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例行询问,不会有事的。”
陈白沫看着她冷笑,“沈怡乔,这件事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就等着坐牢吧。”
怡乔真的烦透了她。
白橘芳好不容易被安抚好,又被陈白沫这话刺激了,硬拦着警察不让他们带怡乔走。
她凉凉的笑:“陈白沫,有谁能证明是我推你下去的,恩?”
陈白沫看向那始终淡漠的站着一言不发的男人,“北廷,你当时不是在吗?你告诉警察,是不是沈怡乔将我推下去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莫北廷身上。
包括那两名警察。
对于莫北廷的答案,陈白沫胜券在握,即便他现在可能不爱她,但他绝对不会徇私。
但是——
莫北廷一直沉默的抽烟,没有反对,也没有承认。
陈白沫咬着唇,顿觉一阵说不出的难堪。
两名警察互看了一眼,顿觉得头疼,他们完全不想参与进这种前任和后任的纷争中,当事人都身世不凡。
陈白沫将视线落到乔瑾槐身上,情绪很激动,“瑾槐,你当时也在,你告诉警察是不是沈怡乔推的?”
乔瑾槐拧眉,“我到的时候你已经从楼上滚下来了,我没看见。”
询问陷入了僵局,其中一名警察尴尬咳了一声:“那个,沈小姐,您还是跟我们回趟警局吧,我们会调查取证,如果不是您推的,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好。”
怡乔又安抚了白菊芳几句,才跟着警察离开了。
“不是,”怡乔走到门口,一直沉默的男人才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难辨。
下一秒,莫北廷抬头,目光犀利的看向那两名警察,一字一句的道:“不是她推的。”
陈白沫神色先是一震,随即闪过不可置信,嗓音一下变得尖细,“莫北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时也就一两秒的时间,人的感觉和现实有偏颇也是正常的。”
莫北廷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神色淡漠,有一股凌驾于众人强势!
“啪!”
陈白沫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在了地上,情绪已经接近歇斯底里的崩溃,“莫北廷,你是个军人,你说话做事得对得起你那一身军装,不能为了偏袒沈怡乔就扭曲事实。”
除了陈白沫,震惊的还有怡乔和乔瑾槐。若是换成寻常人,为自己的女人撒个谎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陈白沫说的没错,莫北廷是个军人,除了男女感情,他身上更多的是部队教给他的责任和认真严谨、实事求是的态度!
莫北廷没回答她,而是看向门口的两名警察,“还要我再说第三遍?”
“既然有目击证人,那就是误会一场,沈小姐,抱歉,刚才是我们多有得罪。”对上莫北廷冷漠的脸,他们哪里还敢追究是不是谎报警情,急忙撤了。
怡乔咬唇,站在原地没有动,面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动,只是紧捏着手包的手泄露了她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陈白沫躺着不能动,床头柜上的东西已经被她全部扫在了地上,尤带着冷笑,“莫北廷,你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会补偿你。”
“你拿什么补偿?钱?还是送我回美国?我现在回去有什么用?像个废人一样看着她们跳舞吗?”
病房里,响起了女人嘲弄的嗤笑声,“你还可以忏悔……”
莫北廷回头,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我可以保证你未来的生活衣食无忧,如果你想结婚,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家世不错的男人。”
陈白沫拿起枕头砸在他脸上,“我要她赔我一条腿,可以吗?”
莫北廷皱眉,紧缩了瞳眸,唇瓣重重的抿了一下,“可以。”
他转头看向乔瑾槐:“去拿把手术刀来。”
乔瑾槐拧眉,薄唇掀起几分冰凉嘲弄的弧度,“你以为像买菜刀一样容易?说要人家就给你啊?那是手术刀,你不管用那把刀费了谁的腿,医院都脱不了干系,你以为人家都是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