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传来笑声,赵星杳没当回事,大手一挥,“让他等着吧!我不后悔。”
会议一直持续到下班,赵星杳拎着包下班,刚走到大厅突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转头,看到了一个格外平整的发型。
那人,穿着炫酷的皮衣,深绿色的休闲裤,标配的马丁靴,整个人张力十足,带着男人才有的冲击性。
再加上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明显的后街,完美的身材,野性十足。周围的女同事们低声惊呼,“这身材!我要给他生猴子!”
看到赵星杳转过头,张炎,下颌紧绷着,一双眸子漆黑深沉的望过去,满脸的本少爷不开心,“赵星杳,你让爷等你这么久,你真是面大啊!”
赵星杳走过去,看着他,“您谬赞了,我脸小。”
“艹!”
“走,爷请你吃饭去。”
赵星杳摇头,“不了,今天还有事。”
张炎眉头皱的更深了,“啥事?”
几分钟以后,某外国语小学,张炎看到乐多的时候,不由得惊呼,“这孩子长得…长得跟你好像啊!”
亲生的,能不像啊!
赵星杳突然感觉这位大少爷脑袋不灵光,“感谢孟德尔遗传,这是我儿子,乐多。”又转头看向乐多介绍,“乐多,这是张叔叔。”
乐多淡淡看了一眼,没有多么热情,礼貌的打招呼,“张叔叔好。”
张炎点头,虽然他看乐多很平常,可他怎么感觉这小子蔑视他啊!那骨子不屑样真是让人牙痒痒。
张炎开的是一辆纯黑色的大g,刚从国外运回来,国内第一辆,上路以后格外的拉风,他戴着墨镜,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跟赵星杳比划着,“今儿,咱们去便宜坊吃烤鸭。”
“不是国宴吗?”
张炎甩甩手,“你这人,我跟你说,咱今儿去的这地,大有来头,便宜坊创业于明朝永乐十四年,至今已有近600年的历史,能进去吃饭,你就偷着乐吧你!”
赵星杳睨他一眼不说话,到了便宜坊,有人主动给他停车,“爷,还是老地方。”张炎淡淡点头,引着她跟乐多进去,一看就是熟客。
落座以后,赵星杳看向张炎,“真的要吃烤鸭?”她不太爱吃,觉得油腻。
张炎白她一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的烤鸭外酥里嫩,口味鲜美,而且啊,。因焖炉烤鸭在烤制过程中不见明火,所以被现代人称为“绿色烤鸭”。”
赵星杳连连摆手,“行了,您努力安利的样子好像一个骗子。”
张炎刚想爆粗口,突然看到了乐多,急忙刹车,“等一会儿你别把鸭架子啃了就行。”
赵星杳微笑着开口,“您多虑了,我撑死吃三口。”
半个小时以后,艾玛,真香,赵星杳已经开始吃第二只烤鸭了,看她这样子,张炎一点都不意外,进了便宜坊,不吃两只鸭子根本不舍的走出去。
“呦,刚刚哪位姑娘说撑死吃三口的?”
“您听错了,我说的是三只。”
察觉到不妥,赵星杳解释,“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胃口突然好了,见笑了。”
“呵,您跟我这儿闹着玩呢?”说着说着张炎的北京腔出来了,边说边教给她老北京的吃法,旁边的乐多喝下最后一口汤,规规矩矩的放下勺子,坐正。
张炎打量着乐多这样子,张炎突然觉得赵星杳把教育孩子的很好,他低头喝了一口汤,突然听到对面的声音。
“妈咪,晚上不要吃太油腻的事物,不好消化。”
得,还是个小暖男呢!
赵星杳点头,“好,听乐多的。”
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可没闲着,最后还是张炎开口,“得了,你别大晚上的还得靠健胃消食片睡觉,那咱罪过可大了。”
“服务员,打包。”
赵星杳没办法,只好停嘴,趁着空挡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听到这话,张炎声音突然起来了,“这是爷的家,咱可是北京小爷,休假不回家回哪儿去啊!”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张炎气笑了,“爷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要赶爷走,告诉你,没门儿!”
这北京腔,惹不起,惹不起,赵星杳索性闭嘴。
吃完饭张炎送他们回去,站在楼下,张炎把头伸出车窗,“明儿爷带你喝豆汁,吃焦圈。”
赵星杳还没有开口,突然乐多开口,“妈咪,明天老师让你去学校一趟。”
这是大事,赵星杳立马提起心,“好事还是坏事?”
乐多没开口,只是转过身上楼,张炎摁了一下喇叭,“您倒是给个话啊!”赵星杳大手一挥,“没空!”
得,烤鸭白吃了。
张炎也不恼,调转车头就去了销金窟,那群公子哥早就等着给她接风呢!车子停在魅色,他刚出现,魅色的服务员急忙跑过来,“张公子,还是老地方。”
他微微颔首,抬脚上了二楼,包间里面乌烟瘴气的,那些公子哥一看张炎来了,急忙起身,“张少,舍得来了啊!”
这阴阳怪气的,张炎一脚踢了过去,“会不会好好说话?”一群人捧腹大笑,被踢的哥们也没有生气,反而认认真真的跟他说,“你跟那赵星杳咋回事?我可听说你带人去便宜坊吃烤鸭了,人还带个孩子,你这是喜当爹啊!”
张炎又是一脚踹过去,“滚丫的,爷跟你说,我跟她就是朋友,勉强算个知己吧!”
“为啥请人吃饭啊?”
张炎拿着酒杯突然笑出了声,“老子救了她的命,所以请她吃饭。”
好家伙,这话说的。
“你怕不是洪水给冲傻了。”
张炎第一次没反驳,“可能吧!”
四九城的天阴晴不定,张炎刚到赵星杳楼下,还打着哈欠,一手撑在方向盘上,一手打电话,“这天气,困死爷了。”
电话好久才接通,张炎打着哈欠,“妮儿,下来,爷带你喝老北京豆汁去。”
听到赵星杳的回答,张炎的瞌睡都没了,“啥?你跑堪培拉了?”
“你丫是不是不想跟爷吃饭,连夜跑的,还是飞机站票!”少爷生气了。
赵星杳刚下飞机,一片混乱,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张炎摸了摸鼻尖,“哎,知己难求啊!”
澳大利亚的首都,堪培拉,一睁眼,满目的阳光,赵星杳来不及欣赏,昨天晚上,她接到浩子电话,桥莫在堪培拉发生了严重的车祸,来不及多说,她马上订票,把乐多送到小美家就直奔机场,连夜飞过来。
刚从机场出来,赵星杳就看到了浩子,浩子冲着她跑过来,“行李呢?”
赵星杳拉开车门坐进去,“没带,就我自己,他怎么样了?”
浩子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第一次手术结束了。”
赵星杳皱眉,“还有第二次手术?”
浩子点点头,“他跟晚柠生气了,喝了酒在马路上飙车,车子当场报废,所幸没有伤到路人。”
“什么?”赵星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晚柠知道吗?”
浩子摇头,联系不上。
赵星杳拧着眉头,一言不发,车里的气氛安静的可怕。
到了医院,桥莫还在重症监护室,不许人探视,赵星杳隔着玻璃看他,他浑身都是纱布,身上是不计其数的管子,仪器,脸上还有擦伤。
赵星杳忽然鼻端泛酸,眼里的湿气慢慢凝聚,溢出眼尾。
“桥爷没有生命危险,您不要这么伤心。”
赵星杳闭了闭眼睛,背过身,“浩子,去找晚柠,一定要找到她,桥莫现在需要她。”
浩子点头。
“医院这里有我,你快点去吧!”
“好。”
浩子走了,赵星杳又守了一会儿就去找桥莫的主治医师,她跟医生聊了好久,务必不让要桥莫留下后遗症。
跟医生谈完,她刚进电梯,突然眼前一黑,连日的奔波加上惊吓,她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幸好电梯狭小,她扶住了电梯壁。
就在她扶着电梯抬头的时候,电梯外面走过一个男人,男人侧脸轮廓锋利而冷漠,透着淡漠。他旁边的男人身材清瘦,穿着讲究,面皮养尊处优,戴着金丝边眼镜,说不出的斯文。
“我说,三爷有电梯干嘛不坐?爬楼梯累死我了。”苏云祁抱怨。
南世墨斜他一眼,苏云祁乖乖闭嘴。
电梯里的赵星杳听到一个三字,电梯就关上了,她浑身一抖,急忙摁了键,但是电梯没有停下来。
她在下一层停住,跑楼梯上来。等到她从下一层跑回来的时候,电梯外面哪里还有人,她捂着胸口,小口的喘着气,脸上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