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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还是那句话,我并非是想为民警叔叔们分担解忧,我只是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如果我再次遇到那种事情,我依然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然后呢?。”我转脸看着陈淑芬道。
  “然后,”陈淑芬的面颊更加红润了,她抬手拢了一下秀发,看我一眼道:“再后来,一切都变了,完全不受我的理智控制,我发现、我发现自己………”
  “你发现自己爱上他了对吧?”我看着她道。
  陈淑芬点了点头,很不好意思地勾下脸去。
  “你无可救药地爱上郝建了对吧?”我盯着她继续问道。
  “是的。”陈淑芬嗫嚅了一句,羞赧地抬脸快速看我一眼,又把脸勾了下去。
  我还想说句什么,郝建果断打断了我的问话,他盯着我道:“我们相识相恋的经过,你现在都明白了吧?”
  “明白了!”我说。
  我是明白了,郝建你果然“好贱”啊!什么卑鄙的手段你都使得出来!还见义勇为呢!以前你吊妹子的手段我就见识过,但没想到你这次的手段竟然这么卑鄙无耻!
  “那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吧?”郝建盯着我道,目光饶有意味。
  “我知道。”我说。
  我知道,他在暗示我,暗示一会还得去街上抓个陌生女人,问清楚她的bra sz!
  谢鹏插话进来,他看着郝建和陈淑芬笑了笑。
  “不过,”他说,“其实我还真挺羡慕你们俩的,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哎!。我就没那么好的艳福,自己喜欢的得不到,得到的又留不住,我就是一苦逼的命啊!”
  说着谢鹏还假装无意地瞟了邢敏两眼。
  郝建盯着我和谢鹏哈哈一笑。
  “爱情是一门技术很深的活儿,”他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举起酒杯道,“来!先喝酒!。”
  当然,我懂他的话中话,对他而言,爱情的确是一门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儿!否则他也不会在陈淑芬面前上演一幕惊险刺激的话剧啦!
  不过,我自然不能当着陈淑芬的面,戳穿郝建的演技,虽然看着陈淑芬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又被郝建这风流浪子糟蹋,心生惋惜之感!再说了,我即使说出真相,陈淑芬也不会相信我的话,她现在只会相信郝建的话!
  女孩一般都是这样,一旦认定了某个人,她们会为他独尊,只相信他一个!而且,她们还始终认为自己就是爱情里最幸运的那个!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天南海北地神侃,我们聊了一些有意思的事儿,也聊了一些有意思的人儿,我还聊到了我的启蒙老师柳泉居士。
  我一谈到柳泉居士,郝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说有机会一定要介绍一个人给我认识,还说那个人比柳泉居士更有个性!而且他身上笼罩着一股传奇人物的神秘色彩!
  我道:“有这种人吗?难道还有比柳泉居士更具个性的人物吗?”
  “你别不信,”郝建点上一支香烟,吁出一口烟雾,看着我道,“这个人就是我们公司的!而且跟我都在房地产小组!。”
  “房地产小组?”我瞟了郝建一眼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只是一名房地产文案?”
  “没错!”郝建看着我道,“不过他不是一般的文案,公司上层请求他出任公司的创意总监,可是人家不干,人家偏偏只想做一名普通文案!”
  “哦?有这事?”
  我和谢鹏异口同声道,都对这个怪人来了兴致!
  郝建用力吸了一口烟,看着我们道:“你听我慢慢说来,不由你不信!我们公司的确有这样一个特别的人,公司的人都尊称他为二爷。”
  下面就是郝建对那个所谓二爷的描述:
  此人原名陈子昂,广告届大师级的人物,江湖上人称三爷,其实他不过三十好几,还不到四十岁呢!
  据说他十八岁起进入了广告界,从此浪迹江湖,在北京、上海、深圳等大城市都留下过他的英雄事迹,劳动部文案职业认证资深培训师,历任国内著名广告公司创意总监、策略总监及南方广告网、中原广告网斑主等职。识者论其人曰:一贯毒谋天下,剑走偏锋,集智慧、胆识、风骚与一身,在群雄逐鹿中原的广告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最后云游至滨海这块宝地,有感于人杰地灵,遂决定栖身滨海。
  二爷生性豁达,淡薄名利,又一身傲骨,颇有陶翁“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菊花清高超逸,风骨凌霜傲立的托寓之物,是中国古代文人性格的象征,是诗人们吟咏歌颂的“在世无所须,唯酒与长年”,陶渊明是魏晋时期的最后一位诗人,是将诗与酒完美结合的第一人!自他之后,中国才有了成熟的酒诗,他生性嗜酒,唯独爱菊,诗中有酒,酒中有诗,后人评价说“陶渊明之诗,篇篇有酒”之风。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依我之见,这句诗中虽然看不到酒字,却能感觉到微醺的酒意!
  正所谓“此话开尽更无花!”,在众芳摇落,万木凋零的萧瑟秋风中,菊花临霜盛开,傲然怒放,为冷寂的大自然带来了无限生机!
  二爷爱酒,颇有李白之风,虽然没有斗酒诗百篇那么夸张,但是据说他喝完酒后灵感涌泉而至,他许多的广告经典案例都是酒后之作。
  他的惯用语:文案最高境界,就是写出不像广告的广告。这就像武学,没有招式就是最厉害的招式!
  以上便是郝建对三爷的描述,他讲完后,我和谢鹏都摇摇头,不置可否。
  “有你说的这么神吗?”我瞟了郝建一眼道。
  我心想广告圈里虽然不乏个性超然的人物,但毕竟这不是武侠世界,难道这世上还有比柳泉居士更为洒脱不羁的人物?
  郝建并不着急着让我相信,他只轻笑一声道:“有机会我引荐你们认识,不过,你们得事先备好一瓶上好的佳酿!”
  “这没问题!”我应道,“我倒要见识见识这样的人物!”
  “喝酒喝酒!”谢鹏提议道。
  大家又碰了一杯,一箱啤酒已经空了出来,大家都有了一些醉意 ………
  很快我们就开了第二箱青岛啤酒,我越来越发觉邢敏今晚上很不对劲儿!不单说是她的话比平时少,见了陌生人她一向话儿很少,问题是我看她的脸色不对劲,眼眸里含着一股悲戚感。
  我转脸看着边上的邢敏说:“你没事儿吧?敏儿?。”
  邢敏抬起那双满含悲戚感的大眼睛看我一眼,摇摇头说:“我没事的!………哥!………”
  越说没事的人,通常都有事!医院里越叫得厉害的病人,越没事!
  凭我对她的了解,我确定她心里肯定有事儿,她的心事总是写在她的脸蛋上!或许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有可能不好意思对我说,或许,也可能是她心里的事儿连我都不能说?。
  我说:“别喝了吧!敏儿。”
  邢敏摇头,低声说:“我真没事儿,哥,你就别管我了!。”
  她的语气似乎还有点急躁。
  正当我猜测她心里藏着什么事儿时,邢敏忽然站起身来,笑看着郝建和陈淑芬说:“很高兴认识你们!郝哥哥,顾哥哥以前经常向我提起你,说你们以前是最好最好的铁哥们!”
  郝建笑着纠正一句道:“我们现在还是最好最好的铁哥们!”
  邢敏笑着点头,举酒杯说:“郝哥哥,还这位姐姐,我敬你们一杯!”说着她毫不犹豫地一仰脖子将满杯的啤机倒进嘴里。
  我和谢鹏看了愣了,几乎都不认识邢敏了,这是我们以前认识的小丫头么?不仅敢当着陌生人站出来说话,还喝酒这么豪爽?。
  郝建是第一次见邢敏,自然还不了解她是个怎样的女孩,他只是用一种把玩的眼神瞧着她。
  “哇哦!。”他笑着搞怪地叫道,“又是一女中豪杰!顾阳!你以前怎么没向我提起过敏儿呢?。”
  我盯了郝建一眼道:“去去!你想错了!郝建!敏儿是个好女孩儿!”接着我缓解气氛似地对邢敏说,“以后别叫他郝哥哥,直接叫他‘好贱’,叫他‘好贱’哥哥也行!”
  这话或许只有我和郝建听得懂,只有郝建才知道我的言下之意是骂他这人“好贱”!
  郝建抓起桌上的一只啤酒瓶盖向我掷了过来,怒声道:“顾阳!你别毁哥形象!”接着他坏笑地转脸看着邢敏说:“敏儿!今天是你顾哥哥的庆功会,你应该敬你他一杯!。”
  我刚想制止郝建,邢敏忽儿又站起身,笑看着郝建说:“郝建哥哥说得对,我是应该敬顾哥哥一杯的!”说着她自己给自己杯里倒满酒,然后举起酒杯看着我说:“哥!妹妹敬你!我先干为敬!。”
  “敏儿!。”
  我和谢鹏异口同声地叫出声来,都瞪大眼睛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