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却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觉,指了指衣服上的污渍,“被不小心泼到了咖啡,所以上来换件衣服。”
她冷淡的解释了一句,就没有要和对方继续交谈的意思,自顾自的回了办公室。
洛二叔却在身后一点点的握紧了双手,表情渐渐透出了几分的狰狞。
他可不希望自己布置的这一切,最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但不管他是如何的着急,沈觅依旧没有赶得上永善建筑的谈判。
反而传过来的消息是秦雪坐着的那辆车出了车祸,连同司机李叔一起全都被送去了医院里。
沈觅也立刻赶到了医院,只不过被外界传得伤的非常重的秦雪此刻却完好无损的坐在病房的床上,悠哉的刷着手机。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真的没受伤吧?”
沈觅先问了一下对方的身体状况,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后才问其他的事情。
“那李叔呢?他怎么样了?”
秦雪说到这里就忍不住笑了声,带着些嘲讽的意味,“只能说是恶人有恶报,听医生说是撞到了脑袋,很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或者就此变成植物人。反正看他自己的命运了。”
沈觅却皱起了眉,对于这个结果不太满意,“如果真的人撞傻了,那我们去哪里拿证据?”
秦雪那天不小心撞见楼道里的谈话,却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用手机录下来。
如果他们真正想借着这件事情拉洛二叔父子下马的话,就必须有更加完备的证据才行。
而李叔作为一个当事人和知情人,也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了。
秦雪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要不这样吧,我这几天先在医院里好好的守着,督促着医生们给他治疗。也防备着那边继续下黑手。”
沈觅想了想就同意了,又好好的叮嘱了一番秦雪然后才离开。
另外一边,洛二叔知道事情失败以后,气的直接砸了手边能砸的所有东西。满脸的阴沉。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这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处理好!”
他的眼神极为恐怖。
严特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毕竟这件事情也是经了他的手的。现在被搞成这样,他也不敢轻易的开口了,生怕被牵连。
“不过那老家伙还活着,真是命大!但也是个隐患,你去把他给解决了。这样就算是是事情没成功,也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了。”
洛二叔冷静过后又很快吩咐道。
严特眼睛转了转,很快就答应了。
他当然不可能亲自去做这件事情,离开办公室以后,立刻就打电话给了李叔的儿子。约对方出来单独见面。
“我知道你现在急需还赌债,林林总总是200万是吧?”
“现在有件好事摆在你面前,只要你帮忙完成了。这200万我立刻打到你账上。”
李叔儿子眼睛一亮,开口就要答应,但很快就被一旁的媳妇扯了扯衣服。
反应过来以后默默的咽了咽口水,艰难的问道,“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们可不干违法乱纪的事。”
严特不屑的撇了撇嘴,又推了推眼镜遮住眼底,不屑的冷光以后才再次开口,“违法乱纪的事情?你们读博难道不是违法乱纪吗?少在这里跟我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要想拿这个钱,你就老实点按我说的去做,不然的话一分都没有!”
面对这样的人,他一点面子都不会给。
李叔的儿子立刻就将所有的顾虑抛在了脑后,殷勤的笑了笑,“呵呵,您说您说,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推迟。”
他紧张的搓了搓手,想着这段时间自己躲债躲的狼狈模样,又想到那一笔200万的巨款。如果真的能够拿到手的话……
严特见人已经上钩,也就不再吞吞吐吐了,压低声音把计划说了出来。
李叔儿子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一阵青一阵白,似乎还夹杂着犹豫。
“可是…可是那是我爸爸!我怎么能做这么不孝顺的事情?”
严特眼睛一眯,“随便你好了,反正你说现在的状况也不是特别好,大概是植物人的吧。你要是想养的话就接回去养,放在医院里每天的消耗可不少。”
“你要权衡利弊,而且如果不是为了你,李叔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气氛立刻就变得怪异了起来。
李叔的儿子胸膛剧烈起伏着,和自己的妻子对视的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决心。
“好,那我按照你说的去做。等我把我爸接回家了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处理好的。”
“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与其躺在床上当个植物人受罪。确实还不如早点解脱了好。”
严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心里有数就行,快点行动,我会先打100万到你的账户上,成功了我会把另外100万打过去。”
他留下这番话就离开了,没有片刻的停留。
于是第2天上午,李叔夫妻两个就来,到了医院里大吵大闹。一定要把李硕给接回去。
医院里的医生也是十分的头疼,“现在才刚刚做完手术没多久,你们怎么能够把老人家接走呢?不管怎么样也要观察几天,看看情况吧?”
李叔儿子却不管不顾的大喊起来,“反正我要把我爸接走!怎么着?我身为儿子连这个权利都没有了?”
“还是你们医院想继续把人留在这里捞钱?我可告诉你了,我们家一穷二白的,一分钱都没有!”
他这样子,实在是有够让人厌恶的。
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又开口,“用不着你们给钱,里面那位老人家的医药费,沈总全都给包了。”
此话一出,那夫妻俩纷纷愣住。似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所以你们先走吧,如果一定要把老人家接走,也得先过了这几天危险期才行。”
医生的态度很强硬,不管他们之后如何的撒泼打滚不讲道理都不再搭理,最后直接被医院的保安丢了出去。
他们灰溜溜的离开,走了一段距离以后,就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