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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跟他废话!早了结,早拿钱!别再节外生枝了!。”另一个大汉冷笑着道。
  说着三个大汉狞笑着又朝我靠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拘留室廊道那头再次传来嘈杂声,伴随着纷乱杂沓的脚步声。
  曦儿和王勃那帮人又回来了?。
  最先奔到铁门边上的是那个瘦个警察,他这次什么都没说,径直奔过来,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门,似乎表情和动作还些慌乱。
  他打开了铁门之后,就垂手立在边上。
  紧接着廊道那头的人全走过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曦儿,她没有多说话,径直奔进拘留室,一把抓住我的手,眼含热烈地扬脸凝视着我的眼睛。
  我刚要问她怎么回事,我就看见了铁门边上的夕儿了。
  从夕儿身后奔进来四个我没见过的身高马大的年轻警察,他们手持警棍径直奔进拘留室,冲那三名大汉奔过去。
  其中一个警察道:“走!老实点!。”
  另一个警察道:“妈的!又收了谁的钱?这次你们可倒霉了!。”
  三名大汉被四个身高马大的警察带走之后,周围安静了很多。
  拘留室里只有我和曦儿,拘留室外面只有夕儿和那个瘦个警察。
  “你可以走了。”夕儿对那瘦个警察说,表情很冷冽,语气不容置疑。
  那瘦个警察朝夕儿欠欠身,战战兢兢地向廊道那头走出去。
  大概碍于夕儿在边上,曦儿只是紧紧握住我的手,扬脸凝视着我,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我也愣在原地,眼睛的余光一直瞄着立在铁门边上的夕儿,她也一直在看着我。
  我勉强朝她笑了笑,她轻轻回笑,俯首,抬手轻轻拢了一下耳边的秀发。
  我或许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情形的突然逆转就是因为夕儿的到来,显然她比曦儿更有头脑,一出手就把事情搞定了!
  果然如此,曦儿拉着我走出了这间该死的铜墙铁壁。
  我们仨面对面站着,曦儿看着我说:“顾阳!这次还是我姐想得周到,她直接给警察局任副局长打的电话,那个王八蛋王勃一听到任副局长的指示,半句话都不敢说了!。”
  夕儿看她妹一眼,笑笑说:“曦儿,不是姐想得周到,而是你太心急了。心急做事就会乱了方寸!恰巧薛飞又不在,没有上面的人发话,那些人是镇不住的!………”
  “谢谢姐了!”曦儿看着她姐笑说。
  我摸了下鼻子,对夕儿笑笑道:“谢谢你!。”
  夕儿也笑笑说:“没什么。幸亏曦儿及时通知我。要不我也不知道你进了警察局。”
  曦儿蹙眉怒声说:“王勃这混蛋!这次本小姐非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我要让他知道他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的!。”
  夕儿说:“算了!曦儿!警察局的情况挺复杂的,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能把顾阳救出来就好了!。”
  “难道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曦儿怒声说,“很明显是有人在搞顾阳!这个人太可恶了!”
  夕儿说:“我已经让任副局长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等事情查清楚了,我们再予以回击也不晚。”
  “这事我跟他们没完!”曦儿怒声说,“这也太没王法了!王勃怎么能随便拘留人呢?他是根据刑法的哪一条拘留人呢?。真是岂有此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夕儿说:“这事儿是有些蹊跷!好了,曦儿,你先送顾阳回去休息吧!”
  说着夕儿将目光投向我,我也看向她,彼此用笑容化解了眼中潜藏着的窘迫。
  夕儿说:“我去任副局长办公室一趟,你们先走吧。咱们得先忍一下,你带顾阳去办一下保释手续,我们也不能让任副局长太难做。”说着夕儿朝我和她妹笑笑,转身向廊道那头走去。
  她穿一身白色职业套装,她的举手投足,她的细眉眼眸,还有她那曼妙的腰身,这一切一切曾经多么熟悉啊!可是此刻却是这么朦胧飘渺,不可捉摸。
  曦儿扶着我出了拘留室,在警察局的办公室办了保释的手续,然后扶着我走出了警察局。
  坐进曦儿的座驾里后,她才扑过来抱住了我,伸手轻轻抚摸着我嘴边的淤青处,柔声问:“疼么?阳阳………”
  我笑着摇摇头道:“还好了。”
  比起断一条腿,这点痛算什么呢?!
  “那些人下手很重吧?。”她扬脸看着我说。
  我讪讪一笑道:“还好了,比按摩重一些!”
  她抬脸将她滚烫的嘴唇贴向我,深深地吻了下去。
  ………
  在送我回西西里庄园的路上,曦儿告诉我,我被王勃他们从公司带走之后,她第一个就是给她姐打了电话,因为她不想求父亲,所以只好求她姐,警察局她只认识刑侦大队副大队长薛飞,以及刑侦大队四中队中队长王勃,以前他们在公众场合见过一两面,互相认识,仅此而已。
  事实上,曦儿并不懂得结识人脉关系,她太自我,而且她认为她不可能跟警察局有任何形式的交往。所以她才打电话给她姐求助,幸好她姐及时赶到,否则今天这事儿她是搞不定的。
  我也把跟耗子之间发生的事儿都告诉曦儿了。从在擎天大厦那事儿开始说起的,其后发生在公司卫生间里的事儿,再到上次我和邢敏在街头围追耗子的事儿,还有耗子威胁我的那几条恐吓讯息,我都一并告诉了曦儿。
  曦儿听了我的叙述,气得直拍方向盘。
  一个急刹车,她把座驾停靠在街边,转脸蹙眉盯着我说:“你是说………那耗子在公司卫生间安装了微型摄像机?………”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点头道:“恐怕是这样的!。”
  “这个死耗子!本小姐非找只饿猫啃了他不可!骨头都不剩!。”曦儿怒不可遏地说。
  我点了一支烟用力吸了两口,喷出一口浓重的烟雾,看了曦儿一眼道:“问题是………除了邢敏和琴姐的视频,耗子还拍到了哪些人的视频?………”
  我的潜台词其实就是想问清楚曦儿在耗子安装了微型摄像机的时段内,有没有进入过公司的女卫生间?。
  曦儿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怒视着我说:“我也不知道!上卫生间的事儿谁记得那么清楚呀?。”
  我道:“曦儿!你好好想想嘛!这事儿事关重大!。要是、要是耗子那里有你的不雅视频照。”
  曦儿忽然伸出双手捂住脸,带着哭腔说:“完了完了!………我没脸见人了呀!………”
  我盯着她,怔道:“你不是真地被耗子暗拍到了吧?………”
  “你看过那照片………你告诉我,那死耗子都拍到了什么?………”
  我愣了一下,抬手摸鼻子,叹声道:“该有的都有了………”
  曦儿紧看着我,伸手摇晃我,带着哭腔说:“都有什么嘛?都有什么嘛?………”
  我抬手搔了搔前额,为难道:“你不是看过那些网站嘛!网站上有暗拍之类的,跟日本变态佬做的那些女生上卫生间是一样的!。”
  曦儿惨叫一声,扑倒在我胸前,一边捶打我,一边带着哭腔道:“完了完了!………我没脸见人了啊!………”
  我低头盯着她,怔道:“你确定你在那个时段内去过卫生间?。”
  这事儿根本无法说清楚,因为根本不知道耗子去公司卫生间安装过几次微型摄像机,也许是一次,也许是两次三次,只是在他在最后一次取微型摄像机时被我们发现了而已。
  也就是说,曦儿如果被耗子暗拍到了,也很正常!
  曦儿又推开我,抓住我摇晃起来,带着哭腔道:“是什么嘛?是什么嘛?………人家是上过那种网站,可我又没看过暗拍那些呀!………”
  我有些心烦意乱,我盯着她道:“还能有什么?不都就是一些白花花的肉嘛!白花花的辟谷,白花花的大腿根儿,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性感裤衩,还有不雅的动作!。你说还能有什么呢?。”
  曦儿又扑到我怀里,捶打我,尔后扬脸眼巴巴地看着我说:“阳阳,阳阳………要是我的不雅视频照被传上网络了,要是我被成千上万的男人看光了,你还会爱我么?呜呜呜。”
  崩溃!。
  我心想你又不是被人强见了,我干吗不要你?即使你被人强见了,你也是无辜受害者!爱与跟贞操有关系,但存在许多形式上的区别!男人在乎女人是不是处子,更多的在于女人是不是洁身自好,被人强见不属于不洁身自好的范畴!
  “会不会?会不会?………”曦儿摇晃着我说,“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还会不会要我?………”
  我无语了。一个女生知道自己被人非礼了就是这种异常反应么?
  见她眼巴巴地看着我,我只好看着她道:“我要不要你,跟这个没关系。”
  她撅嘴看着我说:“喔!那还差不多!只要你要我,我什么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