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我昨晚吃的那顿饭真地消费了三万块吗?真有那么多吗?如果真是这样,我的确是有些过意不去,有些难堪,毕竟是我一顿饭就吃了三万块啊!。三万块啊!。
我嘟囔了一句道:“反正我、我没那么多钱。”
她看着我笑笑,一副很大度的样子。
“没关系,”她说,“我不是说了嘛,我给你记账,等我需要钱的时候,我会找你还的!”
我摸了一下鼻子,低声道:“好吧!等我有钱了,一定还给你!”
她看着我,笑了,似乎她已经取得了决定性地胜利。
“这句话我爱听。”她说,“那你现在可以走了?。对了,你不检查下你的包包,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这妖女竟然还朝我挤了挤眼睛,故意气我!。
我认栽了!我气呼呼地转身,一把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顾阳,一个小职员,我发誓,从今以后,别说这个妖女被人欺负了,就算她被人轮番侵犯,被我看到了,我也会袖手旁观的!关于她的事,我再也不会插手!妖女!恩将仇报的妖女啊!
………
坐在回家的巴士车上,我闷闷不乐地看着窗外,我还在责怪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看菜单呢?我还以为那只是一盘普通的牛肉呢,我还以为那只是一瓶跟长城或者张裕葡萄酒差不多价格的红酒呢!
如果事先知道那么贵,我肯定不会点的!
我那吃的那是菜,我那喝的哪是酒,我吃的喝的就是钱啊!三万块啊!我自己还要负担一万五千块啊!一万五千块,是我差不多一年的工钱啊!
正在我跟自己生闷气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琴姐打来的,我按了接听键。
琴姐在电话里请我帮一个忙,她要我礼拜五晚上陪她去参加一个晚宴。她说她也是刚接到邀请,打电话来是想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提前安排下周末的事宜。
琴姐对我那么好,她的忙我自然是要帮了,更何况还是陪她去赴晚宴这么简单的事。
于是,我想都没想,就满口答应了。
巴士车在开往西郊的路上走走停停,挂了琴姐电话不一会儿后,我的手机再次响起来,我接起一听,是郝建的声音。
郝建在手机那头冲我喊道:“在哪儿呢?。”
我道:“在发廊!”
“好小子!生活过得挺滋润的!。”郝建在手机那头贱笑道。
我道:“你在哪儿呢?你那边好像很吵耶?。”
郝建在手机那头喊道:“我和你老板在一起!我们开着悍马在立交桥上兜风!。”
“我们老板?。林曦儿?。”我捉住手机,惊道。
“你们老板不是林曦儿,难道是我吗?。要不要我让她给你讲两句?。”郝建在手机那头道。
我靠!这贱人不会把林曦儿泡到手了吧?!。还当着那妖女的面直呼她的大名?!。
我失声道:“你跟我开玩笑吧?!。”
“我操!。”郝建在手机那头骂道,“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好不好?!。”
我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了!这贱人,我说我在发廊,他就说他跟林曦儿在兜风!这个以牙还牙的家伙!
我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里,讪讪一笑道:“害我虚惊一场!你有必要整这么大一悬念吗?!。”
“哥虽然没跟林曦儿本人在一起兜风,但是哥跟她的红色悍马在一起兜风!。要来么?不如我们哥俩开着悍马去兜两圈,指不定还能在街边网个妞回去消遣一下呢!。来吧?。”郝建在手机那头贱笑道。
我心想那妖女还挺讲信誉的,说借车给郝建果真就借给他了,蛮大方啊!
我笑了笑道:“贱人!你是不是用美男计套住了林曦儿?要不她对你怎么那么大方?。”
“不就借她的车用嘛!又不是借她的人用!哥还需要耍什么计谋嘛!”郝建在那头贱笑道。
“也是,”我对着手机笑道,“对于你而言,美男计理论上可行,实践上很难操作,除非你飞韩国把五官都整一遍!”
“我靠!你这算不算是歧视他人相貌?啊?!。”郝建在手机那头叫嚣道。
我道:“抱歉啊!兄弟!哥这辈子没说过谎,说谎比说真话难多了!哈哈哈。”
“别跟我尽扯这些没用的!”郝建在手机那头道,“对了!哥心中有一个疑惑,在h市我就没整明白,现在带着这个疑惑回到滨海市了,可至今哥依然整不明白!你老实交代,那天你到底耍了什么把戏?你是怎么让林夕儿心甘情愿对你爆出她那数目可观的bra sz的?。”
我摸了一下鼻子,笑笑道:“你想知道?。”
“废话!要不我问什么问!”郝建在手机那头叫道。
我道:“你真地需要我为你传道授业解惑吗?。”
“屁话!赶紧说!。”郝建在手机那头不耐烦道。
我道:“那好吧!不过,我可有言在先。这是高难度动作,像你这种男人切勿模仿!当然,你也无法模仿!。为什么呢?因为我这种本事是与生俱来的,后天根本无法养成!我的意思是说。”
“mb的!哥现在知道唐僧是怎么说死妖怪的了!。你那么多屁话干吗?再不说,我们断交了!。”郝建在手机那头叫道。
我呵呵一笑道:“其实我用的是。美男计!。”
郝建在手机那头一愣,随即怒道:“靠!别以为你长得有点姿色,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哄三岁小孩啊?!我们林总是那种没见过帅哥的女孩吗?尤其是像你这种帅得没一点风格的男人!”
我摸了一下鼻子,笑笑道:“我好歹比地下通道里那些卖盗版光碟的男人要帅得有风格吧?!。”
“滚!。”郝建在手机那头叫嚣道,“赶紧说啊!再不说,我直接开悍马过来碾死你!。”
我笑道:“其实吧,就是跟你泡陈淑芬的把戏如出一撤,我就把我和你醉酒打赌的事儿如实跟你们总经理说了!你们林总听了以后,觉得你这个人人品太糟糕了,于是答应帮我出口气!。”
“就是这样?。”郝建道。
“你还想怎么样?。”我道。
郝建道:“我还以为你跟林夕儿有一腿呢?。”
我摸着鼻子,讪笑道:“要么就有两腿,有一腿算怎么回事?。”
“你别整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郝建在手机那头叫道,“还有,你给我小心点!竟敢把我跟你醉酒打赌的事儿告诉林夕儿,你是不是想我死啊?!哥还准备在思美广告大展宏图呢!你这不是砸我招牌嘛!要是林总现在就对我印象不好,我还在思美混个屁!。”
“你的招牌已经很响了!不是一两次偶然事件就可以砸坏的!”我笑道。
郝建在手机那头道:“这么说,你挺了解我?。”
我笑道:“那当然了!多少年的兄弟了对不对?我对你的招牌极其精髓了如指掌。”
“行!这些年的兄弟没白做!说说看。”郝建在手机那头乐道。
“如果用一个字概括就是。贱!。”我摸着鼻子,笑道,“当然,如果用两字,就是好贱!如果用三个字,就是非常贱!如果用四个字,那就是贱气逼人!。”
“好小子!原来哥们在你心目中这么多年来就是一贱人?!。”郝建在手机那头怒道。
“不过,你贱得很有风格!”我哈哈一笑道。
“滚!老子恨你!。”郝建怒道。
“滚不动!。”我乐不可支道。
“你不滚是吧?!那我滚了!。”郝建在手机那头叫道。
“呃………我又被你的贱气所伤了!………”我又哈哈大笑道。
………
挂了郝建的电话,我依然有些忍俊不禁,仰靠在车座靠背上,微闭双目,眼前渐渐浮现出那天在h市海滩上发生的事儿。
事实上,那只是我的灵光一现,郝建不是老拿那次醉酒打赌说事么?到了海边,随处可见的“波涛汹涌”更促使他一个劲儿逼我兑现赌约!说我什么言而无信不知其可,说我什么愿赌不服输之类的!总之激将法的各种形式能用的他都用上了!
我起初继续发扬我的一贯方针。抵赖,可是当我看见夕儿穿着性感的白色分体泳衣在趴在躺椅上晒日光浴时,我心中即刻涌上来一个极好的主意!
男人不是都要面子么?如果夕儿肯帮我,我不仅可以兑现我的赌约,还能将计就计,反将郝建一军!到时候郝建的眼珠子不瞪出来才怪呢!。他不佩服我能行吗?!。
于是,我找了个合适的机会,跑到郝建面前。
我拉住他道:“哥们,你不是一直逼我兑现那个赌约么?。”
听我这么一说,郝建来了兴致,马上从躺椅上跳了起来,日光浴也懒得晒了。
他盯着我道:“这还用说嘛!愿赌服输是不是?。你有点男子汉气概行不行?!。”
我笑了笑,转身,伸手向对面趴在躺椅上晒日光浴的夕儿一指,对郝建道:“看见你们林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