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南:“……”
他抬手撑在时笙的额头上。
“乖,我不会弄疼你的。”时笙一边喃喃,一边避开他的手去亲他的下巴。
他胸口的衬衫被时笙捏的皱巴巴的。
暗色中,季予南的脸有些泛红,见时笙侧着头盯着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睛亮亮的,气急败坏的吼道:“时笙,你给我滚回去坐着。”
时笙‘唔’了一声,没动。
车子正好开过一家酒店,季予南眯了眯眼睛,“停车。”
司机下车拉开后车门。
他带着时笙下去,拎着女人的后衣领,像拎一只小猫一样轻而易举地带着她往酒店大门口走。
时笙被勒住脖子喘不上气,难受的扑腾,“我自己能走。”
“怕你走歪了道,还是拖着你比较方便。”
“我看得见,我看得见,”时笙负气地指了下酒店的大门。
季予南没有带她去酒店,而是直接将她推到了酒店门口的喷泉池里。
时笙触不及防的被浇了一头一脸的水,好在已经是五月了,不至于冷得难以接受。
但被人推进喷泉池里,绝不算个好的体验。
“季予南。”
时笙的声音被淹没在喷泉猛然窜高的水柱中,她退了几步,但还是躲不过迎头浇下的水珠。
她屏住呼吸,抬手挡在眼睛上方。
这个时间段酒店门口还有很多人,以为是情侣吵架,都站在一旁看热闹。
季予南抬手看了眼腕表,薄凉的吩咐站在一侧的西装男,“清醒过后你送她回去。”
男人恭敬的回道:“是。”
“季予南,你混蛋,你给我回来。”
时笙几次想出来,都被男人面无表情的重新推回了喷水池。
她一身湿透,狼狈的站在喷泉池中央,看着季予南坐上车,扬长而去。
……
时笙被迫在喷泉池里站了一个小时才被恩准出来,她冻得浑身发抖,哑声道:“能送我回去了吗?”
“时秘书清醒了吗?”
时笙这会儿心里堵着气,刚刚就是这个男人一次次将折腾着爬出来的她又推回去的。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去里面站一个小时试试,就是吃砒霜也解了。”
西装男:“……”
他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时笙抱着手臂躬身坐进去,司机嫌弃她将座椅弄脏了,让她下车。
西装男抽出一叠钱递过去,“时秘书,地址。”
时笙报了地址。
司机收了钱,也没再说什么。
这里离她住的地方并不近,时笙用额头低着前排的座椅,闭着眼睛假寐。
车里没人说话,很安静。
……
时笙到家后,第一时间脱了衣服去洗澡,站在热水下足足两分钟,她才感觉冰冷的手脚开始回暖。
洗完澡,吹干头发,又拆了包感冒冲剂喝了。
躺在床上拿手机调闹铃时才看到怡乔给她打过电话。
现在国内是白天,她就着号码拨过去——
那边接的很快,“时笙。”
听怡乔声音有些沮丧,时笙强打起精神,声音轻快的问:“怎么啦?是不是莫北廷那个大头兵不解风情啊?”
“……”怡乔默了两秒,“时笙,你最近好吗?”
“一般吧,你也知道我那份工作比较枯燥,谈不上好不好,”她坐正身子,“说说你跟莫北廷进展到哪一步了吧。”
两人一直聊到很晚,时笙明天要上班,实在撑不住了才挂了电话。
***
时笙是被闹铃吵醒的,睁开眼睛,头痛欲裂。
她眯起眼睛,抬手压了下眉心,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才起来。
刷牙洗脸,临出门时打开冰箱拿了个袋装三明治。
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碰到开车出来的傅亦,他按了两声喇叭。
时笙侧头。
他降下副驾驶的车窗,“上车,顺路。”
确实是顺路,时笙也没有矫情,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傅亦启动车,“你早餐就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