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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恋人,他怎么会对她说那些话,夕儿不是随便的女孩,如果不是恋人关系,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她怎么不生气?恰恰相反,她是连笑带嗔的!。
  我的心在冰窖里被逼人的寒气紧裹着,在这之前,我的心情好得就像身在云端,而此刻,我心情差得像掉进了地狱。
  原以为夕儿也是爱我的,原以为我又得到了爱情,得到夕儿的真爱。原以为从此我的情感世界会再次变得春意盎然起来。原以为她只认为我一个男人贫,原以为她只对我一个人说“顾阳,你可真贫呀!”。
  可想不到的是,这一切都只是我个人的意愿,我多情而又悲哀地只活在我自己的爱情里!。
  我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什么语言才能描绘出我此刻的心境,此情此景只有歌手阿杜那首《他真地很爱你》才能传达出我内心的失落,我的内心伤痛,我有些无法呼吸。
  “我躲在车里
  手握着香槟
  想要给你生日的惊喜
  你越走越近
  有两个声音
  我措手不及
  只得楞在那里
  我应该在车底
  不应该在车里
  看到你们有多甜蜜
  这样一来我也比较容易死心
  给我离开的勇气
  他一定很爱你
  也把我比下去
  分手也只用了一分钟而已
  他一定很爱你
  比我会讨好你
  不会像我这样孩子气为难着你………”
  这首《他一定很爱你》,出自阿杜的专辑《天黑》。
  是的!天地之间,顷刻间黑暗了起来,仿佛这不是在清晨,而是在夜里,在漆黑无光的夜里。
  我不知道自己在柱子后面呆了多久,不知道我是怎么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的,如果不是突然想起十点钟我和林曦儿还要赶去机场,我或许还一直蹲在柱子后面发呆呢!
  脚步变得沉重起来,像灌满了铅,一步一步向停车场的出口走去,停车场门边一名穿清洁制服的大妈在垃圾桶旁边收集垃圾,我慢慢走到她身边。
  大妈回头,疑惑地看着我。
  “这花送给你,”我对笑笑道,“送给你了………”
  ………
  离开了地中海大厦停车场,我去了街边一家话吧,我的手机昨天晚上就关机了。
  我开始跟他们打电话,我先拨通了郝建的电话。
  我开门见山地说:“喂!最近不要找我,哥要消失一段时间!。”
  “去哪?”郝建在手机那头道。
  “想去火星上转一圈。地球上呆腻了!”我道。
  “行!记得回来就行!”郝建在手机那头道。
  郝建这家伙就是这样,玩冷幽默的高手,即使某天我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我正跟藤原纪香在日本北海道度蜜月,他也一定是这幅不惊不乍的德行!
  当我说我要跟我的美女上司去巴黎散心时,他才不怀好意地笑了。
  “别的不用带,带足安全套就好!趁此机会,把你那美女上司推倒吧!”他在手机那头道。
  “乡巴佬!你以为法国人做爱都不带安全套吗?”我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那东西太小,你去外国肯定很难找到适合你的型号!”他在手机那头正儿八经地道。
  “卧槽!你去死好了!我的还不算大,那你那玩意就是一小蝌蚪!”我骂他道。
  “其实大也没用,吓唬女人还可以,那个………长才是硬道理,一寸长一寸险嘛!”郝建在手机那头贱笑道。
  挂了郝建的电话,我又拨通了谢鹏的电话,我说我要离开滨海一段时间。
  “去哪?”谢鹏在手机那头问。
  “出去转转。”我道。
  林曦儿吩咐过,不能把我和她出国的消息告诉公司里的任何人。我知道谢鹏嘴快,所以忍住了没告诉他。
  “也好,出去散散心吧。去多久?”谢鹏在手机那头道。
  “顶多一个礼拜吧。”我道。
  谢鹏还向我汇报了公司里的一些情况,说我在储物室非礼李红艳的事儿在公司里已经尽人皆知了,还说大家都私下里猜测我是不是就是“电梯门”和“厕所门”两起变态事件的男主角,他还说他知道是谁在设计陷害我。
  我道:“我就是!让他们去八卦吧!”
  “我知道你不是!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谢鹏在手机里道,语气十分肯定。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我沉声道:“谢鹏,你给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手机那头沉默了半响后,谢鹏才吭吭哧哧地道:“我、我能知道什么呀?………事、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再别胡思乱想了………”
  我依旧沉声道:“昨天中午在公司餐厅,你提醒我要小心点,紧接着下午我就出事了!我的为人你很清楚,你也十分肯定那事儿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我只是想问你,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这事儿?。”
  “顾、顾阳,你别乱想了………我、我真不知道………事情都已经发生,再说那些也没什么意义对吧?………”谢鹏在手机那头吭吭哧哧地道。
  “好吧,”我叹声道,“既然你有难言之隐,我也不勉强你说。但至少你相信我是无辜的对吧?。”
  这个时候,哪怕是有一个人相信我是无辜的,我心里都会好过许多。
  “当然,不止我相信你是无辜的,邢敏、琴姐都相信你是无辜的,她们都很关心你,打你电话也打不通,她们很替你着急。要不你回个电话给她们?。”谢鹏在手机那头道。
  我实话实说道:“我现在没心情。”
  “那好吧。但愿你还能回公司上班。”谢鹏在手机那头道,声音有些低落。
  我道:“我会的。代我向琴姐问好,还有………照顾好邢敏………”
  ………
  回到地中海湾时,已经过九点了。
  我按了按门铃,林曦儿拉开门,瞪大眼睛看着说:“你去哪儿了?!。”
  她穿一袭洁白睡裙,好像刚从床爬起来就没换,但显然已经整理过妆容了,面色明丽,灿烂如窗外的阳光。
  我笑笑道:“去晨练了。”
  她的细眉蹙了起来。
  “晨练?”她的目光审视着我说,“晨练怎么一滴汗都没出?。”
  我道:“我练打坐的。”
  林曦儿白我一眼说:“你这笑话真够冷的。”
  我沉默不语,低头蹴进屋里。林曦儿紧跟上来。
  “你怎么啦?”她追问我说。
  我没说话,倒在客厅沙发里,点上烟用力吸了起来。
  “到底怎么啦?怎么大早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走近,看着我问。
  我抬头看她一眼,低头弹了一下烟灰。
  “没什么,”我沉声道,“撞鬼了,所以魂飞魄散了。”
  她愣看着我,尔后撅嘴说:“我看你是中邪了。”
  “算是吧。”我低声道。
  “好了好了,早餐我已经做好了,吃完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去机场。”林曦儿催促我说。
  “我吃过了。”我道。
  “吃过了?在哪吃的?”她盯着我问。
  “楼下早餐店。”我道,“你快去吃吧。”
  她撇撇嘴唇说:“那我也不吃了!走吧!我们该动身去机场了。”她伸手指向对面墙上的钟表说,“看都九点过一刻了,幸好从这里打车去机场只有半小时路程。”
  我点点头,伸手拧灭了手里的烟蒂,站起身看着她道:“整装待发吧!。”
  我们各自回卧室收拾行装,三分钟后双双又出现在各自卧室门口。
  一见到我,林曦儿就大笑起来,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她道:“你干吗?我们不是去阿富汗,我们是去法国去意大利,你提着这么大一个皮箱子方便么?。”
  我低头看了一眼拖在身后的黑色大皮箱,抬脸看她说:“差不多了。衣服、鞋子、洗漱用品,这只箱子刚好装下。”
  她忍俊不禁地看着我说:“你不用带那么多东西呀!外国又不是没卖这些东西的地方,你只需要带上身份证带上钱就ok啦。记住,我们不是移民去外国,只是出国散心,我们要轻装出发。”
  我摸着鼻子道:“外国的东西一定很贵吧?他们都用美元、欧元、英镑的呢!我还是。”
  “得得,求你了,”他摇头,无奈地笑道,“把你的大皮箱搬回去放在卧室里,带个小包就ok了!。听本小姐没错,法国是世界的购物天堂,到时候你需要什么都可以买。放心,我为你买单。去吧。我再给你两分钟。速度喔!。”
  在林曦儿咯咯咯地笑声中,我退回到卧室里,换了个包包,只将简单的随身物品带在身上,然后再次走出卧室。
  林曦儿看了看我,笑着说:“嗯。就这样。出发啰!。”
  她今天穿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鲜艳长裙,一双时尚简约的木跟露趾凉拖,戴一个浅色复古风格的草编太阳帽。一副地中海风格的装扮,清新、风情、妖娆、时尚,很有夏天的味道。
  她蹙了蹙眉头,笑看着我说:“你怎么穿这么土?哪像是出国旅行,穿得像个上门跟妇人们磨嘴皮子的推销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