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抱!她可不想被他抱在人能看到的视野中了。
慕裕沉这次倒没有去追。只目光追随着某人跳水的动作,想到刚刚,突然勾了下唇,心情忽而愉悦了几分。
然后,他找到内室之中被设计在这里的固定电话,拨了一个出去给这会所的总经理。
“喂,您哪位?”
“慕裕沉。”
“啊?慕……”电话那头的人,差点将手中的手机给砸了下来,只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慕慕……慕总?
“从明天开始,泳池假山冰柜中的蛋糕份量加倍。还有,泳衣多增加几套女士保守一点款式的。”慕裕沉道。
……
温晓跳下水的一刻,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就像是悬着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一样。幸亏期间龙洵跟兰伊中间没有再来。否则,被他们撞见自己跟慕裕沉在内室做那种事,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该死!现在真的是被那个男人带得越来越没节操了。
怎么刚结婚自己还没有接受那人的时候,他会觉得他是个君子?现在……整一匹狼!
当然,温晓心底吐槽是吐槽,却也明白,如果对方不是那人,她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由着他放肆。罢了。既然有了一年之约!那么,痛苦的事情,就一年后再谈吧。这一年之中,她还是没法做到真的推开他。
温晓胡思乱想过后,没过多久就爬上了岸。然后找到了自己之前下水的地方,找着了她的浴巾,擦拭起了自己身上和头发上的水。
好在,这里也没碰着龙洵。他应该是在水里吧。
温晓这么想着的时候,却不知道,此刻,龙洵已经朝她走近了。他刚刚上完洗手间在近处游了下,累了后又上了来。刚一上来,倒没想到竟然就看到了温晓。
龙洵见她在那里擦着头发,微笑了下,便朝着她走近了。
而此时的温晓低着头,并没有看到他。而且从她的角度,也没法看到自己左后侧的人。更何况她因为擦头发的原因,此刻脑袋微微偏向了右方。
“诺……”龙洵刚要叫她时,只喉中的一个“诺”字都只发了哑哑的轻音,还没吐完整,他的脚步倏地就顿在了温晓五步之外的距离,目光则锁定在了她白皙的后侧脖颈上,以及后背上……
女人白皙之上的那些青紫痕迹……
龙洵这一瞬间,有着片刻的失神。
只此时温晓还没有发现他就站在自己不远处。擦干了自己头上的一些水分后,突然就站了起来,然后往右侧试衣间的方向走了去,应该是打算去换衣服了。
至于龙洵,因为他没出声的缘故,她不知,因此直接也给忽视了。
温晓不知道此刻她往前走,身后一道诧异以及复杂的目光正追随着她……
龙洵是个成年人,不会不知道她身上那些是什么痕迹……
他目光一凛,忽而看向了之前他们所在的那栋假山的方向……
……
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
刚那一处假山,水中。
假山的一处水中外延处正攀着两个男人。
“你刚刚真的听清楚了?里面有那样的声音?”一个男人突然惊讶的询问另外一个男人。
“是。刚我看龙二少跳水离开。就去偷看了一眼诺安小姐,然后就发现她旁边坐着的那个男人突然抱着她亲吻了起来。可惜我们身上没有照相机,没法拍下来。”
“之后呢?”
“之后诺安小姐被那个男人抱进了假山内室。我刚偷偷的跑上去看了一眼,内室的门关着,然后尽量靠近的时候听到了……诺安小姐的声音。”
“娇、喘时的声音。”男人又补充了一句,“只不过,之前水下那个角度看不清楚诺安小姐旁边男人的容貌,刚刚诺安小姐出来后那个男人没过多久也跳了水,仍旧没看清楚容貌,现在也不好找了。”
“好呀!龙荆少爷听到这一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没想到啊,温氏二千金温诺安,将龙家二少给泡上了不说,同时还有另外的男人。而且龙二少就是去游了个泳,她就迫不及待的跟那个男人亲热上了。这丑闻……不用龙荆少爷自己伪造了。只要找到了证据,温诺安绝对就得不到龙家人的认可。”
“只不过,周泽的事情失败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怕是龙荆少爷说起这事,龙洵跟龙痕都会觉得他是伪造的。说咱龙荆少爷信口雌黄,故意污蔑。”
“不怕!既然事情是真的,盯久了,就不怕抓不到证据等着吧,那个男人既然在南琼岛,他肯定还会跟温诺安见面,以后好好盯着他们就是了。”
……
温晓此刻已经在洗衣机里面换好衣服了。好在她今天穿的自己的那身衣服领子都不低。
其实,也不是每次那样的时候都会留下这些痕迹,只不过她的皮肤容易过敏一些罢了,再加上某人的力度从来都不轻……
温晓看着镜中此刻看上去正常了的自己,神色也自然了一些。随即下意识的去掏了一下自己包包里面的手机。过一段时间就看一下手机,一直是她的习惯来的。
但这不看才好,一看,她心底便猛地跳了几下,脸色顿时变了。
不好!
景歌竟然打了几十个电话给她。
全是未接电话!
景歌一定出事了。否则,她就算要给自己打电话,也不会一直打的。
温晓立马回电,然而,拨过去时,景歌的手机正关着,她根本就打不通。
温晓又给班上的顾斟打了个电话过去。
“晓晓?你怎么请假了?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不来上课?你……”
“顾班长,景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啊?我不知道啊。下午没课,所以也没碰到她,她上午还好好的啊。只不过,上午上课的时候,她被班上的一些司蕖粉丝给骂了。还被骂得很狠。我看得出,那些个司蕖粉,对她敌意很大。”
“谢谢,我知道了。”
温晓挂下手机,心底隐约有了某个猜测。
不!
或许说是一个不大好的预感。
就是景歌可能因为司蕖的事情出事了。
或者说,司蕖拿着景歌开刀了。
想到这里,温晓就忍不住的一阵懊恼。昨天遇到了黑社会的时候她就应该加强警惕的。司蕖那个女人既然跟黑社会牵扯在了一起,昨天那些个小混混没有完成任务之后,哪里会不再找机会报复。
是她大意了。今天应该就找个人注意一下景歌的安全的。
温晓的脸色此刻极致难看,不停地给着一些班上的女生打着电话。但一开始她也没有什么结果,直到打到了班上那名叫江雪的女生手机上,对方才说道:“啊?你是说景歌吗?她今天可能要遇到麻烦了。因为下午她被邻班的那个韩婷给带走了。韩婷带走她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群暗鹰的小混混。”
“韩婷?”温晓眸一眯。
“是啊。韩婷,她是那个最大的黑社会组织暗鹰副帮主的妹妹来的。平时在南琼大学,就连校领导都得罪不起她。”江雪道:“那个韩婷,是司蕖的粉丝来的。晓晓啊,你看了热搜没有,我从来还不知道,景歌今日还会唱歌,但热搜上的……都是一些她的黑料,她现在被司蕖的粉丝给骂惨了。我今天刷微博的时候简直吓呆了,怎么景歌忽然之间就出了这么多的新闻。”
温晓忽而沉默了。
一会儿后她说了声谢谢然后才挂下了手机。
随即,点进了微博中。
确实是她大意了。今天她一整天都在外边。也完全没有刷微博之类的。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这不刷还好。
一刷,温晓简直火冒三丈了。
“无名女生在宴会上靠背景搏关注……”
“司蕖高中时曾被表妹抄窃作品……”
……
温晓一刷微博,就看到了微博上现在最火的两篇文章推送。
都是有关于司蕖跟景歌的。
景歌这样的小人物,连名字都不被几个人知道。
能爬上热搜,当然是因为沾上了司蕖名气的缘故。哪怕是沾上了司蕖的名气,别人对她的称呼也还是用着“司蕖表妹”这样的字眼。
看来,景歌跟司蕖的这层关系,司蕖是没有打算掩盖了。
至于这两篇文章的内容……
“无名女生在宴会上靠背景搏关注”这写的倒还偏事实一点,指的就是那天在龙洵生日宴会上的事情。
只不过写这文章的人具体的写了:景歌靠自己朋友(即龙洵女朋友温诺阿)抢了司蕖演唱机会的这件事。虽然说这事的确是真的,但写文章的人用言语暗指景歌各种心机深重,然后指出“温诺安”这个龙家二少的新女朋友如何恃宠而骄任性妄为,竟然不懂事不分场合的、竟非要求将演唱曲目的司蕖换为一个唱歌唱成了车祸现场渣渣的非专业朋友。除了这件事之外,还写了龙二
少女朋友恃宠而骄,竟然因为她朋友景歌跟司蕖关系不好的原因在宴会上各种刁难司蕖。
总而言之,文章的重点就是在写司蕖怎样怎样的受委屈,然后温诺安跟司景歌怎样怎样的可恶恶毒。
这明显,是一片为司蕖搏同情而毁景歌人设的文章。
而这一篇,好歹写的还是最近的事情,温晓看后也只是嘲讽冷笑了下。想着这样的文章一定是司蕖买通了媒体写然后报道出来的。
娱乐圈的手段,都是这样。
真正让温晓火冒三丈的,是另外一篇文章——《司蕖高中时曾被表妹抄窃作品》。
文章中的故事发生在司蕖跟景歌读高中时。
里边陈述了:司景歌有一年参加了校园歌手大赛。在校园歌手大赛上曾唱了一首她自称为原创作品的歌曲——《听》。据文章陈述,这首曲子实际上是司蕖创作的。是当初司景歌盗走了自己表姐的曲谱。
而且,也是因为那件事,让司蕖心灰意冷,才会在此后对她的表妹并不上心了,关系也是因此而慢慢变得并不大好了。
文章的重点,就是一句话——司景歌曾经抄窃司蕖曲谱!
温晓:……
她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脑子是有着一瞬间的懵的。
以前的景歌那么喜欢唱歌,参加什么校园内的歌手赛之类的活动,她完全不意外。
当然,景歌以前上的也不是什么好学校。很一般并不出名的那种普通高中,哪怕是在校园上表现好或是夺个冠什么的,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甚至,她当时的歌声表现都没有外传的。
但,小小的一件已经过去了n年的高中校园歌手赛,现在竟然被人作文章,成了黑景歌捧司蕖的最佳工具了?
温晓当然不相信景歌曾经会抄袭司蕖的作品。别说她信她人品了,就司蕖那水平跟景歌差一大截,景歌用得着抄她的才怪了。
那么,这件事,就是有人故意谣言的。目的嘛……
“呵!果然不简单!先下手为强。在景歌出道前就先将她给黑了个彻底。”
温晓嘲讽的一赞。心底自然清楚这背后谣言的人会是谁。白痴都猜得到这谣言对谁最有利。
不过这也说明了景歌确实对司蕖造成威胁了。因此她才会在景歌得到机会之前就先将她给黑了。
网民们总是有那样“先入为主”的思想的,如果景歌出道有了一些人气和粉丝之后,司蕖这么谣言一定会有人站在景歌阵营维护她之类的。
但现在呢,现在司蕖可是有“作曲小天后”之称的,而景歌还是个无名小辈,网名们听到这样的消息,只会站在司蕖的阵营,然后抨击景歌的做法。
因为,他们会毫不怀疑!
也因为,司蕖是作曲小天后,他们相信她的曲子肯定被人觊觎过。
这么一来,景歌成了全民黑的“抄袭狗”,此后想翻身,只怕是太难了。因为她哪怕找到了机会开口唱歌,唱得再好也会因为这些黑点而让人看她不顺眼。
温晓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对这样的情况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