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过去大部分时候都是工作狂,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处理公事上,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他的人生本就花在处理生意上的时间更多,对他来说这便是他要完成的事业和人生目标。
即便以前养着其他的情人,他也只不过是从繁忙的公事中抽出一些时间去应付她们,打发时间。
过去那些人的存在是可有可无的。
但苏欢出现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薄行开始体会将自己从处理不完的工作中抽出身来,去享受一些不需要有任何工作的生活。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有苏欢在他身旁。
苏欢刚把手机收起来,身旁突然走来一人不小心撞到她。
而那人手中的香槟杯意外倾斜,浅黄色液体流出。
苏欢身上的黑色礼服很快就出现了污渍痕迹。
“抱歉。”男人风度翩翩的道歉,“你身上这件礼服多少钱?我可以赔偿。”
苏欢低头擦拭了下自己衣服上的酒渍,这才抬头说:“没关系,你也是不小心的。”
谢光露出个迷人的笑容,虽然他穿的浮夸,但这张脸还算是不错,除开那偶尔会显得太过阴沉的眼神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很有魅力的。
只不过苏欢只是看了他一眼,立即再次低下头看自己身上的痕迹,这个状况,今晚估计也没法继续在这里去应酬了。
苏欢找到经纪人和她说了自己的状况之后,打算先去洗手间里看看能不能暂时将衣服上的酒渍处理到不太看得出来。
kim连忙点头:“你快去吧,我在这里帮你顶着。”
苏欢也没再去看刚才撞到自己的人,也并没有打算去怪罪他,自己去处理酒渍。
因为在会场内有kim陪着,所以苏欢没有带田糖她们一起进来,这会儿就只能自己来处理身上的问题。
还好这件礼服是黑色的,用水擦了一下,看起来和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之后,苏欢还是打算再回去陪着经纪人去和那些导演编剧们寒暄两句,好不容易来了,有这么个扩展自己娱乐圈人脉的机会,苏欢也不想错过。
然而刚刚出去就看到了刚才撞到她的那个男人,他语气诚恳说:“我刚才看你往这边来就猜你可能是处理被我不小心弄脏的地方,这是我的错,我应该负起责任,所以这位小姐你不用和我客气。”
苏欢笑了一下:“没关系的,只是小问题,不用放在心上。”
“但我会过意不去,这样吧,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你之后这件衣服如果需要花费怎样的费用去处理,都可以将账单发给我,我来支付好吗?请不要让我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我会睡不着觉的。”
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苏欢也没有再强求,便把联系方式给了他。
“我叫谢光。”
“苏欢。”
谢光保存号码抬手时不经意地露出了腕间的手表,苏欢随意一撇也看见了。
这是一款非常有名的手表品牌,这只手表她当初在为薄行挑选礼物的时候也看过,只不过她买不起,所以直接放弃了。
这个牌子的手表随便一款也得价值三五百万,显然眼前这位是个不差钱的主,苏欢也就很坦荡的接受了他要为自己赔偿的决定。
“谢先生,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先告辞了。”
苏欢点点头离去。
谢光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勾起一个莫名深意的笑容。
真有意思,搞出那么多事情来,不就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吗?这时候倒装起傻来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会玩什么样的把戏……
他舔了舔嘴唇。
……
苏欢和经纪人一起呆到了酒会快结束的时候才离开,也成功收获了不少业内人士的联系方式,和他们有过初步的沟通,算是成功拓展了自己的人脉。
“欢欢,你放心,只要你好好拍戏,以后在这个圈子里所有人都会认可你。”
“我知道了,kim姐,我会好好努力的。”
kim知道苏欢等会和薄行要见面,也就没多说什么,自己先走了。
苏欢也放田家姐妹先回家休息,这时候薄行已经在会场外等着她。
不过出去的时候还意外碰见了,刚才在会场内交换过联系方式的谢光。
“苏小姐,需要我送你吗?”谢光开着辆上千万的跑车,露出笑容。
苏欢婉拒:“不了,我有朋友来接我,我先走了。”
她很快就找到了薄行的那辆车子,打开后座坐了进去,而在那开门的瞬间,谢光瞥见了车内坐着的另一个男人。
薄行。
啧。
谢光心头的激动更甚,如果能从薄行手头抢一个女人,这是一件非常令人激动的事……
而且,薄行知不知道他身边这个女人已经动了些别的心思?
太有趣了!
谢光踩下油门,车子很快如离弦之箭驶离了停车场。
苏欢坐进车里之后便被薄行拉到了怀里,男人不咸不淡地问:“刚才跟谁说话呢。”
“今天在会场内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撞到了,他的酒洒在我的衣服上,他打算赔偿,所以刚才碰见时说了两句话。”
“嗯。”
薄行想起刚才看见的那辆车的车牌号。
那几个数字……是谢家人的。
他掩藏了眼底的情绪,对司机吩咐:“去最近的那家火锅店。”
苏欢这才注意到这男人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领口大开,露出了一截精壮的胸膛,整个人不羁又随性。
“你今天开会的时候……不会就只穿了这个吧?”
她没注意到自己话里带着的一点儿酸味。
薄行挑眉:“当然不会。”
只是刚才在这里等的有些久了,觉得烦闷,才把外套和领带扯掉。
“哦……那就行。”
苏欢别别扭扭的说:“你要知道你对你们公司那些女性同事的诱惑力还是很大的……如果你打扮的太性感,人家可能心思就不放在工作上,做一个老板,你得正确的引导大家。”
薄行笑了:“我听你这个意思,好像是在教育我该怎么打扮?”