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的地后,怡乔去附近商场买了套衣服换上,出来后将脏衣服和莫北廷的外套一并扔进了垃圾桶。
下午没什么特别的事。
下班后就回家了。
正好撞见来家里替莫北廷拿衣服的陈白沫,她穿着露肩的白色连衣长裙,头发扎成马尾,眼睛里还蒙着水汽。
配上她一身的伤,越发的楚楚可怜。
怡乔脱了鞋,赤着脚走进去,拖鞋在莫北廷的后备箱,还没拿下来。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陈小姐怎么说也是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这种不请自如的下作事情也做的出来?如果再有下次,我就直接叫物管了。”
陈白沫死死的捏着拳头,一张脸青白交替,盯着沈怡乔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这是北廷准备送给我的婚房,里面所有的装饰都是按照我的喜好来的,沈怡乔,是你不知廉耻鸠占鹊巢。”
怡乔喝水的动作顿住,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什么是你的喜好?”
她的视线扫向旁边柜子上,一个中国风的大红色花瓶,“这个?”
手一挥,直接将花瓶扫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
碎瓷片溅的到处都是,怡乔没有自残的爱好,怕瓷片划伤脚,刚才特意往想反的方向推的。
“沈怡乔,”陈白沫失声尖叫,那个花瓶是她最喜欢的,当时跑了好多个家居店才选中的。
怡乔走过去穿鞋,顺手将鞋柜上的一个木雕给扔了。
按下门禁上,印着保安头像的按键,“帮我找个装修公司。”
“你这个贱人,沈怡乔,有什么冲着我来,我不准你动这个房子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陈白沫疯了一样扑上去掐怡乔的脖子。
怡乔虽然以前学格斗的时候偷了懒,但要对付陈白沫,绰绰有余。
怡乔在陈白沫扑过来时,侧开了身子,不费吹灰之力的钳住她的手,将她按压在了鞋柜上。
“陈白沫,就你这力气,跳舞就好,别老想着动手,别打不过最后打了自己的脸。”
说完,怡乔便迅速放开了她,似乎碰触到一点,都觉得沾染了晦气。
“你自己滚,还是我让人来请滚?”
莫北廷的公寓看似无他,暗地里却藏着不少人,隐在四周,保护他安全。
她也是上次回来时,无意中碰见,才知道的。
陈白沫目呲欲裂的瞪着她,但偏偏又拿怡乔没办法,只能咬牙道:“沈怡乔,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北廷如果知道你是有目的的接近他,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过。”
“那又如何?”怡乔不在意的笑了笑,“你再想想,如果莫北廷知道你贪图他的权势地位,为了甩掉男朋友气死了他,你说,莫北廷会怎么看你?会不会一辈子都不想看到你?”
“我不是贪图他的权势和地位。”
陈白沫气的措牙,吼完一句后,看到沈怡乔脸上极其淡漠讽刺的笑容,如醍醐灌顶般,整个人都清醒了。
她跟她解释这些干嘛?
自取其辱吗?
别说沈怡乔不会信,就算信了,她和她之间,也不可能和平相处。
她不甘心,却又无法反驳。
不得不说,沈怡乔很好的抓住了她的软肋,她爱莫北廷,容不得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所以,就算知道沈怡乔是蓄谋接近莫北廷,她也不敢说。
她不敢去赌自己在莫北廷心中的地位,就像她不敢赌沈怡乔在莫北廷心中的地位一样!
陈白沫怒气冲冲的走了,怡乔躺在沙发上,也没心思吃饭,手臂搁在眼睛上,闭着眼睛睡觉。
一会儿工夫,便有人来按门铃。
怡乔去开门。
站在外面的是个西装革履的挺拔男人,他朝着怡乔欠了欠身,四平八稳的道:“夫人,装修公司已经找好了,市里最有名气的,负责人已经到了,您现在要见他们吗?”
“让他们进来吧。”
男人退开一步,让两个中年男人进了房子,一番自我介绍后,怡乔指了指客厅:“三天内,给我份草图,谁的合我心意,这房子的装修便交给谁了。”
怡乔上了一天班,刚才又和陈白沫撕逼,这会儿累的只想睡觉,根本没心思跟他们沟通风格。
来的两个人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出怡乔不想多说,迅速测了尺寸就离开了,其中一个还体贴的将地上的碎瓷片清扫了。
怡乔多看了他一眼,“你的名片留一个。”
装修公司的人走了,保镖也走了。
怡乔一个人的时候很随便,也没上楼,用一楼公共浴室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刷牙洗脸后,直接躺在沙发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