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南弦开始制定计划,送温暖,他为一妹妹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他的抱抱,每次一哭,只要他一抱。小哭包顿时就不哭了。
说干就干,一下课,南弦踩着下课铃就跑到对面楼,一节课下来,每个人都累的睁不开眼睛,苏为一也不例外,打水回来的路上都是飘回来的,刚要进教室,身后突然有人跑过来,她刚转身,就被人给抱到了怀里。
哐当!
水杯掉到地上,溅起水花,看着抱着他的南弦,苏为一嘴唇微微颤抖,“你,南弦,你干什么,放开我。”
南弦拍了拍苏为的后背,“为一妹妹不要怕,南弦哥哥保护你。”
“我害怕什么,快松手啊!”
苏为一推他,却推不动,她转头,就看到教室里原本沉睡的人,扒着眼皮,贴在窗户上看他们两个,苏为一急了,用力推开南弦。
“南弦,你做什么?”
南弦低下头,跟她平视,“怎么了?你小时候不是天天追着我要抱抱的吗?这次见面忘了抱你,现在补上。”
“呀!南弦,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时候了。”
“叫哥哥。”
“南弦哥哥,你不要随意抱我了。”看着苏为一好像有点不高兴,南弦只好点头,“好吧!下次抱的时候,你可告诉你。”
苏为一捂着脸跑回了教室,南弦看着自己空空的手,不明所以。
宋元收到照片的时候,他正在换衣服,看到自己的姑娘被一个小白脸给抱着,宋元当即就砸了更衣室。
想去学校又怕吓着姑娘,这股火就这么烧啊!烧的他肺疼,一直烧到上台,他把怒火都发泄到了对手身上,他压着人打,一拳一拳直冲要害,他像疯了一样,要不是裁判,那个人恐怕就被他生生用拳头给砸死了。
宋元从台上下去,旁边的医生急忙冲上去,周围人都看着宋元,这头发狠的狼,地下拳场的规矩,上了台,生死置之度外,所以大家都是拼死去赢。
宋元坐在地上,看着手机里的突然,眼睛猩红,拿着手机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他沉默的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吓的大家都不敢进去。
宋元原本是个眼高于顶的人,过得肆意又洒脱,耷拉着的眼皮,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不过这是真的,他确实对什么都不伤心,也不在乎,可现在,一张照片就能让他寝食难安,彻夜难眠。
他本可以一通电话打过去问清楚,可是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万一吓到他的小姑娘怎么办?
“央央,我信你。”无尽的黑夜里,宋元坐在苏为一的床边上,抱着她的衣服,喃喃自语。
接到景尧电话的时候,宋元是拒绝的。
“元,啊!元儿,快来,我,我走不动了。”
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酒气,宋元不说话,景尧那边的声音很吵,他说话也都说不利索了,景尧在酒吧里混多了,知道什么时候都得留着一分清醒,可现在听这语气,恐怕他连自己都不知道叫什么了,真是难为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等着。”
宋元重新穿好衣服出门,他知道里面平时爱去的那个酒吧,二十分钟就到了,酒吧里面很吵,吵的他耳膜都快要裂开了,他脸色越来越沉,幸好景尧刚刚说出了包间号,他上了二楼,这里他也曾经来过无数回,也是常客,开了门,景尧身上坐着一个女人,旁边都是景尧的朋友,各个都拉着个女人。
看着眼前的常态,宋元靠着门都不愿意走进去,景尧从女人身上抬头,动作迟缓的冲宋元笑着,“元儿,你来了,你来接我回家了吗?”
景尧被父母遗弃,从小无父无母,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他很少喝多,可只要每次一喝多就会吵着回家。
宋元知道这是景尧的坎儿,“喝够了就站起来跟着我走。”
景尧却突然变了脸色,“我不走!他们丢了我,我死都不回去。”
这这是醉的厉害了。
“元哥,您进来坐会儿,景尧哥这儿还得一会儿呢!”有个懂事的小弟过来请他。
宋元也是心情烦躁,看着景尧这样子,懒得理他,也就跟着坐下,他刚坐下,刚刚的小弟就把自己的女人推过来,“去,陪陪元儿哥。”
女人刚要过来,宋元直接把腿伸到桌子上,人过不去,拒绝的意思很明确了,小弟急忙陪笑,“元儿哥那喝点酒,您常喝的,我听景哥说过。”
宋元看着蓝色的液体,看了旁边的人一眼,他虽然常来这里玩,可大多数只是为了喝酒,从不带女人,也从不找女人,自从遇到苏为一以后,他来的更少了,几乎没来过。
看着面前的酒,他稍加思索,端了起来,酒精有的时候是个好东西,宋元拿着酒杯,想着照片的事,心里难受劲儿一上来,一饮而尽。
大约过了五分钟以后,宋元突然感觉到有点热,他靠着沙发闭目养神,以为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可是没过多久,身上越来越热,喉咙越来越哑,身上一股邪火横中直撞。
他强忍着不适,扶着墙进了洗手间,刚进到洗手间里面,冰冷的水滑过指尖,有一瞬间的清醒,可是只能维持两三秒,眼神越来越模糊,天旋地转,宋元摇了摇头,视线还是模糊的,身上越来越热。
“不对,这不对。”他趴在流理台上喘着气,脸上是不正常的红。
咔哒一声,洗手间的门来了,有人走了进来,又关上了门。
宋元转过身,看到了蓝色的外套,他步子踉跄,“蓝色的外套,是一中的校服。”
他艰难抬起头,眼前的视线模糊,眼前的人穿着一中的校服,头发扎了起来,笑起来眉眼弯弯,好像他的为一。
“为一,是你吗?”他伸手,触摸到少女冰凉的指尖,“是我,宋元,我来接你回家了。”
他沉醉在药物的幻觉里,握着苏为一的手更紧了。
“宋元,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呢?”少女慢慢靠近他,轻吐的气息尽数洒在了宋元敏感的耳后,忍不下去了,欲望控制大脑。
宋元一下子把眼前的人拉向自己,少女迫切的抱住他,恨不得把他揉进骨血里,宋元吃痛,身体的难受感减轻了一点儿。
“宋元,宋元。”少女洁白的手臂像蛇一样攀上宋元的脖颈,使他低头,她含住宋元的耳垂,轻轻的咬了一下。
宋元猛的睁开眼,把身上的女人拉下来,摁倒在流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