点,我还是不太明白,我给琴姐送那束康乃馨是在她生病期间,我跟琴姐出席那个慈善舞会也是我喝曦儿出国之前的事儿了,这两件事儿显然都已经过去很久了,如果史文怀对这两件事儿耿耿于怀的话,为何直到今天他才来公司找我寻衅滋事呢?
  他今天是喝多了,可是当官的哪天不喝多呢?如果说他反应迟钝,也不会那么久以前的事儿,他到今天才突然反应过来吧?。
  我一直都认为这世上之事都存在因果联系,a导致b,b导致c,c导致d,而d反过来又会影响abc!问题是很多事情的“因”,在当时看来好像并不足以导致“果”,或者说,我们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当前“因”会导致日后的“果”,但是,在许多不可预计的外在因素的共同参与之下,就促成了“因”向“果”的发展!。
  于是,因果关系就发生了。
  在威严的曦儿面前,我只得老实地在办公桌前面的办公椅里坐下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曦儿严厉地看着我说,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mb的!我是犯人么?你有这么对待老公的么?!
  心里有抵触情绪,嘴上还是乖乖把方才在办公室发生的事儿从头到尾向她如实复述了一遍。
  我道:“曦儿!我真地很想克制自己的!可是史文怀那王八蛋。”
  “叫我林总!这是公司!。”曦儿严肃地纠正我说。
  我摸了下鼻子道:“是!林总!。”
  “接着说!”她道。
  我道:“史文怀根本就是个王八蛋!是个魔鬼!他自己在外面乱搞女人!还不允许。”
  “还不允许老婆在外面乱搞是吧?。”曦儿觑着我说。
  我摆手,大声道:“谁说琴姐在外面乱搞了?!琴姐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人!她漂亮,她善良,她温柔,她勤俭持家!。”
  曦儿哼声说:“顾阳!老实交代!你跟白琴什么关系?。”
  我愣了一下,看着曦儿真诚地说:“我对诸神起誓!我跟白琴只是姐弟关系!。”
  “姐弟关系,还是姐弟恋关系?。”曦儿盯着我质疑说。
  我道:“哪有那么恋啊?!一个人的心脏就那么大,哪能装得下那么多感情呢?!。”
  曦儿哼声说:“这可不一定!在你眼里,白琴是那么完美的女人!而她跟他老公夫妻关系又不融洽,你又这么年轻强壮,用肖雨涵的话说,你笑起来又那么阳光有活力!即使你不动心,白琴就不会对你动心了么?。”
  崩溃!。
  我摸了下鼻子,看着曦儿大声道:“喂!你想哪去了?。”
  “对领导要尊重点!‘喂’这个字可以随便使用么?。”曦儿蹙眉盯着我说。
  无语!。
  我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想太多了!人的心脏就自己拳头那么大,哪能装下。”
  “某些人的心脏就格外强壮一些!”曦儿哼声说。
  我摸着鼻子,皱眉看着她道:“你不会是在说我吧?。”
  曦儿不答,反问:“你心虚了吧?。”
  我道:“我心虚什么?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呢!。”
  “因为你知道这世上没鬼呀!。”曦儿哼声说。
  我看着她道:“我现在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你!。”
  听我此话一出,曦儿的面颊微微红了一下,她说:“是么?。”说着她低头装作拈衣袖上那根黑亮的青丝。
  我摸鼻子道:“天地作证!日月可鉴!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了。”
  曦儿猛地一拍桌子,怒视着我说:“顾阳!这里是公司!请你说话正经一点!。”
  崩溃!。
  我崩溃了!曦儿也绷不住了!她掩嘴扑哧一声笑出声儿来。
  我瞟她一眼道:“领导同志!请你严肃点!请你在跟员工谈话时不要嘻嘻哈哈的!成何体统!。”
  “我乐意!。”她说。
  说着她从转椅里跳起身,快步朝我奔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我瞟她一眼道:“看什么?第一次见吗?。”
  “你说对了,”她抬眼朝我莞尔一笑说,“相爱的人每次见面都很新鲜!。”
  我道:“新鲜?要不要给我套上保鲜膜?。”
  “别急!明天早晨一定给你套上!”她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你赢了!我内伤了!”我叹声道。
  “啊!你哪里受伤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急声问。
  我道:“我哪里都没受伤!。”
  “吓死我了!”她蹙眉看着我说,“你知不知道?史文怀进入官场之前,是搞体育的,而且是练标枪的!你个大傻瓜!你跟人家打架!。”
  我摸着鼻子,不屑道:“我进入职场之前,还是练拳击的呢!另外兼修了散打,以及擒拿格斗术!。”
  mb的!练标枪的怎么啦?有本事他走到哪都随身带一根标枪自卫啊?!。
  “少来!。”她充满怒意地盯着我说,“下次在外面打架,被人打了,你还得回家靠墙倒立自省一个小时!。”
  我笑笑道:“那要是我把别人打了呢?。”
  她看着我笑说:“这个嘛………让我想想………”
  趁我不备,她突然扑上来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胡乱一通狂亲。
  我愠怒地推开她道:“林总!你这样子以找员工谈话为掩护,跟员工玩暧昧,传出去影响可是不好啊!。”
  “叫我亲爱的!。”她撅嘴看着我说。
  我道:“你不是刚才非让我叫你林总的嘛!。”
  “那是刚才!此一时彼一时嘛!。”她正色说。
  我嘟囔了一句道:“你名堂还真多!。”
  “你敢顶嘴!”她蹙眉看着我说,“叫不叫?。”
  我道:“亲爱的,你这算不算严刑逼供啊?。”
  曦儿扬脸觑着我,得意洋洋地说:“在公司我说了算,就算逼供又怎么样?我乐意!。”
  “行!我明天就到劳动局告你!”我道。
  “去呀!回来我给你报销的士费!”她朝我挤挤眼睛说。
  我叹道:“这个社会真黑暗!”
  她笑说:“有我,你才有光明!。”
  我挤兑她道:“你丫是不是阿拉丁神灯变的啊?!。”
  “差不多吧!”曦儿看着我笑嘻嘻地说,“也只有阿拉丁神灯才能变出我这么标致的菇凉出来!。”说着她还朝我摆了个搔首弄姿的妩媚态!
  我怒视着她道:“你还能不能再肉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