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谢语书一大早便到官府门口击鼓鸣冤。惹得周围的百姓都凑过去看,不少人认出谢语画后唏嘘不已。
其中有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女人面露嫌弃的对着另一个女人说道:“看到没,这就是谢王府出了名的刁蛮三小姐,现在又不好好在云家当夫人,竟然还将云大人的小孩儿下毒差点毒死。”
听着她说话的女人也在应和的说道:“啊?这人也真是狠毒的,孩子才多大的人,她居然能下得去手。不愧是出了名的无知刁蛮,也不知这云大人看上她什么了。”
细细碎碎的话语声传到谢语书的耳朵中,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鼓声一处,官府出兵。
谢语书一手抓着击鼓的玸,另一手抱拳说道:“我云家谢夫人,今日特来申冤,请大人做主。”
看着这一袭白衣素静的侧颜,众人也是被她的美满倾佩,只是不免的有人会说上几句让人不适的话。却被谢语书一个眼神吓得不知该怎么说话。
官兵将谢语书带进朝堂正中间,谢语书呈上去自己的状词,看到里面的人物有些奇怪的问道:“谢夫人需要让这几个人都来到朝堂之上?”
谢语书点了点头恭敬的回道:“是的,劳烦大人了。”
谢语书有些奇怪的看着这父母官,想来自己已经离开这囚牢有三日却并没有过问。但在脑海中一直闪现过去云景的面容。
想起那日他替自己放下的烙印,又有些心疼这个冷血又神秘的男人。谢语书不住的摇了摇头,接受到了父母官的信号坐在了下座。
门外围着的众多百姓让这朝堂围的水泄不通,好不热闹。
谢语书面对这些平民百姓,心中却是不怎么喜欢。看着她们面上尽是对朝堂之事的感兴趣,但绝不是看替人申冤的真正问题。
可以说是以前在书中看到的那种人“看客”。
没过多久,该来的人也都到了朝堂之上,这是的苏雪儿依旧是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正在椅子上坐着的谢语书故作姿态的问候道:“姐姐,你最近过的怎么样,他们说你因为毒害云谦所以才会被关到牢房中,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啊?”
说罢便假装泪流的用手中的帕子擦拭着并没有泪水的眼眶,在外人来看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谢语书也是一个不吃这套的人,直接对上她的眼睛笑着说道:“托妹妹的福气,臣妾还真没有在这囚牢中受什么刑法,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休息这。不知这一段日子妹妹在云府中是否得到了自己所瞩目已久的云家夫人的位置?”
苏雪儿有些尴尬的说道:“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妹妹只是担心姐姐罢了,怎么会逾越规矩呢?”
谢语书不屑的闷声道:“你知道就好,摆好自己的地位,看清楚自己是谁,妾室永远是妾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它永远都是上不得。那日在王府中教给你的道理你可一定得记住了,那可是在谢王府中爹爹和我这个当家主母一同教你的。”
苏雪儿忍住脾气,气的咬紧牙根的说道:“是,姐姐说的是,雪儿一直都记得。”
听到这些话,门外有一些地主家的夫人有些打抱不平的说道:“现在的小妾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劲儿的只想往上爬。鸠占鹊巢,可恶至极啊。”
另一个夫人也说的:“是啊,这样的人还真是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一副做作姿态不知道是给谁看的。”
想来在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特点,但是唯一不变的就是正房永远对不安分的妾室的厌恶,和广大女性对小妾的恶意。
谢语书看着苏雪儿的小脸蛋已经憋的通红,得意的冲着她瞥了一眼。不好发作的苏雪儿只能是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又过一会儿,那一位许久不见的人也终于到了。谢语画依旧是穿着着华丽的衣裳,这反倒是与谢语书的装扮很强的对比。
仙人一般的谢语书一举一动都是带着稳重和老成,只一个木兰玉簪让任何一个人都觉得她柔美端庄。鹅蛋脸配着有些冷漠的面容,那一双好看的凤眼看向了谢语画。
谢语画有些嫉妒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敷衍的行了一礼便坐在了另一个靠近苏雪儿的椅子旁边。微笑的冲她点了点头。
上座的官员看到人都来齐之后,向谢语书的方向点了点头再一次将目光放在了整个朝堂中。
惊堂木响彻整个大厅,只听到官员说道:“升堂!传原告。”
正想起身的苏雪儿却看到谢语书站起后递交了一份状词,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的举动。只听到上面的人再一次说道:“传苏雪儿。”
苏雪儿缓缓的行了一礼,有些柔弱的说道:“启禀大人,妾身苏雪儿。”
官员点了点头说道:“据人说你看到了当时的现场情况,那里来细细道来。”另一边的文人正记录着堂上每一人的证词。
苏雪儿也说的尽是当天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将所有的矛头都下意识的引向了谢语书,座位另一边的谢语画有些偷乐的看着面前的谢语书。
一想到这人将要再次入狱,还真是乐得其中。
说完之后的苏雪儿故意装作身子虚弱的模样,让手底下的丫鬟扶了下去。还真是“柔弱不胜春,任东风、吹来吹去。”
官员又道:“穿证人,带证据。”
来人正是那日在府中来抓捕自己的士兵,手中所带的便是那日从床底下查出来的木薯粉,证据证人以及朝堂证词都一应俱全。
台下的百姓已经开始首先替官员下定论高呼的喊道:“毒妇,不能留在世上。大人英明!”一人指引,百人相随应和,不愧是墙倒众人推。
这场景中的主人公却是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露出了一抹笑意,这一笑便是倾国倾城,故意撇向了对面的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